“請問有什么事？”
“我丈夫姓張，張培坤。我叫于小燕。
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家做什么飯？味道太香了，孩子實在饞的不行。能不能賣給我家點？”
她們在門口說話，東邊的大門也打開了。也出來一位婦女，比于小燕年紀要大。
“楊姐，你也過來了？”
“可不是，人家天天飄出美味，在家里聞著實在是受不了了。”
“小姑娘，我是你東面的鄰居，我家的叫程建興，我叫楊月梅。”
“兩位大嫂好。我影響到了你們兩家的生活了？”
兩人都笑了笑，但是都有點不達眼底，姜心語上輩子光是看了人性負面了，對于她們的表現還是清楚的。
“小姑娘，你家生活條件真是太好了。”
“還行吧，我自己工資高，想吃什么都有。”
兩人也看出來了，這位鄰居也不是一般人。
“你都搬過來快一年了，我們還不認識你。”于小燕笑著套近乎。
“我叫姜心語，在紡織廠工作。”
這下兩人知道了，縣里所有的工廠只有紡織廠的效益最好了。
“家里就你一人？”楊月梅問。
“這個有什么問題嗎？如果沒什么事，我要回去，家里蒸著面包，我正在出鍋。”
“小姜，能不能賣給我一個面包？”
“張大嫂，這面包是用來送年禮的，明天我就要去送人。實在是沒有富裕的，不過我過年前會再做。到時候給孩子送過去嘗嘗，這次不好意思了。”
“呵呵，沒事的，這面包是啥啊？”
“白面，雞蛋，白糖奶粉發面蒸的。”
“那可是好東西。”
“是啊，這是在外國學來的，不要意思，一會兒涼了不好取了。”
楊月梅攔住姜心語“小姜，到時候也送我們一個嘗嘗啊。”
“行啊，一家一個。抱歉了。”說完關上門離開了。
于小燕回家，安撫孩子，男人這時候回來。
“這是怎么了？”
“隔壁又做好吃的了，孩子這不是饞了，我過去想要買，人家說過幾天送一個面包。”
“隔壁的生活卻是太好了，是什么人？”
“一個小姑娘，叫姜心語，是紡織廠的工人。”
“姜心語？”
“嗯。你認識？”
“這應該是紡織廠的辦公室主任。人家生活好也是正常，一年兩次去了俄國，我們道班的組長上次跟著一起去了，是個有本事的小姑娘。”
“就是上次帶糧食的那個？”
“對啊。你別招惹人家，不能交好，也別生事。”
“嗯，我知道了，下次她送面包過來要不要收？”
“收吧，以后你有好東西給人家送點。”
“嗯，我知道了。東面的楊月梅也出去了，必是看著人家年紀小，沒給她，還主動的要。”
“你別跟她學，跟隔壁的處好關系，沒準以后咱們也能弄到糧食。她帶回來的小麥才五毛錢一斤。”
“我知道了。”
張家兩口子商量好了，東邊程家也在說著今天的事。
“你老實點。”
“我怎么不老實了，我可是發現一個男人也在這里住，而且她家只有一個屋子燒火。這不是明顯著有人跟她有事？”
“閉嘴，你怎么樣很多多事？我見過隔壁的，是紡織廠的辦公室主任，你少惹事。”
“那個小丫頭是主任？”
“可不是。”
楊月梅心里撇嘴，這主任還不一定怎么當上的呢。不過也聰明的閉嘴了，畢竟一會兒惹煩了家里的男人，還得挨揍。
魏開云回來敲門，“媳婦，你怎么看著不太高興？”
“隔壁的今天過來找事了，說我做好吃的了。”
“呵呵，也就是這幾天，沒事的。”
“真討厭，我吃自己的還要受限制。”
“好了，別生氣了。不值當的。”
“一會兒呂北光該到了。”
“又要我藏起來？”
“嗯，省的解釋。”
“你相信他？”
“還行吧，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大事要供，平時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
“行，我藏起來，藏被窩行不行？”
姜心語白了他一眼，越來越沒有下限。
面包已經放涼了，整理在一邊，找出一個布袋子，一會兒呂北光敲門，也不讓他進來了，直接給他。
“媳婦，餃子什么時候煮？”
“你餓了嗎？馬上就煮。”
“等一會兒吧，估計呂北光也該到了，等送走了他，咱們再煮。”
“也行，要不要吃三合油？”
魏開云搖頭“我不喜歡大蒜的味道。”
正說著，大門被敲響了。姜心語急忙的裝上十個面包，出去開門了。
“給，這就是面包，給孩子們帶回去吃吧。還有上學的事已經安排好了，你正月十六那天直接帶著孩子去找子弟小學的校長羅文江。”
“行，那我走了，謝謝你了。”
“客氣什么？”
兩人吃完餃子，還是一人一碗餃子湯。
“媳婦你們明天幾點走？”
“王愛玲告訴我她七點到。”
“那我就得七點以前離開？”魏開云說的非常的怨念。
“是啊，你早點走，我餃子包的多，明天早上我給你煮餃子。”
“那我也不愿意早早起來，我還想著摟著媳婦賴被窩呢。”
這種話，姜心語都不接的。要不他沒完沒了的。
第二天五點半，姜心語起來燒火，半夜魏開云又填煤了，炕倒是不冷，不過屋子冷。
“媳婦。你怎么這么早？”
“不早了，你一會兒也起來，吃完你就出去吧。”
“我真是可憐，這樣見不得人。”
姜心語心說，見不得人也是你的問題，跟我有什么關系？
六點半魏開云離開了，姜心語準備了一個筐綁在自行車的后座，里面放著面包，麻花，都是給王家的。
收了人家的山藥，紅薯，自然要回報的。
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刻鐘七點，燒水一會兒王愛玲到了兩人煮餃子。
“我就知道一定有好吃的，餃子啊，我早就想吃了。”
“酸菜肉的。”
“好吃，心語你手真巧。”
兩人吃完后，姜心語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八點才出發。
“心語，這都是什么？”
“面包，麻花。帶回去給大娘她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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