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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423章 江顧川身亡,江臻掉馬甲!

作者/帝歌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誰能想到,誰敢想到,厲鋒與江顧川這群人,竟然是合謀的殺人犯!

    怪不得!

    怪不得厲鋒與應(yīng)季被雙雙帶走后,兩家的家長連個屁都不敢吭一聲。

    這殺了人,還是情節(jié)如此嚴(yán)重的先奸后殺,他們厲家跟應(yīng)家就是有天大的權(quán)勢,也是無法將這件事擺平的!

    按照警情通報所說,那厲芒濫用職權(quán)、包庇殺人犯,懲罰自然不會輕。踢出黨籍那是必須的,廢職入獄也是必須的。

    厲家這次算是元氣大傷了,獨生子厲鋒被抓了,厲芒也被抓了,本就人丁稀薄的厲家,這家更是凋零了。

    昨日還鼎盛風(fēng)光的厲家,今天再看,不免覺得蕭索凄涼起來。

    此刻,厲鋒的家里,哭聲一片。

    厲芒下午被逮捕后,他的妻子便帶著獨生女兒來到了厲絕的家里。母女倆站在厲絕家門口,厲家二夫人指著厲絕家別墅大門破口大罵:

    “厲絕,你看看你們厲家生了個怎樣的魔王!那遭天殺的,害死別人還不夠,連我男人都給害進(jìn)去了!若不是為了留住你們厲家的獨苗苗,包庇厲鋒那個小畜生,我家厲芒又怎么會被抓進(jìn)去!”

    “你們厲家重男輕女,把厲鋒那獨苗苗當(dāng)個寶,寵著他慣著他,把他養(yǎng)成了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現(xiàn)在好了,全都進(jìn)去了!全都進(jìn)去了!厲家就要完了!咱們都別活了!”

    厲家二夫人怒火攻心之下,將所有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厲芒的女兒則蹲在一旁無助地流淚,一想到爸爸被堂哥拖累,要遭受牢獄之災(zāi),她心里便恨死了這個堂哥。

    厲夫人與厲絕站在門后面,聽著老二家的罵著那些難聽的話,卻找不到立場為自己家做辯護(hù)。

    厲家二夫人在厲絕家門口鬧了半天,最后哭得暈了過去,才被傭人給抱進(jìn)了厲絕家。

    再次醒來,已是半夜。

    此時,望東城警方正好在官網(wǎng)上發(fā)布了警情通報,厲芒的女兒拿著手機(jī),看完了通報,便將手機(jī)丟到了母親的懷里,嚎啕大哭,說:“媽,爸爸這下完了!”

    二夫人趕緊拿好了一遍,弄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明白自己的男人是真的沒法出來了,心里頓生絕望。

    這下老公的烏紗帽被摘了不說,人還得被關(guān)進(jìn)去受罪,二夫人頓時悲從中來,大喊一聲:“我的老天爺啊!”喊完,二夫人便從沙發(fā)上滑了下來,跪著去到了厲老爺子的靈牌前。

    二夫人仰頭望著老爺子的遺像,扯著嗓子哀嚎道:“爸啊,厲家被你那不孝子孫子給毀了啊,我家厲芒也被連累進(jìn)去了,爸,爸你可得保佑咱們一家啊!”

    厲絕與夫人像是兩只鵪鶉,抱臂坐在沙發(fā)上,默默地落著淚,只能干聽著老二家的女人在那里訴苦哀嚎,都沒勇氣開口喊她閉嘴。

    誰讓他們理虧呢。

    這一夜,可不止厲家通宵坐到了天明。

    顧家與厲家挨著不遠(yuǎn),就住在同一片別墅小區(qū),兩家的房子正好圍繞著一條人工河而建。上游的厲家鬧騰的厲害,下游的顧家卻沉默的異常。

    今日厲芒被抓走后,顧父聽聞了風(fēng)聲,便猜到是當(dāng)年那件事被揭發(fā)了。他回到家后,便給全家的幫傭都放了一天假,讓他們自行離開。

    如今顧家這寬大的宅子里,就只有顧父顧母與顧秦風(fēng)三人。

    顧父看到了那份警情通報,他雙手緊緊捏著實木椅子的扶手,氣得嘴唇一直在顫抖。

    顧秦風(fēng)時刻注意著父親的反應(yīng),真怕父親受不了刺激,會暈死過去。

    但顧父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加之顧秦川從小就是個不省心的,顧父也許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這會兒,他整個人憔悴得像是眨眼就能倒地不起,但他還撐著一股怨氣,坐得筆直。

    半晌后,顧父才開口嘆道:“事已至此,你弟弟是撈不出來了。無論是15年在南星市犯下的那樁罪,還是今年劉清那件事,都能讓你弟弟在里面脫一層皮,掉一身骨。”

    顧秦風(fēng)聽懂了顧父的意思。

    父親這是要放棄了顧秦川!

    “父親,我們真的要放棄秦川嗎?我正在找厲害的律師,也許”

    顧父直接伸手堵住了顧秦風(fēng)的話,他說:“全國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這件事,你的律師再厲害,他能大過天?大過民意?”

    顧秦風(fēng)便不說話了。

    “你弟弟是個不成器的,從小就愛惹是生非,不讓我們放心。”顧父抹了把熱淚,深深地拍了拍顧秦風(fēng)的肩膀,對他說:“秦風(fēng)啊,你可得給我爭口氣啊,你弟弟做的那些混賬事,讓我和你媽無臉見人,我們就只有指望你了!”

    顧秦風(fēng)看了眼哭得泣不成聲的母親,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事已至此,不管他們再如何斡旋,顧秦川這次都要栽進(jìn)去了。

    秦舒雅中午便帶著孩子們飛去了父母所在的東岳市,將孩子們哄睡下后,秦舒雅這才敢來到客廳里,打開電腦查看應(yīng)季那邊的情況。

    當(dāng)?shù)弥獞?yīng)季與厲芒他們都被帶走后,秦舒雅一片怔然。

    她將那封警情通報讀完,已是嚇得淚流滿面。一對兒女聽到了動靜,都從房間了里跑了出來,一把摟住媽媽的脖子,關(guān)心的問道:“媽媽,媽媽怎么了?”

    秦舒雅說不出來。

    女兒抬頭盯著筆記本電腦中播放的視頻,正好瞧見父親雙手戴著手銬,被警察從銀行抓走的畫面。六歲的女兒便天真地問母親:“媽媽,警察叔叔為什么要抓爸爸?爸爸是壞人嗎?”

    秦舒雅聽到這話,心臟絞痛。

    兒子在一旁,也發(fā)出了軟糯糯的聲音,他說:“媽媽你說過,警察叔叔是抓壞蛋的,爸爸是壞蛋嗎?媽媽,我們的爸爸是壞蛋嗎?”

    秦舒雅再也繃不住了,一把摟住一對子女,哭訴著說:“孩子們,爸爸不是壞蛋,爸爸不是壞蛋”

    “那警察叔叔為什么要抓他?”小孩子的話,把秦舒雅問得啞口無言。

    秦舒雅默默搖頭,一句話都不說。

    林景看著同事將那條警情通報發(fā)了出去,想到這則通報會引起怎樣的山崩海嘯,林景眼里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

    都說京都水深,他看著望東城也不遑多讓。

    這群禍害,終于是一鍋端了。

    林景準(zhǔn)備下班時,遇見了陳勝宇,陳勝宇就站在局里大門口的廣場上,靠著他的二手汽車。林景很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充滿了失望。

    林景越過陳勝宇就要走,陳勝宇趕緊攔住了他。“林隊。”

    林景垂眸,他伸出手仔仔細(xì)細(xì)地摸了摸陳勝宇身上的制服,片刻后,才說:“脫了吧,你不配。”

    陳勝宇頓時便紅了雙眼,“對不起,林隊。”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的良心。”林景沒再賞陳勝宇一個眼神,昂首闊步地走了。第二天他再去局里,便收到了陳勝宇的辭職信。

    林景沒有絲毫猶豫,便批了他的辭職信,給遞了上去。

    陳勝宇見林景一句話都不想跟自己說,知道自己寒了他的心,也無顏面對林景。他低著頭,像只膽小的鵪鶉,將所有東西收拾好。

    盡管林景并未將陳勝宇是叛徒的消息透露出去,但一起共事的同事都是人精,都猜到了陳勝宇的所作所為。見陳勝宇抱著東西從辦公室里出來,也沒人敢去給他送行。

    盯著陳勝宇那個空出來的位置,林景對身后的下屬問道:“周思薇還有多久才會康復(fù),等她上班,通知她來重案一組。”

    “好!”

    吩咐好這件事,林景便驅(qū)車去了醫(yī)院。

    目前所有人都被送去了看守所,要接受檢察院的調(diào)查與審核,但江顧川因為深受重傷,還一直在醫(yī)院躺著。

    林景來到醫(yī)院,將車停好,正要上樓,便看到了江臻。

    江臻今天穿著一件酒紅色的真絲寬松襯衫,搭配一條黑色西裝長褲,寸頭依然遮蓋不住他俊秀精致的五官,與那雙充滿了戾氣和冷芒的雙眼。

    他站在醫(yī)院門口,頗像是一個來醫(yī)院門前拍攝雜志的男模特。

    林景走到江臻面前,似笑非笑地問到:“等我?”

    江臻說:“這段時間,辛苦林隊了。若沒有林隊,我妹妹的冤情,怕是永遠(yuǎn)也得不到伸冤。”江臻后退一步,鄭重地給林景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林警官,多謝你。”

    見他彎腰致謝,林景收起了眼里的玩笑之意,對江臻說:“快起來,我做這一切可不是為了你。”

    江臻抬起頭來,狹長的冷眸中裝著一些零散的笑意星光,他說:“嗯,林警官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林景被江臻這話調(diào)侃的還有些不好意思。

    “林警官,讓我請你吃頓飯吧。”江臻指著醫(yī)院對面的早餐店,說:“也不是什么高貴場所,就那家早茶店,怎么樣?”

    林景回頭看了眼街邊那家占據(jù)了一二樓的早茶店,他早上惦記著陳勝宇的事,還沒吃早餐。聽江臻這么說,林景便覺得有些餓了。

    “那行,走吧。”

    林景與江臻去了早茶店,點了兩屜小籠包,一些干蒸餃子和粥。

    吃飯時,林景聽江臻說了許多他兒時與江碧被販賣出國的經(jīng)歷,那些經(jīng)歷,聽得林景直皺眉。得知江臻兄妹小時候過得那么不容易,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江碧卻又死于非命,林景這頓飯吃得都不是個滋味。

    他望著面前這個個子高高,容貌俊秀的青年,嘆道:“你也是不容易。”

    江臻擦了擦嘴邊的粥沫,對林景說:“再不容易,也都熬過來了,往后,都是好日子。”

    “這么想就對了。”

    林景匆匆擦了擦嘴巴,便起身說:“走了,我還得去問江顧川幾個問題。”

    “哦?”江臻跟著起身,跟在林景身后詫異地問道:“江顧川犯的那些事不都調(diào)查清楚了么,怎么還有話要問他。”

    林景回頭朝江臻露出一個意味綿長的笑容,他問:“你這是跟我打聽內(nèi)情?”

    江臻便不說話了。

    林景快步走出了早餐廳,便朝醫(yī)院那邊走了過去。江臻抬頭朝住院部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嘴角隨之掀起一個嘲弄的幅度。

    往后,都是好日子。

    林景這次來找江顧川,是要跟江顧川問問安旭死亡這件事。當(dāng)年安旭在紙醉金迷咬人那件事有些蹊蹺,林景想要問問,在那件事里,江顧川又參與了多少。

    林景坐直達(dá)電梯走出去,與一個戴著口罩的矮個醫(yī)生擦肩而過。兩人點了點頭,林景便徑直去到江顧川所在的病房。

    他與守候在門口的值班警察說道:“辛苦了,我進(jìn)去看會兒他,你快去吃個早飯。”

    “好。”

    林景推門而入,卻發(fā)現(xiàn)江顧川已經(jīng)不在里面了。

    林景愣住。

    人呢?

    林景趕緊回到護(hù)士臺,厲聲質(zhì)問道:“59號床的病人呢?”

    護(hù)士知道59號床的病人是個重要嫌疑犯,以為人丟了,她被嚇破了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們沒看到他啊,你們的人,不一直都守在門口嗎?”

    林景大吃一驚,他正準(zhǔn)備叫醫(yī)院的人開監(jiān)控搜查江顧川的去處,便聽到外面有人驚聲尖叫,吼道:“有人跳樓啦!”

    林景心里咯噔一響!

    誰跳樓了?

    林景趕緊跑去江顧川的病房,朝窗臺一看,這才注意到那窗臺的窗戶打開著。見狀,林景心里的不安頓時放大。

    林景幾步走到窗臺,朝樓下一看,便瞧見樓下花壇旁邊,斜斜扭扭地躺著一個身穿病號服的男人。

    不是江顧川,又是誰!

    江顧川這姿勢,明顯是從高空墜落,腦袋砸到了冰冷堅硬的花壇上,當(dāng)場氣絕身亡的!江顧川躺在那里,身邊流著一些暗紅色的血液,眼睛還瞪著的,那是一幅死不瞑目的模樣。

    林景迅速跑到樓下花壇處,此時那里已經(jīng)圍著好幾個看熱鬧的人。看到警察過來,這些看熱鬧的人趕緊站遠(yuǎn)了些。

    林景蹲在江顧川的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

    不出意外,江顧川斷氣了。

    林景掩飾住眼里的震驚,回頭看了眼六樓的窗臺。那么高的窗臺,江顧川是自己跳下來的,還是被人推下去的?他身上傷得很重,按理說不能爬上窗臺跳樓才對

    江顧川的遺體很快被醫(yī)務(wù)人員送去了地下冷庫,林景則跑去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看到了監(jiān)控,林景才發(fā)現(xiàn)就在二十幾分鐘前,有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睛口罩的醫(yī)生去江顧川病房問診過。

    值班的警察只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覺得這人是醫(yī)生,沒必要在意,便將醫(yī)生放了進(jìn)去。那醫(yī)生在里面呆了五分鐘左右才出來,他出來的時候,身上的白大褂略有些凌亂。

    這人,正是林景從電梯里走出來時遇到的那個人!

    林景排查了全院的監(jiān)控,才找到這人易容前的裝扮。脫了白大褂,那人身穿一件黑色棒球服,個子很矮,看著身體很清瘦,他殺了人后便從住院部后門離開了。

    警方對兇手展開了全力的追捕,在天快黑時,成功地在一家醫(yī)院找到了對方。彼時,他正在伺候自己癱瘓的老婆洗澡。

    見到警察破門而入,對方并沒有露出驚慌害怕的表情,他抬頭看了警察一眼,聲音沉悶地說道:“稍等,我給她換身衣服,就跟你們走。”

    負(fù)責(zé)帶隊的警察聽到這話,露出了頗為復(fù)雜的神情。“盡快。”

    警察退出病房,等了片刻,那緊閉的病房門從里面被打開,男人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主動伸出雙手,說:“走吧。”

    林景得知兇手被抓,他趕回局里的時候,審訊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下屬告訴林景:“林隊,兇手非常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都沒怎么問,他便把該說的都說了。”

    林景嗯了一聲,問道:“他說了什么?”

    下屬說道:“他的情況頗令人唏噓的,也實在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下屬推開審訊室的門,對林景說:“林隊,你自己去聽聽吧。”

    林景掃了眼那個名兇手。

    兇手約莫只有一米六六左右的身高,在男人里面算是矮小的個子。很難想象他這樣的身軀,要將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從九十多公分高的窗臺下推下去,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兇手名叫林靜,跟林景的名字非常相似。

    林靜已經(jīng)交代完畢犯罪過程和原因,見林景來,只是撩開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便低下頭去,默不吭聲。

    林景拉開另一把椅子坐下,打開審訊記錄看了起來。

    原來,這個男人的妻子曾是一名肺癌患者,后來服用了肺立克,控制住了病情,經(jīng)過手術(shù)切除術(shù)保住了一條命。但那場病情也把這個本就不算富裕的家庭的存款,花費(fèi)的所剩無盡了。

    但只要人好了,林靜也是開心的。

    但這樣平靜的日子,只持續(xù)到了去年十月,便被另一個噩耗給打垮了。

    妻子中風(fēng)了!

    妻子中風(fēng)后偏癱在床,就連洗臉吃飯拉屎拉尿都需要林靜的幫忙。

    妻子喪失了所有行動能力,林靜又是個老好人,對妻子不離不棄,便每天都只能在家附近打些零工,打工的時候還得跑回家來給妻子倒屎尿盆。

    上個月,林靜因為工作忙碌,沒來得及去小學(xué)接放學(xué)回家的女兒,結(jié)果女兒竟然在公交站被人拐賣了!

    女兒被拐賣,徹底壓垮了這個瘦小男人心里的最后一絲希望。

    那時候,他想過自殺,想過帶著妻子去跳湖自盡!還沒來得及實施一系列的求死行為,便在無意中得知了肺立克這款藥品,有致人中風(fēng)偏癱的后遺癥!

    這一個月,林靜一直在跟其他受害者家屬一起維權(quán),眼見著維權(quán)路無望,而江顧川又因為犯罪要被抓去坐牢了,林靜再也忍不了了。

    萬念俱灰下,林靜選擇了犯罪。

    林景看完審訊記錄,抬頭跟對方提了一個問題:“殺了江顧川,你知道等待你的,會是什么嗎?”

    林靜并不作聲。

    會是什么結(jié)果,他心里其實也清楚。

    林景又問道:“你想沒想過,你進(jìn)去了,你的妻子該怎么辦?誰來照顧她?”

    林靜目光微閃,沉默了片刻,他才說道:“自求多福。”

    聞言,林景合上了審訊記錄冊,什么都沒說,便走出了審訊室。他回到辦公室,一回去便將那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給關(guān)上了。

    林景掏出一支煙來抽著,他在腦海里整理著今天早上發(fā)生的那些事,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早上江臻喊他去吃早餐,根本就是故意的!

    那家伙,怕是早就發(fā)覺有人想要加害江顧川,故意拖住他的腳步,不準(zhǔn)他去阻止這場謀殺!

    林景越想越憋屈。

    但江臻清清白白,他抓不住江臻的把柄,這件事,只怪他江顧川壞事做盡該遭報應(yīng)。

    江臻坐在f國際總部大廈的總裁辦公室內(nèi),他平靜地看完江顧川身亡的報道新聞,這才起身走到了落地窗邊。

    外面下著雨,淅淅瀝瀝。

    “媽,那個家伙,和你一樣墜樓死了。”江臻將雙手貼在玻璃上,感受著玻璃的涼度,心也跟著一寸寸冷了下去。

    叮鈴鈴

    手機(jī)鈴聲,打斷了江臻的沉思。

    江臻見電話是麥鶯歌打來的,猜到她打來這通電話的原因,他接了電話,問道:“回來了?”

    麥鶯歌在電話里面說:“江先生,令妹的骨灰盒已經(jīng)完好帶回。”

    “嗯,來公司樓下。”

    “好。”

    江臻掛了麥鶯歌的電話,想了想,又給韓旺旺去了一個電話。

    韓旺旺正在單位食堂吃飯,接到江臻電話,還以為他是要請自己吃飯。韓旺旺接了電話便對江臻說:“你電話來晚了,我已經(jīng)在吃飯了。”

    江臻便說:“那先吃飽,吃飽了來找我。”

    韓旺旺下意識說:“可我下午還有工作”

    江臻打斷韓旺旺的話,他說:“丫頭被送回來了。”

    韓旺旺愣住。

    她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才解讀明白江臻這話的意思。韓旺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說,江碧的骨灰盒,已經(jīng)送過來了?”

    “嗯。”

    韓旺旺趕緊丟下筷子,說:“我這就來。”

    “別開車,打車來,下雨開車不安全。”

    “好。”

    韓旺旺乘車去到f國際樓下的時候,江臻正站在大門口,等著她。

    江臻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他身后還站著六七名f國際的高層領(lǐng)導(dǎo)。所有人,皆是一身黑衣。

    這是江臻第一次以f國際總裁的身份站在公司大門口,撐著傘來來往往的路人,紛紛朝著那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好奇地張望著。

    這個人,如此地年輕,卻站在首位,他是誰?

    這一幕,被有心人看見,拍了下來,很快便傳遍了望東城每個大人物的耳中

    f國際智能科技的老板現(xiàn)身了!

    大家打開圖片,瞧見了人群最前方那個捧著母親與妹妹遺像的俊秀青年,一時間都震驚了。

    f國際智能科技公司的老板,竟然是他!

    誰也想不到,江家那個散落在外十多年的孩子江臻,竟然是國際上最著名的高科技智能公司的老板!怪不得f國際會買下江東藥業(yè)的鬧鬼大廈!

    別人眼里的鬼,是江臻眼里的娘啊!

    江臻見韓旺旺來了,朝她招了招手,說:“來我身邊。”

    韓旺旺趕緊走到江臻身旁。

    江臻慢條斯理地戴上了一雙純白色的手套,然后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捧過藍(lán)若云與江碧的遺像。韓旺旺則戴上手套,捧著江碧的骨灰盒。

    一群人,以江臻為首,登上了一排純黑色的汽車。所有車頭前,都插著黃色菊花,打頭陣的那輛黑色汽車前頭,還系著一條白色的布。

    這一看,便是一群送靈車。

    靈車從鬧鬼大廈門前出發(fā),一路冒著雨默默前行,它們最后停在了藍(lán)若云被葬的那片陵園前。

    江臻抱著遺像下了車,與韓旺旺一起,冒雨走到了藍(lán)若云的墓碑前。

    藍(lán)若云的墓碑旁,有一塊空地,這塊地早就被江臻買了下來,直到今天才派上用場。他們到時,工作人員已經(jīng)將那塊墓碑挖好了。

    江臻放下遺像,接過韓旺旺手里的骨灰盒,跪了下來。

    他將妹妹的骨灰盒放進(jìn)小棺材里,親自用手,一捧捧地將土壤灑在骨灰盒上。韓旺旺紅著眼睛站在一旁,雨水將她的眼淚一起沖刷干凈。

    埋葬好江碧,江臻讓韓旺旺撐著傘,他躲在傘下給這對可憐的母女燒了有些黃紙。邊燒,江臻邊說:“媽,妹妹,咱們一家人,團(tuán)聚了。”

    江臻主動現(xiàn)身,親自坐實了他就是f國際智能科技公司的老板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以江東藥業(yè)唯一繼承人的身份,順利繼承了江東藥業(yè)。

    江東藥業(yè)如今是個爛攤子,江臻愿意繼承江東藥業(yè),主動背鍋,董事會的一群董事那是求之不得。

    繼承了江東藥業(yè),就得為江東藥業(yè)犯下的罪行買單。

    正式掌管江東藥業(yè)后,江臻做了一系列大動作。

    第一、便是力排眾議將江東藥業(yè)正式更名為ak藥業(yè)。

    第二、他大刀闊斧地踢走了一批蛀蟲,撤掉研發(fā)部門董必一組組長的職務(wù),將董必帶領(lǐng)的一組所有成員全部辭退。

    第三、正式宣布全球停產(chǎn)并下架旗下藥品肺立克,對所有服用過肺立克,出現(xiàn)了中風(fēng)偏癱情況的患者家庭主動做出賠償,賠償金額示病情嚴(yán)重性而定,最低三十萬,最高六十萬。

    江臻上任不到一個月,便成功地將補(bǔ)償款撥款到位,平息了家屬們的怒火。經(jīng)此一戰(zhàn),ak藥業(yè)雖元氣大傷,但信譽(yù)好歹是保住了。

    就在大家翹首以盼,好奇江臻該用什么法子才能讓ak藥業(yè)起死回生之時,ak藥業(yè)官方微博突然更新了一條爆炸性訊息

    ak藥業(yè):她是最年輕的天才病毒專家,她是醫(yī)學(xué)病毒界的解語花,她是宋翡!ak藥業(yè)全體員工,熱烈歡迎宋翡正式持股入駐ak藥業(yè),擔(dān)任ak藥業(yè)研發(fā)部部長一職!ak藥業(yè),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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