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整個人都在抖。

    “這照片……你是從哪兒來的？”

    說著就要搶過來撕碎它。

    君如意冷笑道：“撕了這張我還有一百張。如果我不高興的話，這張照片明天就能出現在帝都所有報紙娛樂版頭條，再配上秦溫柔用腳彈鋼琴的奇葩演出照，你覺得效果怎么樣？”

    秦夫人：“你……你不能這么傷害我的孩子……”

    君如意：“讓我來猜猜，這照片上的男人，這么丑陋，這么跪、、舔著你，當年他讓你生下的孩子是秦心還是秦溫柔呢？”

    秦夫人抖得更厲害了。

    君如意卻越說越有滋味：

    “按理說秦溫柔這么蠢，比較像是這種丑男人的基因。不過，聽說秦心六歲前也是個蠢貨廢物，說不定秦心也是你和他生的？”

    “這男人是你娘家的下人，從小就跟著你，你說你是不是婚前就和他混在一起了？生了秦心？”

    “你剛才說，你沒辦法和納蘭家退婚。”

    “我理由都幫你找好了啊，你把這張照片拿給納蘭夜爵，就說秦心是你和這種男人生的雜種，配不上納蘭家，不就可以了？”

    “納蘭家的婚約是和秦家訂的，如果秦心根本不是秦家的人，這婚退了不是名正言順？”

    “真是蠢得冒煙啊，這種事都要我手把手教你？”

    君如意說得津津有味。

    然而。

    秦夫人沉默了幾分鐘，卻忽然沙啞開口：“君小姐，不行的。”

    君如意：“怎么不行？”

    秦夫人：“你猜錯了。秦心她……是秦家貨真價實的女兒，她的血是秦家的血，做不了假。我一旦說謊，納蘭先生那么聰明一眼就能看穿。”

    君如意皺眉，眼底浮起失望：“該死的，你的意思是，秦溫柔才是你和那個下賤的奴仆生的賤種？”

    秦夫人咬著唇。

    雖然沒吭聲，卻是默認了。

    君如意捏著照片在室內暴走。

    秦夫人反倒漸漸平靜了下來：“君小姐，雖然你剛才說的那個方法，我做不到。但，我可以去試試和納蘭先生，再退一次婚……用，別的辦法。”

    君如意：“你有別的辦法？快說！”

    秦夫人抿唇：“我只能說試試，不敢保證成功。但我希望你也能遵守你的承諾，第一，贊助柔兒的心臟手術費；第二，這張照片，請你銷毀，就當沒見過。”

    君如意：“成交！”

    她的選擇也并不多了，除了威逼秦夫人去退婚，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君如意走后。

    秦溫柔一臉八卦地從樓上下來，有點小興奮地問：“媽咪，我剛才聽到你們說，姐六歲之前很蠢的？”

    秦夫人板起臉，少見的嚴肅：“你還聽到什么了？”

    秦溫柔一愣：“沒，沒有別的了……”

    媽咪這么嚴厲干嘛？

    她只想知道秦心當年是不是真的很蠢？

    蠢到什么程度呢？

    她不是秦家百年才出一個的天才嘛？智商測試爆表的那種。

    ＝＝

    青城鄉下。

    秦心下了火車，轉公共汽車，又轉了馬車驢車，一路輾轉，終于來到了偏僻的小村子。

    推開熟悉的木頭院門，聞到淡雅的藥草香，她整個人才真真正正放松了。

    嫣然一笑，她沖院子里喊了一聲：“兔兔師父！我來看您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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