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婔話音落下，商寧卻突然起身。

    “消失？你現在讓我消失？”商寧看著楊婔，蒼白的臉上因為情緒激動有汗珠直接落了下來，“我喜歡晉以寧，我在機場片場追著他跑，我黑秦魏，這些事情我認了，可是那些一再罵我機場傷人罵人，一再的往我身上編寫情節就是為更多的人厭惡我，攻擊我，侮辱我的事情，我都該忍著是嗎？你為了不給晉以寧惹麻煩，就算是知道那些黑我的料都是假的，也選擇漠不關心，是誰把我一步步的逼到了曾經的位置？”

    商寧情緒有些崩，但是還在努力的壓制著。

    “我和秦魏道歉，和晉以寧道歉都可以，但是，你們所有人，都欠我一聲對不起。”商寧一字一頓，說的鏗鏘。

    商寧傷過寧空，不管是出于愧疚還是出于對一個陌生人的同情，她都忍不下楊婔給的那個主意。

    寧空在機場被人圍著打的時候沒有人管，回家面對的還是顛倒是非的謾罵和討伐；她分明，只是想把自己親手做的禮物送到晉以寧的手上，她就是喜歡一個人，做錯了什么？

    就算是真的做錯了，那也是她和晉以寧，秦魏三個人的事情。

    兼聽則明，偏聽則暗。

    可偏偏，網絡是個可以讓人引導輿論的地方。

    “那你想做什么？把你自己黑到極致，然后拿出那些視頻去打所有人的臉，然后喚醒一部分被蒙騙的人，聽他們說一聲對不起是嗎？”

    “是。”

    “那一串打出來的字符有意義嗎？”

    “對寧空來說，有。”

    楊婔沒想到商寧會這么堅定，每個字都堅定到鏗鏘，讓她無法再去用這個圈子的規矩來反駁她。

    “毒唯的定義是把自己的偶像臆想成自己的所有物，而后去主動攻擊別人的唯粉，先不論感情，我和晉以寧是什么關系你不知道？網上一個個把我定義為毒唯的事情不是你默許的？如果一開始你們愿意引導輿論，做出解釋，事情不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哪怕不是公開婚姻關系，我想，你們也有很多種辦法避免這件事發生。”

    楊婔咬唇聽著。

    “資本市場，資本家要賺錢，明星要熱度，要關注，粉絲量體就是他們的流量大小程度，粉絲量體的團結度很多時候都需要一些共同攻擊的目標。”楊婔沉聲開口，“你不是毒唯，但是我也沒有必要去幫你解釋。誰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惹麻煩，而且以前我和你談過很多次，讓你放過晉以寧。晉以寧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可是你聽過嗎？”

    “我有錯我認，但是我罪不至死，你就沒有想過輿論會逼死我嗎？人命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錢嗎？如果我真的在意別人的言論，你知不知道，網上的那些罵聲，足以逼死我幾百次，到時候，你就是無辜的嗎？雪崩來臨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商寧能感覺到一顆心臟都跟著沉入了冰川，她一字一頓，每說一個字都逼著楊婔后腿了一些。

    楊婔若說完全沒有感覺不可能，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寧空，我手下除了晉以寧，還有好幾個藝人，粉絲群體是偶像，尤其是流量偶像生存的立足點，不然投資商為什么要選擇他們，粉絲和偶像的關系本身就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粉絲今天能把你捧起來，后天就能把你毀了。”

    商寧收緊了自己的拳頭。

    她無法理解，也不能理解。

    這些東西都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圍。

    這個底線讓她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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