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之后,顧朝又給吳氏把了脈,吳氏的病也是肺上的問題,不過好在問題不大,用靈力蘊養之后,在吃些藥就好。
兩人在寧家待到半下午這才駕車往回走,吳氏和寧安父女兩把他們送到村口這才沒送了。
等顧朝走后,寧家村的人自然是要圍著吳氏詢問一番。
羨慕嫉妒,真心恭喜的都有。
“寧素長得成那樣,沒想到給人沖喜做侍,竟然也能勾的住他妻主?嘖嘖嘖,看不出來他平日話不多,手段倒是不少。”
其實寧素也不丑,就是黑了些,皮膚也有些粗糙,配上他有些硬朗的五官,所以眾人就覺得他丑了。
但是今天,他們看到的寧素,比他在家的時候白了不少,看起來好看不少。
“唉!早知道那個賭鬼會有發財的一天,他就把家里的小兒子嫁給顧家了。”
這些想法,也只是某人心里的想法而已,自然不會當著吳氏和寧安的面說出來。
而說出來的都是好話,至于有幾分真心,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回去的時候,寧素還是坐在顧朝身邊,貼著她坐的。
“妻主?”
顧朝伸手將小夫侍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他掌心的軟肉。
“怎么了?”
寧素低著頭看自己在妻主大手里的手,滿心甜蜜,“妻主是什么時候知道奴有了~有了身孕的?”
妻主都沒有為他把脈,妻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昨晚。”
顧朝回答的簡明意駭,沒有一個多余的字。
難怪,今早妻主都不讓他打水了。
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寧素又問,“這個玉鐲也是妻主昨晚給奴的嗎?”
說完抬頭去看顧朝,一雙杏眼里都是喜悅。
“嗯,素兒喜不喜歡?”
顧朝也側頭去看小夫侍,臉上的表情柔軟。
小夫侍欣喜的點頭,“喜歡。”
“就是太貴重了,奴回去就取下來好生收著,可不能磕著碰著。”
“不準取。”顧朝話說的霸道,但是語氣卻還是寵溺的。
“素兒戴著就很好看,壞了再給你買。”
“太貴了。”寧素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疼,心疼銀子。
顧朝又捏了捏他的手心,然后牽著韁繩的手甩開韁繩,打了一下馬脖子,“自己走。”
這匹馬是顧朝出門時騎的那匹,被顧朝用靈力伺候了一次,已經有些靈氣了。
顧朝說話,它大致能夠明白一些。
寧素看著妻主的動作,又去看果然真的還在往前走的馬兒,一雙杏眼里對顧朝的崇敬更深了。
還沒等他看夠,便有一個金光色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待他仔細去看,發現竟然是一根小兒手臂粗的金條。
“妻~妻主?”小夫侍驚得舌頭都打結了。
然后就聽到顧朝笑道:“為妻家底兒厚,養得起夫郎,所以,夫郎不用擔心,鐲子壞了為妻給你換新的。”
寧素張著小嘴,愣愣的看著妻主,妻主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好威武。
也正是因為如此暴發戶般的顧朝,她在小夫侍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果然,財大氣粗的女人,讓男人更有安全感。
顧朝放開小夫侍的手,在他呆愣的小臉兒上捏了捏,真是個小呆子。
“要是夫郎覺得玉鐲子容易磕著,不好,為妻給夫郎做一個金鐲子好不好?”
寧素下意識的點頭,他覺得金的不怕被磕,磕著也不會壞。
不是說了嗎,真金不怕火煉。
火都不怕,還怕磕嗎?
點了頭之后,他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又趕緊搖頭。
“奴不要了,太貴重了。”
“傻夫郎,你是不是又忘了,你才是為妻最貴重的,其他的都比不了。”
說著,顧朝一邊將手里的金條捏成長條形,一邊問他,“夫郎想要個那種花樣的?”
寧素順著妻主的手看去,又呆了。
妻主竟然將金子捏變形了,妻主,已經這么厲害了嗎?
顧朝將金條搓成一根根小細條,在小夫侍手腕上試了一下長度,又問他。
“要不然就不要花了吧,不然刮著你的收了。”
寧素不言語,他看著那金條在妻主手上不斷變換形狀,已經驚訝的出不出話來了。
最后顧朝將做好的金鐲子戴到小夫侍的手腕上,“喜歡嗎?”
寧素看著手腕上多出來的金鐲子,雖然沒有任何花色,就只是三個圈,但是寧素卻覺得,這個比玉鐲子更好看。
這個是妻主親手給他做的呢!
“喜歡!”
“既然喜歡那就換著戴,為妻還帶了一些別的首飾回來,等回去了都給你,想戴哪個戴哪個。”
顧朝覺得,為夫郎做首飾這種事情,頗有情調,她有些喜歡。
特別是在看到小夫侍亮晶晶崇敬的眼神的時候,心頭被小夫侍填得很滿。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招搖?
萬一被壞人惦記上了怎么辦?
而且,奴還要做事的,戴著也不方便。”
小夫侍操心的樣子也很可愛,若不是因為時機不對,她真想將他就地正法。
分開小夫侍絞一起的兩根食指,都放在自己手心里。
“有為妻在,哪里會有人敢打我們家的注意,夫郎放心戴著就是。
明日為妻帶你去鎮上逛逛,想不想去?”
寧素覺得妻主說的對,妻主這么厲害,壞人不敢來他家偷東西的。
聽說妻主明天要待他去鎮上逛,寧素連連點頭,他想去。
“嗯。”
顧朝又說,“順便再買個下人回來做事,以后你就安安心心的養著自己,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別的都不做了。”
小夫侍如今都是兩個人了,她哪里還舍得讓他做這做那,況且這都已經冬天了,洗衣做飯什么的,別凍著小夫侍。
聽說要買下人,寧素又皺了眉頭,“妻主不用破費的,奴什么都能干。
村里的夫郎懷了孩子也都是要干活的,有的還能下地干活呢,奴也能干的。”
“別人是別人,但是你不行,你只管好好養身體,聽話。”
寧素覺得鼻腔發酸,眼眶里也要起水霧了,妻主怎么對自己這么好呢?
“妻主~”
看小夫侍又要哭,顧朝趕緊將人摟進懷里,輕輕拍撫他的后背安慰。
“哭什么?”
“妻主,您對奴太好了,奴覺得很做夢一樣。”寧素將自己埋在妻主懷里,努力讓自己不哭,不過聲音還是帶了些哽咽。
妻主對自己好,自己還不爭氣的哭了,會不會惹妻主不高興?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啊。
顧朝輕輕拍著小夫侍的后背,語氣沉了下來,“再哭就要罰你了。”
聽到妻主說要罰他,寧素抬起頭來望著妻主,眼角上還掛著淚珠,“妻主,要罰奴什么?”
顧朝嚴肅回道,“打你。”
寧素忍不住抽噎了一聲,抿著唇想了想,這才小聲提了一個要求,“妻主,能不能等奴生了孩子再打奴,孩子會受不了的。”
語氣委屈,小臉兒也可憐巴巴,讓顧朝看了就想現在便罰他。
“嗯。”
某種懲罰自然得等到小崽子出來了才能做,顧朝點頭。
顧朝有些不自在,聲音也有些低啞,被小夫侍給勾的,但是勾引人的小夫侍卻還一點兒自覺性都沒有。
聽到妻主答應了,小夫侍悄悄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好,他不怕挨罰,就怕傷著孩子。
這是他和妻主的孩子呢!他舍不得。
“多謝妻主。”
呵呵~要被罰還跟她道謝,關鍵是他用這副模樣跟她道謝。
顧朝不禁想,小夫侍這是故意的吧!
到底是想讓她現在就懲罰他,還是立馬就懲罰他?
不過,小夫侍現在肚子里有了她的小崽子的,動不得。
顧朝沒有想到,她忍了半個多月,以為回來能夠解饞,結果,就剛喝了湯,又得忍著。
這回還是就在眼前放著,能看不能吃,比她獨自在外面還難受。
這樣的日子,起碼還得三個月,難捱!
顧朝將懷里的人放出來,兩人還是像一開始那樣挨著坐著。
不是她不想抱著小夫侍,而是因為,她怕自己再抱下去,會忍不住變身禽獸。
小夫侍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將他的妻主勾的熱血沸騰,還在想著,妻主會怎么罰他,打他哪里?
想著想著,寧素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想到明天妻主要去帶他鎮上,心情又莫名好了起來。
他已經好久沒有去過鎮上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變化。
想著想著,寧素突然想起來,先前鎮上賭坊的人來家里找妻主的事情。
顧朝感受到身邊的小夫侍突然僵硬了身體,扭頭發現他臉色也有些不好,便問他,“怎么了?”
寧素仰頭看著妻主,這回小夫侍眼中全是擔憂,眉頭也皺了起來。
“妻主,先前鎮上賭坊的人到家里來找您,說您訛了他們一千兩銀子。”
寧素說完就這么看著妻主,等著妻主的回應。
顧朝聽了臉色也有些不好,眼中甚至有了殺死。
小夫侍被這樣的顧朝給嚇得一哆嗦,這樣的妻主好嚇人。
顧朝也發現了小夫侍被她嚇到了,趕緊收了情緒,捏著他的手安慰。
“沒有的事兒,應該是有些小誤會,明天我去一趟賭坊把事情和她們說清楚。
她們來都干了什么?有沒有傷到你們?”
寧素將信將疑,不過還是選擇相信妻主。
又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邊,最后特意添了一句,“公公待奴好,奴以后定會更加盡心盡力伺候公公的。”
顧朝沒想到視財如命又摳門小氣的顧寡夫,竟然會拒絕賣了小夫侍。
不過,他總算是做了一件對的事兒。
若是那天他答應了把小夫侍賣了抵二兩銀子,她以后也不會再管他了。
不管他那天是為了什么不賣小夫侍,就為了這一點兒,顧朝決定,以后對他好些,先前想的要養著他也做數,只要他以后不做什么傷害小夫侍的事兒,她肯定給他養老送終。
還有老宅那邊和來幫忙的族里宗親,也要感謝,那天要是沒有她們來幫忙,她回來恐怕也見不到小夫侍了。
就憑顧寡夫和小夫侍兩人在家,怎么可能抵抗得住賭坊里的那些打手。
就算顧寡夫不同意將小夫侍賣了,那些打手也肯定會直接動手搶人。
顧朝捏捏小夫侍手心的軟肉,她覺得很好捏,笑著,一臉輕輕的說道。
“你現在做的就很好了,素兒是最孝順的夫郎。”
寧素被妻主夸得紅了臉,小聲嚅囁,“伺候公公和妻主都是奴份內的事兒。”
這小夫侍,別人對他一分好他都要記在心里,還十分回去。
這樣的性子,不被公公欺負都難。
不過,他對刁鉆潑辣的顧寡夫,好像很有辦法的樣子。
想到這些,顧朝又覺得,自己這小夫侍雖然看起來柔弱,其實在遇事兒的時候,他又有自己的堅韌。
就像是他第一天進門,顧寡夫罵他家,他就能回嘴,就算被打被罰,也沒見他畏畏縮縮。
顧朝又安慰小夫侍,“你不用擔心,正好明天要去鎮上,順便去說清楚就行了。”
確實要去講講道理,她明明就是贏了她們幾百兩銀子,結果她們竟然給她按了個訛她們一千兩的罪名,還敢到她家里來,要賣她的小夫侍。
這個道理,可能好好跟她們講一講,講清楚明白了才行。
“嗯,妻主去跟她們說清楚。”
見妻主表情這么輕松,不像是真的有事兒的樣子,寧素也將先前的擔憂都放下了。
妻主這么厲害,連鬼神都不怕,賭坊里的那些人怎么回難倒妻主。
而且,妻主也說了就是有些誤會,解釋清楚就行了。
有妻主在,他什么都可以不必擔心,妻主回來了真好。
想到這些,寧素下意識的仰頭問顧朝,“妻主還走嗎?”
“今年明年都在家,怎么了?”
小夫侍這是被嚇著了,想讓她以后都在家陪他?
想到這個,顧朝剛才的壞心情都被小夫侍治愈了。
“不想我走?”
聽到妻主說這兩年都不走,寧素先是高興,又想到以后妻主還要走,情緒又有些低落。
被妻主問到是不是不想她走的時候,寧素點頭,“嗯!不想妻主走!”
說完,寧素自己都覺得自己說這話太羞恥了。
然后又聽到妻主的輕笑聲,還有,“這些日子,想沒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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