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前見到的那兩個邪物不能掩飾身上的陰氣,但是現(xiàn)在他們在海上找了這么久居然一點兒發(fā)現(xiàn)都沒有,可見它跟難對付。
而且現(xiàn)在又是在水中是它的地盤,也不知道它究竟在這里盤踞了多久。
底下又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就這么讓大家下去,危險太大。
“你們在船上等著,我先去探探路。”
張掖他們有些不放心,雖然顧前輩的修為實力比他們都高,但是海下是個什么情況,大家都不清楚。
讓顧前輩獨自一個人下去,都沒有個照應(yīng)。
“我跟顧前輩一同下去。”張掖上前一步說道。
顧朝擺擺手,“你就別去了,若是下頭那玩意兒我真的不能對付,多了一個人我還得分出心來照顧你。
還是我自己一個人下去,若情況不對,我就上來。”
顧朝可是惜命得很,如今她可不是孤家寡人,她有一大家子等著她回去的。
想想家中的夫郎,還有小崽子。
她這一條命,可不能丟在這里。”
眼看那東西吞了顧朝的精血就要往回縮,顧朝不在多言,掐了一個避水決便進了水中,一路過尾隨著那東西。
明明現(xiàn)在他們這么多人都在船上,那個東西竟然只顧著顧朝的精血,不對他們這些動手。
可見它比前頭的那兩個要聰明,如此也更加的難以對付。
在海面上一點也看不出海中的邪氣,但是一入海往下沉了幾丈之后,顧朝便發(fā)現(xiàn)海中的陰氣十分濃。
不僅是那些珊瑚變異了,偶爾也能看見一兩條變異的魚。
只是,那些變異的魚應(yīng)該是才剛變異,而且都進到了珊瑚的肚子。
看來這珊瑚已經(jīng)學會了自己找食物,它已經(jīng)成了在海中的老大。
普通的魚,它不吃,就等著這些魚慢慢地變異,然后再吃它們。
越往下沉陰氣越重,已經(jīng)濃郁到五丈之內(nèi)見不到光的情形。
終于到了那玩意兒的老巢,所見之處都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珊瑚。
并且都是深紅色的顏色,顧朝周身設(shè)置了結(jié)界,那玩意兒還不能感受到她。
但是顧朝一動手,它便立馬有了察覺。
海面上的張掖等人忐忑等了半個時辰,海面上終于出了動靜。
海水震蕩,波濤洶涌,若不是他們船上有結(jié)界早就被掀翻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顧前輩在下面與那邪物動了手。
才有這翻天覆地的動靜。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海面上終于平靜下來。
張掖趴在船沿上往下頭大喊,“顧前輩,顧前輩。”
但是卻沒有得到顧朝的回應(yīng)。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結(jié)果還是沒有的到顧朝的回應(yīng)。
海面平靜下來,風吹動海水的蕩出一圈圈漣漪。
如此,他們再也坐不住了,紛紛跳下船。
“我們一起下去看看,顧前輩這么久都沒有上來,不是出了什么事兒吧?”
結(jié)果他們剛剛?cè)牒1阋姷酵嫌蝸淼念櫝绱私K于是放心。
大家一起回到船上,這才詢問起下面的情況如何。
“下面全都是珊瑚,都因為那邪氣已經(jīng)變異了。
不僅如此,海中的好些魚也已經(jīng)變異,只是都已經(jīng)入了珊瑚的肚子。
那珊瑚因為沒有吸食過人的精血,雖然個頭龐大,但是還不如京中的那一個難對付。”
眾人聞言松了一口氣,如此甚好。
也是幸好那東西是在海中,若是在陸地上,肯定早就已經(jīng)禍害四方,也沒有這么容易能夠解決
“既然如此,怎么顧前輩這么久才上來?”
“珊瑚雖然除了,但是那邪氣還在,珊瑚攀附著的后面是一個巖洞,我進去查看了一番那里面空間太大,還沒有走到盡頭。
怕你們擔心,所以先上來跟你們說一聲。”
“嗯,那咱們現(xiàn)在就下去吧?”
“那玩意兒能珊瑚和魚都變異了,肯定比珊瑚更加難以對付,咱們這次下去一定要多加小心,萬不可單走。”
“我們都聽過前輩的。”
眾人收拾一番,發(fā)器符紙都準備妥當之后,這才下到海里面去。
到了巖洞空果然如顧前輩所說,鋪天蓋地全都是珊瑚。
只是那珊瑚如今已經(jīng)成了死物再不能禍害人。
濃郁的邪氣,便是從洞口之中散發(fā)出來的,眾人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空間大得很,并排行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
而且一直是往下面去,估算著時間他們行了大約有半個時辰,還是沒有走到盡頭。
算算他們從海面下到海底的高度深度,還有他們現(xiàn)在又往下行的深度,該是有千尺之深了吧?
這海域下面居然還有這么深的一個巖洞,看著樣子多少年前這里還是陸地。
經(jīng)過不知道多少年滄海桑田之后,這才又成了海域。
終于走到了盡頭,在面前是發(fā)道青銅門。
“咱們現(xiàn)在要去哪一道門?”
“不知道!”
顧朝也不知道該進那一道門,與其去查探機關(guān)不去直接就破了。
取出的長刀直接開了三道門,他們身上都是設(shè)了結(jié)界的,就算門后有什么東西出來,應(yīng)該也能夠抵擋一二。
三道門應(yīng)聲破碎,里面不再是他們先前走過的山體,而是青磚鋪就的石板路。
照這樣的情況看,這里多半兒是個墓穴,只是不知道是千萬年前哪一位的墓穴。
眾人隨便挑了一道門進去,因為是在水下的原因,兩邊的油燈也不能再點燃,還是繼續(xù)用他們手中明珠照明。
青石路的盡頭是一個石室,但是卻什么陪葬都沒有。
眾人心頭是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留繼續(xù)往前走,前面又遇到一扇青銅門,直接被顧朝暴力斬碎。
這回里邊倒是有東西了,是一些煉丹用的爐鼎,還有不少煉廢的丹藥,藥材。
看來他們這是進到一位同道中人的墓穴,武清文拱手道了一聲,“道友莫怪,打擾了。”
一番查看下來,出幾個丹爐,和煉廢的丹藥并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幾個丹爐都是不錯的東西,顧前輩先選吧。”
顧朝不會煉丹,這丹爐與她也沒有什么作用。
“這東西與我無緣,你們自己收著吧。”
再往里邊走便能發(fā)現(xiàn)有生活起居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這里邊應(yīng)該是那位道友平日修煉入寢的地方。
轉(zhuǎn)過一面石墻,印入眾人眼的是一張玉床。
而先前他們猜測的那位道友此時便盤膝坐于之上。
只是,剩下的只有那位道友的遺體。
既然是位修道之人,為什么會有如此重的邪氣?
顧朝上前查看之后發(fā)現(xiàn)邪氣并不是從這位道友身上發(fā)出來的,看來他們找的不對。
既然是見到主人,自然該打聲招呼。
而且他們這也算是擅自闖入人家的地方,賠罪是應(yīng)該的,眾人拜過主人之后這才離開。
主人家的那玉床確實是好東西,但是他們卻不能再拿,本來就是他們擅創(chuàng)人家的安息之地,還能如土匪強盜一般,搜刮人家的東西不成。
起居室旁邊還有一道門,里面是一個書架。
上面的書大多都已經(jīng)化成粉末,根本就找不出什么線索來。
倒是幾塊玉簡引起了顧朝的注意,查探之后才知道原來那位道友還是一位煉丹師。
她將自己畢生所學,和一生積累的心血都記在了這幾個玉簡上。
各種丹方,煉制過程,還有心得都在上面了。
“你們誰修的丹道?便給你們吧。”
顧朝于煉丹上只懂皮毛,讓她去研究這個還真的不行,若不然她早在修真界的時候就已經(jīng)修丹道來了。
一眾修士之中,就只有天一派的人修丹道,于是丹方和和丹爐便都給了天一派的人。
天一派的人也不是那不識趣的,既然是大家一起發(fā)現(xiàn)的,他們得了東西肯定要拿別的東西出來分給大家的。
這個人情先記下了。
這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用的東西,便離開再往外面走。
看來,這里邊肯定是有機關(guān)的,不然他們一路走來,這都走到盡頭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邪氣的位置。
于是,眾人便原路返回,又從第二道青銅門進去。
進去之后里面除了機關(guān),什么都沒有。
只能原路返回再走第三道青銅門,第一個石室跟先前那個一樣,什么東西都沒有。
再往里面走,卻發(fā)現(xiàn)不少動物的殘骸。
這里邊的邪氣比另外兩個地方都要重很多,這回他們是找對地方了。
越往里走,里面的動物殘骸越多,都已經(jīng)堆到路上。
“大家小心,里邊有活物。”
顧朝話音剛落便又從石室之中飛射出數(shù)條水桶粗細的枝節(jié)。
眾人還以為是先前他們見過的那種珊瑚,畢竟這東西都得顏色跟珊瑚一模一樣。
而且又都是這樣的枝節(jié),和攻擊方氏,可不就跟珊瑚一般無二。
顧朝揮刀斬下幾支之后,那東西便縮了回去。
待眾人看清落在地上的枝節(jié)后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他們先前見過的珊瑚。
那玩意兒落在地上還在扭曲擺動,而且上面還有一個個如盤子大小的圓盤。
“這是章魚。”
可不就是章魚,只是比他們平常見過的章魚更大。
只是這章魚是躲在這里邊兒來了,還是本來就被先前那位道友放在那邊的?
外面那么多的動物殘骸,現(xiàn)在里邊又有一條章魚,眾人不得不猜測是不是那位道友的手筆。
“難道是誤打誤撞進來,結(jié)果因為邪氣變異了?”
“有可能是那位道友的靈寵。”
“不可能啊,依照我們剛才的猜測,還有一路過來都是青石鋪路,這個地方從前應(yīng)該是在陸地上,不應(yīng)該是在水中。
所以,這章魚也不可能是那位道友的靈寵。”
“走,我們進去一看便知。”
進去之后他們找遍了整個石室都沒有找到剛才攻擊他們的那條章魚,但是卻發(fā)現(xiàn)了一具碩大的動物骸骨。
一見這骸骨的形態(tài),該是一頭豹子。
這樣一來,便沒錯了。
這頭豹子才是那位道友的靈寵,外面的那些動物骸骨只是它吃剩下的。
主人去世之后,它便也跟著去了。
只是那邪氣也不是在它這里,沒在他面前它這里,難道真的是那條章魚?。
這時那天章魚又攻擊過來,眾人齊齊向那章魚攻去,章魚抵不過要逃,顧朝直接將手中的長刀投擲出去,將那章魚釘在了石墻之上。
逃了一次還能給它再逃第二次的機會?
果然,邪氣便是從這章魚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章魚的顏色已經(jīng)紅得發(fā)黑,眾人檢查章魚的本體才發(fā)現(xiàn),這個章魚就算被邪氣侵蝕,也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章魚身上的魂體竟然不是它的本體,是剛才他們見到的豹子。
那豹子的魂體已經(jīng)被邪氣侵蝕,被顧朝釘墻上還不甘心,不斷掙扎,想要向眾人撲過來。
顧朝一道道靈力打過去,直到將所有的邪氣打散。
這時候那頭豹子終于露出了原本的模樣,是一頭黑豹,那章魚的魂體早就已經(jīng)被它吞噬。
眾人不明白這豹子為何會有如此重的邪氣,又怎么會成為如今的這樣子。
顧朝卻看出來原因,這豹子確實是那位道友的靈寵,但是卻在還是幼豹的時候就被凌虐,不僅四肢手筋腳筋被挑斷,就是五臟六腑也被劃破。
不斷凌虐卻不讓它死,就是為了讓它生出怨恨來。
這樣的靈寵,在殺人的時候便是一把好刀。
其實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靈寵了,它只能說是主人手中利器。
而且他的怨恨全都是來自于主人,在主人壓不住它的時候,它會立即反噬。
恐怕那位道友的魂魄已經(jīng)入了這黑豹的口,這也算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自己種的因果自己償。
可見那位道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不然也會有這黑豹的存在。
黑豹不能留,本就是怨氣所生,留著只會為禍天下。
若是讓它從這里出去,除了禍害天下之外,再等它成了勢恐怕就真的沒有人能夠?qū)Ω兜昧怂?br />
本來因為它就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些珊瑚有沒有落在各處危害一方的,若是不把這玩意除干凈,說不定哪一天就又會出現(xiàn)別的變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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