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上車的時候韓鈺還在擔(dān)心,他跟著哥哥和妻主去了寧家,中午的時候肯定回不來,那就不能去給公共請安了。
這事兒要是拖到晚上,公公會不會更加生氣?這樣的話是不是應(yīng)該再加一些賠罪禮?
只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韓鈺就領(lǐng)會到了哄公公的秘訣要領(lǐng)。
到了寧家,家中雖然落了一些灰塵,但是并不雜亂,可見村中并沒有來外人。
也是那邪物來得讓人措手不及,各家各戶,都只顧著自己逃命,哪里還能起什么壞心思。
如今他們還不知道那邪物已經(jīng)除了,都還沒有回家,恐怕等他們到家還得有幾天。
放下東西,玉竹和秋實他們幾個留下在家中幫忙收拾,顧朝便帶著兩個夫郎跟著寧安去果園之中查看。
有些日子沒有來果園,紅胭果苗已經(jīng)抽條,比人還高,等到明年應(yīng)該便能結(jié)果。
桃樹也分了新枝,正好可以分一枝回去種在院子中,趁著今天在,跟寧安一起將桃樹都分了枝,在果園里種了兩排。
剩下的地方,現(xiàn)在可以種些蔬菜,家中的人吃肯定也是夠的。
若不是在顧府之中看多了奇珍異草,韓鈺肯定會驚訝。
一進(jìn)果園之中,他便發(fā)現(xiàn)這里跟顧府里的氣息一模一樣,應(yīng)該是妻主也在這里布置了結(jié)界的。
先前哥哥也說了這里邊種的都是靈果。,肯定是跟平常的果樹不一樣。
其實韓鈺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他在酆城的時候,見到妻主的模樣與妻主現(xiàn)在的模樣不同,當(dāng)時他有些不清醒,后來又接連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一直沒有深想。
現(xiàn)在看著忙碌著的妻主,韓鈺弄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妻主真正的模樣。
韓鈺打從來了顧家之后就沒有出過門,更是沒有聽說過妻主原來的那些豐功偉績,不然他心頭便肯定有猜測了。
不過,不管哪一個是妻主真正的模樣,這個人便是他的妻主。
三人在寧家用過午飯之后,這才趕著車回顧家村。
卻發(fā)現(xiàn),村里的人看他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這都是因為今天顧寡夫出門跟人聊八卦的功勞,在家關(guān)了大半個月沒有出門,這一放出來,顧寡夫可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講。
不僅是他肚子里有話,村里的那些夫郎也有話要問他。
那天晚上,顧朝從外頭回來,那一長串的馬車,還有后面的一口黑木棺材可是讓村里的人滿肚子疑惑。
而且當(dāng)時顧朝還說那是她新娶的夫郎,這不是更讓他們心里邊跟貓爪兒一樣想要知道這其中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顧朝已經(jīng)有夫郎了,他們都知道,而且寧素都已經(jīng)給她生了一個孩子了,她怎么還能再娶一個夫郎?
就算是有新人進(jìn)門,那也是侍夫,不該是夫郎的。
而且,抬著黑木棺材進(jìn)門,那人可不就是已經(jīng)不在了嗎?
村里的宗親都挺關(guān)心顧朝的情況,這種事情他們自己不好上門詢問,便只能支使自家夫郎去怎顧寡夫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若是夫郎的話,那可是要進(jìn)顧家族譜的。
于是這一天,顧家村的人都知道了顧朝不僅又娶了一個平夫郎,而且還是京城將軍府里的公子。
只是那人與常人不同,要說不驚懼,驚悚,絕不可能。
畢竟那可是與他們不同!
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龔家的兒子不就是跟李家的女兒成了嗎?還是大寶保的媒啊!
“對呀,這樣說起來的話,其實也沒什么吧!”
“咱們大寶可不是一般人。”
“對對對,大寶既然把人娶進(jìn)了門,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可不是,咱們也別危言聳聽了,她那夫郎進(jìn)門這么久了,看顧家不也好好的沒事兒嘛!”
說到這里,眾人齊刷刷地去看顧寡夫,見顧寡夫紅光滿面,比前頭看著的時候還胖了一些,可見,什么事兒都沒有。
顧寡夫橫了他們一眼,得意洋洋的揚(yáng)著頭,“能有什么事兒?他還不就是跟咱們長得一樣,就是看得著碰不著。
我這女婿呀,對我可是敬重的很,大家族里邊兒出來的公子就是跟咱們這鄉(xiāng)下小子不一樣。
說話做事呀,都是有禮有節(jié),每天早上都要來給我請安的。”
雖然今天早上韓鈺沒有來給她請安,但是顧寡夫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揚(yáng)。
他現(xiàn)在在村里邊說的可都是他哪兒哪兒都好,那些不好的話,他現(xiàn)在可是不往外邊兒說了,可不能讓人看到他的笑話。
只不過,今天他回去可要好生訓(xùn)一頓那個韓氏,大寶這才剛回來,竟然就纏著大寶。
還敢不來給他請安,真是反了他了。
得讓他知道知道,就算他是官家公子,如今嫁進(jìn)了他們顧家的門就是他們顧家的女婿。
他是他的公公,他就得敬他重他,敢不聽他的話,非得讓他嘗嘗家法的滋味兒。
呵!顧家哪里有什么家法?
況且他說的話做的事兒,什么時候顧朝是聽了他的,他也就是嘴上過過癮。
眾人一聽又是對顧寡夫一陣奉承,“哎呀,還是大寶有本事,可真讓你給說著了,這可不就娶了一個大家公子的女婿回來了!”
“這可是咱們村頭一份兒呢!
“可不就是,看看這回,咱們?nèi)宓娜丝刹欢际钦粗髮毜墓狻?br />
若不是因為有大寶咱們還能有命在?
還不得跟其他村的人一樣到處逃命去了。”
“對呀,對呀,都是大寶有本事。”
“哎,劉哥哥,什么時候把你那小女婿帶出來,咱們看看呀?
這都進(jìn)了咱們顧家的門兒了,也不說讓我們見見人!
顧寡夫姓劉,從前他們叫顧寡夫,如今已經(jīng)改了稱呼,叫劉哥哥。
顧寡夫橫了說話的那人一眼,“什么小女婿,可不是小女婿,是大寶的平夫郎,姓韓,叫韓鈺。
哎呀,你們要見人哪,得到我家里邊兒去,他出不了門!
“劉哥哥,你家女婿他同意大寶娶平夫郎?他這才剛生了孩子!
說起這個,顧寡夫更是得意,“他怎么不同意?我家寧氏啊,一向懂事賢惠,這事兒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哼!就讓你們羨慕羨慕,誰家能有我家寧氏這么通情達(dá)理的女婿!
眾人聞言這事兒竟然是寧氏主動提出來的,卻是羨慕,更是感嘆顧朝娶了一個好夫郎。
只是,那韓氏又是怎么回事兒?
“韓氏怎么了,還不能出門?”
“怎么,你還不讓人家出門不成?”
“你這人亂說,哪里是劉哥哥不讓人出門,人家是大家公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像咱們這些鄉(xiāng)下老爺們兒,一個個隨便到處亂串門。”
結(jié)果卻看到顧寡夫搖頭,“這回你們可都說錯了,你們也知道他跟咱們不一樣。
咱們家大寶在家里做了什么,嗯,那個什么,反正就是他能在家里邊兒自由走動,看得見人。
但是不能出家門兒。
要不然就等著晚上,等天黑了,他再出來。”
一聽寡婦說要等天黑了才能出來,眾人連連搖頭擺手,白天見著那還好,說是跟正常人差不多,他們還不怕。
這要真讓晚上見,他們明知道韓鈺跟他們不同,他們哪里敢見。
萬一他那模樣又嚇人豈不是要把他們嚇個半死,到時候他們還不得去跟大寶他這個平夫郎作伴兒去啊。
“咱們還是白天去你們家吧,你看什么時候方便,咱們?nèi)ヒ娨娺@侄女夫郎?”
顧寡夫想了想,嗯,今天他還要回去收拾韓鈺,可不能讓這些人去看了笑話。
“那就等明天吧,明天上午你們過來!
見過寡婦這么好說話,眾人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而且,本來就是他們先提出來要去見韓鈺的。
得了寡顧寡夫的準(zhǔn)話,他們終于也可以回家去給自家妻主交代了。
在村里八卦了一上午,眼看著就要到中午了,眾人這才散去。
他們還要回家去給自家妻主孩子做飯呢,可不像顧寡夫,家里邊兒有下人伺候著,回去就等著上桌吃飯就行!
大家都散了,顧寡夫沒得人跟他聊天,也只能回家去。
他心里還想著,回去可要好生收拾韓鈺一頓,結(jié)果回家之后才得知韓鈺竟然跟著大寶他們一起去了寧家。
免不得又把韓鈺罵了一頓,“個小蹄子,竟然不在家,等晚上回來看我不收拾你。
別以為你有大寶寵著你,就不得了了。
我可是大寶的爹,老子說打你就打你,大寶還敢攔著不成?”
顧家的下人還是頭一次見老爺發(fā)這么大的火,還罵人。
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可不是,自從顧家搬了新宅,買了下人,又因為寧素懷了身孕,然后給他生了一個大孫女,他每日里高興得很,好久都沒有罵過人。
今天可是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
韓鈺出門的時候只帶了玉竹,沒有帶梅香和竹清,兩人聽聞老爺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還是因為自家正君,可是把他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待老爺下午又出門之后,他們倆便在門口守著,等著正君回來好立馬告訴正君,讓正君準(zhǔn)備一番去給老爺賠罪。
所以韓鈺剛進(jìn)了家門,便被梅香兩人告知公公在家發(fā)了好一頓脾氣,說是晚上還要給他上家法。
這個是把韓鈺嚇得不輕。
同他一起回來的顧朝和寧素聽了對視一眼,他們還能不知道顧寡夫的脾性,肯定是中午回來沒有見著韓鈺這才發(fā)了大火。
寧素上前去安慰驚慌失措的韓鈺,“弟弟別怕,一會兒公公回來了,好生給公公賠個不是,事兒也就過了!
韓鈺聽了還是擔(dān)憂,今天這事兒本來就是他的錯,結(jié)果現(xiàn)在鬧得更嚴(yán)重,讓公公更加生氣,更是他的錯。
顧朝見夫郎眉頭緊鎖手中的帕子都要捏的變形了,知道他這是緊張害怕。
過去握著他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牽著他往里走,“別怕,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見爹,你問問素兒,家中哪里來什么家法?
為妻說的話便是家法。”
被妻主牽著手走在另一邊的寧素,笑著點頭,“鈺兒莫擔(dān)心,聽妻主的就好了。
咱們家啊,妻主的話便是家法,妻主說了沒事兒就肯定沒事兒的。”
有妻主和哥哥安慰,韓鈺稍稍放心一些。
他抬眼看著妻主,祈求道:“一會兒公公回來,還是我自己去吧。妻主別跟我一起去了,不然公公更要生氣!
韓鈺想的卻是,妻主跟他一起去,公公會以為他這是故意拉著妻子過去,好不讓公公罰他呢。
本來就是他的錯,他認(rèn)罰。
可不能讓公公再生氣了。
同樣身為夫郎的寧素哪里不知道韓鈺的想法,他也抬頭去看妻子。
“要不然,我陪玉兒弟弟去吧,妻主就別去了!
顧朝看看兩位夫郎,知道夫郎的想法,其實夫郎想得不錯,顧寡夫是個什么脾性,她還能不清楚?
見了她,到時候肯定又要找些借口來鬧騰。
那她就先不去了,若是半個時辰他倆還不回來,他她便再過去一趟就是。
可不能真讓兩位夫郎受了委屈。
“行,那你們倆自己去吧!
顧朝想起寧素進(jìn)門的時候,顧寡夫不讓他上桌吃飯的情景。
還說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話,如今他恐怕架子更多。
于是,又囑咐了兩人,“有什么就讓秋實和玉竹回來跟我說,別爹說什么,你們倆都傻子似的應(yīng),知不知道?
有什么妻主給你們做主!
兩人都給了顧朝一個深情的笑臉,眼中都有亮光,握著妻主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多謝妻主,我們知道的,妻主不用擔(dān)心!
雖然覺得妻主這話說得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妻主是為了他們,他們只感覺甜蜜更多。
兩人心頭覺得,公公是長輩,公公說什么都是對的。
他們做女婿的,自然是要讓公公開心,可不能忤逆公公。
不過,有妻主疼愛他們,他們就算是真的受點委屈也是無所謂的。
只要妻主待他們好。
沒過一會兒,玉竹便進(jìn)來回稟說是老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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