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劉奕辰和林瑞陽正在學校對面的衣服店里。

    “誒，林瑞陽，你穿多大的褲子啊？”劉奕辰隨便拿了條褲子，在腰上比了一下。

    “請問是哪位要買褲子？”售貨員姐姐笑著過來。

    劉奕辰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男生，指了一下，“他要買。”

    姐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清男生的臉后，愣了一下。

    哥哥好帥。

    “那我給你挑一下……”

    “不用。”林瑞陽瞥了劉奕辰一眼，打斷了姐姐的話。

    姐姐一愣，看著面無表情的男生，頓時有些尷尬。

    “姐姐，你別生氣哈，他就是這樣人，脾氣很直的，你先忙，我來挑就可以了。”劉奕辰瞪了林瑞陽一眼，然后笑瞇瞇地跟售貨員講話。

    “你這樣會萬年單身的。”等人一走，劉奕辰就過去撞了下他的胳膊，“你干脆出家好嘞。”

    林瑞陽抿著唇，不話。

    劉奕辰覺得自己就是在找罪受，當初就不應該拉著他出來買衣服。

    早知道就不賠了。

    “這個款喜歡嗎？”劉奕辰撿了個自己喜歡的風格。

    林瑞陽低頭看著手機，他走過去一看。

    好家伙！竟然在看英文文章，還是關于醫學研究的。

    “無藥可救了。”劉奕辰唉了一聲，拿了兩條褲子就去付賬。

    他一走開，林瑞陽就抬起了頭，目光跟隨著他的腳步。

    “同學，剛剛那位有女朋友嗎？”售貨員姐姐對林瑞陽真的很感興趣。

    劉奕辰一頓，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林瑞陽剛剛還擺著個臭臉兇她，就一點也不生氣？

    “沒有啊。”

    “噢。”姐姐意味深長地瞅了他一眼。

    做生意最重要就是察言觀色，透過眼前男生剛剛微妙的眼神變化，她篤定，這兩人不僅是普通朋友。

    沒有女朋友，那就是有男朋友了！

    “怎么了？”劉奕辰被她看的發毛。

    “沒事啊，這里一共是286元，票請收好，歡迎下次光臨。”

    沈卿玩了兩把游戲，抬頭看了眼，發現顧廷的手也跟著起來，偏頭瞥了一眼，男人手指纏滿了頭發。

    “無聊。”沈卿出聲，聽不出什么情緒。

    顧廷知道她沒生氣，低聲笑了笑，把手上的頭發松開，“以后我給你綁頭發。”

    回去問問十一會不會編辮子。

    沈卿沒答話，起身去了衛生間。

    節目已經到了最后，很快就是鋼琴獨奏了。

    許依依打了個哈欠，她也挺佩服郭院長的，其他的老師領導都找借口離開了，就他一個人坐在第一排，還面帶微笑鼓勵同學。

    主持人出來報幕，工作人員把鋼琴推了出來，銀白色的燈光打在舞臺上，出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

    鞠儷掃了一眼臺下，觀眾席不到十個人。

    她坐到鋼琴前，深吸一口氣，手指立在琴鍵上，第一個琴鍵還沒按下去，樓上的歡呼聲就傳了下來。

    聲音不大，樓下聽得不清晰，但足以表明，莫煙有多么受歡迎。

    鞠儷一愣，不由抬頭看了眼花板，身體微微顫抖。

    “不會吧，樓上那群人這么瘋狂嗎？”許依依張大了嘴巴，一臉震撼。

    郭院長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他記得演奏廳的隔音挺好的啊。

    “同學，繼續。”郭院長對著鞠儷笑了笑，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鞠儷愣了愣，手指不受抑制的微微顫抖，練了無數遍的曲子，這一刻什么也想不起來。

    “加油！加油！”許依依大聲喊。

    鞠儷定神，抬起頭，敲下鄰一個琴鍵。

    許依依她們不懂樂理，聽不出什么，顧廷和十一皺起了眉，這個調子太過平淡，沒有一點過人之處。

    琴音戛然而止，許依依疑惑地抬起頭，“怎么了？”

    鞠儷的底妝太白，整個人又萎靡，在燈光下顯得十分憔悴。

    “對不起，我……”

    彈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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