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塵大師，你娶我吧，或者我娶你也行。”
蘇清歡一瞬不瞬地望著眼前的白衣僧人，她瓷白的面頰上笑意盈盈，在男人瞪大的瞳孔中，她一不做二不休地將唇貼了上去！
女孩子并不太熟練，但是卻足以讓湛塵呼吸紊亂。
白衣僧人有想過要將她推開，雖然他已經不是梵音寺的弟子，但是湛塵從沒有想過要跟女子糾纏一生。
可是小狐貍的唇是熱切的。
僧人原本還有些迷茫，卻被蘇清歡主動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竟然連抗拒也忘記，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加深了這份親近。
小狐貍將腦袋埋在他的肩窩上，有滾燙的眼淚，順著他散亂的僧袍跌落在他肩膀上。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嚇壞了，我怕你會死……既然你沒有死，你必須娶我，對我負責，聽到沒有？”
女孩子的眼淚一大顆接一大顆，好像要在他心上燙出一個洞來。
湛塵呼吸微微收緊，他鳳眸望著眼前的女孩，捧住她細白的下顎，終于在少女錯愕的眼眸中，緩緩落下一個輕如羽毛般的吻。
“好，我娶你。”
她就是他命中的劫數。
既然要娶妻……那就還俗吧。
他本就決定要守護眼前這個女孩子一生，與其讓她嫁給別人抱憾終生，那當然自己娶她更好。
小狐貍呼吸一滯，幾乎要懷疑自己聽到的是假話。
“真的嗎？”
“真的。”
湛塵微微一笑，那清雋俊秀的面容，宛若芝蘭玉樹。
或許是因為決心娶她，心境已經不同的緣故，湛塵已經沒有了那種叛出佛門的負罪感，他忍不住就回抱住女孩的腰，細細地感受著女孩子的美好。
“清歡施主，你真美。”
此時此刻的白衣僧人，心中已經聽不到梵音，只能看見女孩如花的笑顏。
……
湛塵俊美迫人的臉頰近在咫尺，現在反而輪到蘇清歡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望著僧人漆黑的眸子，只覺得心尖悸動得厲害。
她用小手推了推男人寬厚的肩背。
“好啦，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準備一下下山吧。”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湛塵看著女孩翕動的唇，只覺得喉頭有點干渴。
“下雨怎么了？”
男人眼睫微動，眸光越來越晦澀。
“不適合趕路。”
“可是不知道這個雨什么時候會停……”
蘇清歡有些憂心忡忡，她正想跟湛塵商量一下什么時候走。
結果卻被湛塵陡然攬住了腰。
“清歡施主，你昨天是怎么解我的僧袍的？”
“？？？”
蘇清歡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湛塵困住了雙臂。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血藥效那么好，湛塵現在反而力氣比她大了。
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男人清淺的呼吸落在蘇清歡臉頰上，激得那些細小的絨毛微微晃動。
“我也想試一下清歡施主做的事……”
“……”
？？？
這還是她認識的湛塵嗎？
蘇清歡整個人都懵逼了。
直到她被扯開襟帶的時候，她才猛地驚醒過來，臉蛋更是一片紅。
“可是，我昨天并沒有趁人-之危啊！”
她真的只是為了給他上藥而已！
望著小狐貍委屈的眼睛，湛塵深深一笑，喉頭忍不住滑動了一下，他鳳眸漆黑，那雙本該澄澈如湖面的眸子，此刻卻彌漫著某種不易察覺的危險。
“小僧是病人，病人總是有特權的，對不對？”
男人往日素雅的聲音此刻蠱惑得驚人，蘇清歡從來不知道，原來圣潔和偏執這兩種氣質可以如此完美又矛盾地糅合在一起。
“外面雨很大，說不定一時半會都停不了了，我們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吧。”
“……”
有意義個鬼！
蘇清歡覺得手臂上都冒出一陣細小的顆粒，她從沒想過湛塵決心還俗娶她以后，整個人會變化這么快！
男人果然都是大尾巴狼！
似乎是不滿于少女的走神，僧人喉頭間溢開一聲低低的輕笑，用手攫著女孩的下顎，而后貼著女孩的額頭，唇越逼越近。
兩個人呼吸交錯。
蘇清歡有點認命的閉上眼睛。
“湛塵大師……希望你顧忌一下自己還是個病人。”
“小僧心里有數。”
湛塵落下這句話，便已經低頭精準地捕捉女孩的唇。
以唇封緘。
外面是風聲雨聲，而山洞里仿佛有著無邊的暖意。
……
到了最后，蘇清歡是真的眼淚汪汪，她覺得自己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欺騙！
湛塵當了二十多年的和尚，為什么會無師自通到這種地步？！
到了最后，小狐貍蜷在僧人的懷里，有點有氣無力地扯著湛塵的僧袍。
“你有沒有覺得，其實我們兩個比起來，我更像是病人？”
她從沒想過，湛塵這樣看著圣潔到不沾染半點紅塵煙火的人，可以有如此讓人招架不住的時候。
一抬頭，便望見僧人眉間那點朱砂痣，紅得邪肆。
“所以，小僧讓清歡施主還滿意嗎？”
“……”
小狐貍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臉，只覺得腳趾都微微蜷起來。
“你都要還俗了，別再說施主、小僧一類的詞了，我總覺得我有罪似的。”
“你拉我入紅塵，不算大罪嗎？”
“瞎說！你自己是個和尚動了凡心，你才是罪無可恕！”
小狐貍才不背這個黑鍋，她不滿地瞪大眼睛。
湛塵抿唇一笑，看到女孩晶晶亮的眼神，忍不住就再度彎下腰，食髓-知味地勾著女孩的脖子，輕輕地吮過她的眼角，讓她的眼眸泛出更多好看的水霧。
“我們都是罪人，所以罪人跟罪人要綁在一起一輩子，不去禍害別人，是不是？”
“……”
僧人的聲音宛若清泉一般澄澈，偏偏說出來的話語卻讓小狐貍的臉一紅再紅。
“誰要跟你捆綁在一起一輩子，自戀。”
白衣僧人眸光森森，他尾音上揚，眼神越來越深邃。
“那你想跟誰捆綁？”
“反正不跟你……喂……”
蘇清歡啐了一聲，結果卻被封住了唇，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湛塵……你消停一點！”
“看來小僧還要好好努力，不然的話清歡施主可能會選擇別人，對不對？”
說著，男人就一把將女孩撈起，危險性十足地將她抱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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