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望著表哥離去的背影,柳紅菱眼底戾氣更甚。
“秋梨,你去……”
“可是,小姐,這樣做若被侯爺知道了就慘了。”
小姐身上只是皮外傷,但顯然她不會善罷甘休。
“知道便知道吧。”
柳紅菱冷笑,
“總歸是親爹,他能把我怎么樣?”
第二日,便有閑話從市井流出。
“昨日燕王妃回門,我瞧見了,面熟。
“何止是面熟啊,以前常在酒樓外討飯的那個小啞巴,你忘了?”
“王妃和那小乞女長得就像親姐妹似的。”
“噓……別亂說,人家可是高門千金,還是燕王妃呢!”
傳到后面,已然蓋棺定論。
蕭拂衣是侯府從燕郊破廟接回來的乞丐。
雖是侯府千金,但從小流落在外。
能在燕郊破廟乞丐窩里活下來,還指不定會些什么手段呢。
病秧子活閻王,娶乞女為妃,倒是一段佳話。
嚴府。
嚴家根據顧文軒口述給小公子準備吃食。
他現下已經能吃一些東西,臉上也開始長肉了。
就是每天雷打不動上午練武習字,中午去狀元樓等人。
嚴正清每次下朝回府,也只能和兒子匆匆見上一面。
為了給妻子報仇,他是真沒多余的時間分給兒子。
多半時候兒子都是顧文軒在帶。
眼看著兒子又被顧文軒帶出去了,他這才去了書房。
下屬已經等著了。
“大人,外面在傳燕王娶乞女為妃……”
“消息是誰放出來的?”
嚴正清驚訝。
這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
屬下說了兩個字,嚴正清先是擰著眉。
后哈哈大笑。
“侯府?”
“寧遠侯肯定想不到,他想瞞著的事,就有人敢揭穿。”
“果然,教出來個蠢貨女兒,侯府遲早敗在他手里!”
若他的女兒教得好,也不會任由烈馬踩死孩子娘了。
他與孩子娘,是多年的情分。
并不是每個窮秀才都是忘恩負義的陳世美。
他是盤算著,等孩子大些,自己在燕京站住了腳,才接他們來。
免得孩子和孩子娘見識不夠,到了燕京被欺負。
燕京的女人不好惹,他是知道的。
誰能想到,孩子娘受人挑撥,就只身帶孩子來了。
可這一來,就成了禍事。
“你去,扇一把火,務必讓侯府李代桃僵,拿乞女替親女嫁人的消息傳到每個大人的耳朵里。”
“特別是御史臺的那幾位。”
那些吃飽了沒事兒干的大人,不最好彈劾嗎?
這次就送他們一功勞。
同時,王府也收到了消息。
蕭拂衣救人耗費了不少體力。
昨天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今兒個又睡到日曬三竿。
沒人催她起床,她便當規矩不存在。
直至中午,有人來稟報,宮里來人了。
她才慢吞吞起床。
等梳洗打扮好一陣,到大廳見客。
這才發現,客人是個翩翩少年。
“皇嬸兒,我是流星,行七。”
少年郎朝蕭拂衣作揖,態度很恭敬。
“怎的不說是七皇子來了?”
蕭拂衣瞥了一眼旁邊的喜鵲。
這丫頭,話都傳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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