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心念一動,卻還是保持著矜持。
東方澈心里哂笑,面兒上不動聲色。
“不過,據本公子所知,蕭夫人身上有一塊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她在鵲山的地位舉足輕重,侯爺把玉佩拿出來,不就一清二楚了?”
“本侯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玉佩。”寧遠侯皺眉,他真不知道。
若知道蕭挽君手里還有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早就拿過來利用了。
東方澈卻不知道他這話是真的,還是推脫之語。
“不管侯爺知不知道,本公子會帶蕭家人上門,屆時希望侯爺準備好夫人所有遺物!”
他特意強調了所有,這讓寧遠侯再次產生懷疑。
莫非,《太玄經》確實在蕭挽君手里,還混在了遺物里,只是他自己沒能把東西找出來?
待到東方澈走后,寧遠侯命令管家把書房里藏著的蕭挽君的遺物又翻了一遍。
依舊沒有半點關于《太玄經》的下落。
他不禁想到了侯府最偏僻的小院。
那間院子在洪氏出事之后,就封掉了。
現下,他又讓管家去把小院翻騰了一遍。
除了遺漏的幾本醫書,什么都沒有。
寧遠侯臉色不太好看,思索著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你去……”他想派管家柳林去燕王府。
他記得當初蕭拂衣的嫁妝,有一部分是直接從她娘留下的管事手里拿的。
那一部分,他讓人查過,都是些珠寶首飾綾羅綢緞,是這些年蕭挽君手底下鋪子的收益。
管事叫杜仲來著,是蕭挽君的心腹。
在蕭挽君死后,他有意插手蕭挽君鋪子的生意,又怕別人說寧遠侯不僅寵妾滅妻,還謀奪原配的嫁妝,便沒敢輕舉妄動。
殊不知,在蕭拂衣五歲那年走丟之后,他再想動杜仲管理的商鋪,已經動不了了。
杜仲不知怎么和燕京的權貴都搞好了關系,鋪子的收益有一半都被他們拿出來施粥,義診,修路,做各種慈善。
這樣的人會斂財,又仗義疏財,即便是皇帝,都不會輕易去動他。
“查一下大小姐當年的嫁妝里,可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比如玉佩,或者武功秘籍什么的。”
寧遠侯一直以為,《太玄經》就是武功秘籍,練之可讓人破碎虛空,長生不死。
所以,從未放棄過對《太玄經》的尋找。
他以為自己做得隱秘,殊不知,從東方澈夜闖侯府之后,他一直讓人盯著寧遠侯呢。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東方澈的掌握之中。
東方澈坐在狀元樓的包廂里,小酌了一杯。
“本公子倒是忘了,燕王妃蕭拂衣是蕭挽君的女兒,聽說她極為厲害,你們說,玄醫令有沒有可能在她手里?”
“若本公子是蕭挽君,也不會把那么貴重的東西留給面目丑陋的丈夫,而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
“公子說的是。”一旁站著的護衛隨聲附和道。
東方澈卻像是想起什么:“你們說,她如果真把東西留給了蕭拂衣,那玄醫令如今被蕭拂衣藏在何處?”
護衛和小廝:“……”我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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