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不確定我是否聽清楚了。”
景喜無奈的摸了摸額頭,他腮幫子都咬這么緊了、屋里以他為中心又冷了一個度了他會沒聽清?
她禮貌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聽清了,但我不介意再說一遍,我說我要跟你和離。”
“……”盛廷看著景喜臉上鎮(zhèn)定的笑容,她并不像是要鬧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啊。”
“……”盛廷合上嘴巴,忽然朝景喜招了招手。
景喜微微皺眉:“干什么?”
“你過來。”
“為什么?就在這里說話不行嗎?”
景喜站在原地沒動,但盛廷還是迅速的在她眼底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警惕之色。
他冷笑:“你怕什么?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不如你告訴我。”
盛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忽然變的更冷漠了,他垂落在側(cè)的右手開始蓄力。
他雖然身上有傷,但單手捏斷這個女人的脖子不成問題。
“我的妻子景喜耳后有一顆痣,我現(xiàn)在懷疑你并不是景喜,而是敵國派來的奸細,我要檢查一下。”
景喜感到無語:“我想要跟你和離就這么奇怪嗎?那好,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讓你心服口服。”
景喜大步走了過去,彎腰把腦袋懟在盛廷眼睛前:“來,你仔細看看有沒有。”
盛廷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忽然這么主動,她自己甚至把她兩只耳朵都扒開了,低著頭就等他去檢查。
他垂眸看了一眼,竟然真的在她左耳后面看到了一顆小痣。
“怎么樣,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景喜倒是從來沒注意過耳朵后面是否有痣,但她的身體本來就是原主的身體,所以她沒什么好心虛的。
盛廷皺眉,慢慢的將小刀放回了原處,神色冷漠:“那就繼續(xù)談剛才的事情。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嗎?”
景喜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頭,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確定。”
盛廷不喜歡原主也不喜歡她,她也不愛盛廷,捆綁在一起沒有意思。
“那你這么做置我于何地?”盛廷看著景喜,“你以為你這樣的女人我就不想休了你嗎?”
景喜皺眉,平心而論:“我這樣的女人……確實,你確實該休了我,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也會休了這么一個婆娘。但事實上你并沒有,所以我才來找你談和離。”
景喜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她完全沒想到這些話會對盛廷有什么殺傷力……
“……”盛廷累積了許久的怒火卻一把被點燃,“景喜!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著不好嗎?你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我已經(jīng)這么包容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對,我是沒休你,我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因為你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我娶你是為了報恩,可你用得著這樣有恃無恐肆無忌憚嗎?”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如果你是我你也會休了你自己這樣的話?你是覺得我這個烏龜王八當?shù)暮荛_心是嗎?”
“你很得意是嗎?你不是來談和離的你是想把我活活氣死的是嗎?”
景喜:“……”
他……竟然有這么生氣嗎?
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
景喜張了張嘴,她自己回想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也沒多過分……難道說是盛廷太敏|感了?
他不是一個劍一般冷漠的男人嗎?
不是齊王世子最得力、行動力NO1的下屬嗎?
怎么畫風不對了?
還是說,自己剛才那句話真的過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得意我也不想氣你,我就是想說以前是我不好,所以我們現(xiàn)在分開就好了。”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盛廷嘶了一聲,眉心緊蹙,低頭微微掀開了被子。
景喜一眼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是傷口裂開了嗎?我看看。”
“走開,別靠近我!”
景喜在原地站住,舉起手來:“好的我不過去,這件事情等你傷好了以后再說。現(xiàn)在回答我,傷口流血了嗎?”
“不用你管。”
“……我要管的,如你所說,如果你出了什么問題的話世子是要給我降罪的。到底流血了沒有?”
“……”
“你不說那我就自己過去看了。”
“沒有。”
“真的嗎?”
“騙你我會多塊肉?”
“……”呃,他還有點毒舌。
氣氛尷尬了一會兒,景喜又問:“你餓了嗎?”
問完她就后悔了,餓又怎么樣,他剛做完闌尾切割手術(shù)現(xiàn)在還不能吃東西。
然而盛廷卻沒好氣的回應(yīng)了:“餓。”
景喜:“……餓,也不能吃東西。因為你切割的是腸子,要等通氣之后才能進食。”
那何必要問!盛廷深吸了一口氣:“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了。”
“……”呃,他還很記仇。
可是他不能吃,自己可以吃啊,沒有必要陪著他餓肚子。景喜把醫(yī)書收好后就跟他打了聲招呼。
“我有事要出去下,很快就回來。”
盛廷沒有理會她。
……
景喜吃飽喝足漱了口回來。
房間里的蠟燭還亮著,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輕輕的推開門,發(fā)現(xiàn)盛廷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這要是半個小時以前,她一定把盛廷大罵一頓,雖然刀口在右側(cè)但是剛做完手術(shù)就側(cè)躺簡直就是不想好了。
只是想到剛才回來路上從清風那里打聽來的消息,她就沉默了。
據(jù)清風所說,盛廷這個人平日里就像一把鋒利的劍、是個狠角色。
為人很成熟很穩(wěn)重,話也不是很多,是屬于能動手就絕不動口的那種人。
他罵人以及和人理論的時候少,一般都是直接開揍的。
像他這樣一個人,剛才一下子說了一籮筐的話,還伴有額頭青筋暴露、動不動手握成拳的癥狀,想來是氣的不輕。
要不是看在她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的份上可能早就忍不住打她了。
所以此刻的景喜選擇沉默,雖然她是一個威武不能屈的人,但也知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這幾個字怎么寫。
當她默默走到自己冰涼的地鋪,準備坐下去休息會兒的時候,一直背對著他的盛廷忽然開口了。
“娶你的時候恩就已經(jīng)報過了,既然你自己想和離,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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