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之前和小桑一家人呆過一段時間,雖然不能完全聽懂烏金國話,但是簡單的幾句她還是能弄的明白的。
她聽到那個男人感嘆了一句‘還好這個沒事’
景喜猜測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在說白露臉上沒生瘡,聽起來他還挺在意白露。
景喜想起原著中烏金國的三皇子阿克青也是白露的眾多愛慕者之一,便猜測此人應(yīng)該是阿克青無疑。
而此時另外一個人也走了過來,他仔細(xì)看了景喜一眼說:
“三皇子殿下誤會了,沒人弄花她的臉,大概是因?yàn)橹暗暨M(jìn)染池的緣故,臉上生了瘡。”
阿克青正低頭輕撫著白露的面頰,頭也沒回的說:“隨便吧,給喂點(diǎn)吃的喝的,千萬別死在了半路上。”
又道:“你大哥應(yīng)該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了,我們不能在這里停留太長時間,等天一亮就走。”
宣鐸沒有吭聲,轉(zhuǎn)身叫人去取了水來。
他伸手除去了景喜口中的布團(tuán),似笑非笑的說:“好久不見了景大夫,別來無恙吧?”
景喜冷笑了聲:“二公子瞎嗎?”
“呵呵,”宣鐸忍不住笑了兩聲,“景大夫應(yīng)該先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臉,只可惜我出來的匆忙,現(xiàn)在手頭上沒有鏡子。不過你放心,等到了地方,我一定給你打造一面最華麗的鏡子。”
景喜厭惡的白了宣鐸一眼:“二公子有心了,那我看你還不如給我打造一座最華麗的墳?zāi)埂!?br />
“怎么了?”宣鐸皺眉看景喜,“活著不好嗎?你竟然不想活了?”
景喜懶得再看他:“閻王要我三更死,我就活不到五更。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你請便吧。”
景喜說著,干脆別過了腦袋。
宣鐸卻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咬牙道:“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我的腿還要靠你呢,所以我一定會讓你活著的。”
景喜皺了皺眉,她覺得這人不像是在逗她玩兒。
她又想到了祥云,想到了四喜,想到了芳杜若,忽然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掙扎一下。
“好,”景喜忽然看向宣鐸,“你說的沒錯,活著比死了好,救我。”
“你放心,這里沒有人要?dú)⒛恪!?br />
“我中毒了,”景喜道,“我身上的這件衣服被人動了手腳,我臉上和身上的瘡不是染池里的水導(dǎo)致的,而是衣服上的毒。”
宣鐸皺眉,勾唇陰柔的笑了笑:“真的嗎,你不是在騙我替你解開繩子?”
“你們有這么多人,就算解開了我身上的繩子又怎樣,我還能插了翅膀逃出去嗎?”
宣鐸沉默的盯了景喜一會兒,片刻后才道:“這毒可不是我下的,我身上可沒有解藥。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把身上這件衣服給脫了。”
景喜皺眉:“這種小事我親自動手就可以了,不勞你費(fèi)心。”
宣鐸便招手叫來了一個人,替景喜把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
現(xiàn)在她身上的癢勁兒已經(jīng)過去了,托之前被捆綁起來的福,她都沒有辦法去撓,否則身上的皮膚怕是早就被自己給抓爛了。
“這附近有河嗎,我要清洗一下。”景喜的身體得到解放,她活動活動了四肢之后,便坐了起來。
宣鐸瞇眼看她:“景大夫的要求還真多。”
景喜聲音冷硬的解釋了起來:“沒有解藥,我就只能先用水沖洗一下。二公子這么聰明的一個人,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河是有,但是不能讓你下去,”宣鐸又吩咐身邊的人,“給她打一桶水來。”
阿克青剛給白露喂完水,重新堵住了白露的嘴之后,他起身朝景喜和宣鐸這邊看了一眼。
“我不管你們在干什么,但是動作快一點(diǎn),天馬上就要亮了。”
看阿克青這么心急,景喜斷定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宣國境內(nèi)。
她開始思考,到底要怎樣才能在這一路上給宣胤留下記號而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呢?
很快水就被送來了。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景喜還是嘗試了一下,表示她要開始脫衣服了,希望其他人回避一下。
結(jié)果毫無疑問,她被拒絕了。
于是她朝宣鐸伸出了手:“給我你的外袍。”
景喜的語氣不怎么好,但宣鐸也沒惱,當(dāng)真依言把外袍脫了給她遞了過去,甚至還說了句:“給你穿怕是大了。”
景喜心道,大了才好。
默默的挪到昏暗的角落里,又撿了塊廢棄的木板斜斜的靠在墻上做掩體,景喜迅速的脫下了身上有毒的衣裙。
宣鐸的目光一直緊隨著景喜,但他于女色上并不十分貪戀,見景喜躲了起來就不再看她了。
不過等景喜再出來的時候,宣鐸卻發(fā)現(xiàn)她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不僅僅是因?yàn)樗龘Q了衣服,還因?yàn)樗杨^發(fā)也散了下來。
在宣鐸看來,大抵是因?yàn)榕硕紣勖溃运畔氚杨^發(fā)放下來遮一下臉上的瘡,這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宣鐸問景喜。
景喜皺眉,沒有答他的話。他既然長了眼睛,就可以自己看,何必多此一問。
不過景喜對此還是感到有些奇怪,她之前也和宣鐸打過交道,那時候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像沒有這么好。
怎么現(xiàn)在反而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該不會是因?yàn)樗F(xiàn)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的緣故吧?
景喜看了他一眼:“可以不要再像之前那樣綁著我了嗎?我全身上下都是毒瘡,繩子要是把毒瘡勒破了的話會變得更嚴(yán)重的。”
“可以,”宣鐸這時候竟然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那就只綁著你的手和腳。”
景喜的目光又落在另外一口棺材上:“可以給我的朋友也松綁嗎?我們跑不掉的,我只想讓她也舒服點(diǎn)。”
宣鐸還沒開口,阿克青凜冽的眼神就掃向了景喜:“對你已經(jīng)夠仁慈了,所以閉嘴。”
……
天空很快泛起了魚肚白。
阿克青沒有給白露松綁,只是把她身上的繩子稍微松了松,然后往馬上打橫一丟,就騎馬走了。
宣鐸因?yàn)橥壬洗┐骷僦槐泸T馬,所以是坐在板車上的,景喜也被押著坐在了他旁邊。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