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凝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急急問道:“你讓我回答你這些奇怪的問題,我都已經(jīng)照做了,現(xiàn)在可以叫人放我出去了吧?”
“…………”景喜思來想去,如果她還像上次一樣撐不過十六的晚上,怕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更何況這次還是被困在這種不見天日的井底,連方位在哪里都不知道。
雖然宣凝不見得真心配合,但她卻是自己此刻唯一的希望。
不管她信與不信,她都要將實情告訴她,于是淡淡道:“上面的人是不會聽我的話的。”
可她語氣越是平淡,宣凝就越崩潰:“不要再戲耍我了好嗎?你是他們的主人,他們怎么可能不聽你的話?”
景喜疲累的靠在了井壁上:“你聽我的聲音就知道了,應(yīng)該同之前判若兩人,你說上面的人聽到我此刻的聲音、還會認(rèn)我是他們的主人嗎?”
“那你再變回原來的聲音不就好了嗎?”宣凝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景喜,分明就是拿她當(dāng)猴子耍。
景喜微微彎起嘴角,就連聲音里也帶了些笑意:
“我變不了,因為我和‘他’不是同一個人,我根本就沒有聽過他‘他’的聲音。”
她竟然敢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狗屁話來,宣凝氣的渾身發(fā)抖:
“好啊,那就這樣吧,你不想叫人就不要就好了,就陪我一起待在這里吧,待在這里一起腐爛吧!”
雖然井底過于黑暗,什么都看不清,看景喜還是朝宣凝望了過去:“你是生氣了嗎?”
宣凝怒目瞪向景喜的方位:“怎么?難道這就才是你的目的?只是為了激怒我而已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的目的早就達(dá)成了。”
景喜聞言,輕笑了一聲:“我沒有那么無聊。”
隨后語氣淡淡的道:“接下來的話我只跟你說一遍,如果你還想出去的話,就好好掂量一下。”
景喜言簡意賅的把發(fā)生在她自己身上的離奇之事告訴了宣凝。
宣凝感到難以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每個月里有兩天你是景喜,剩下的幾十天你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而且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性情、甚至連聲音都和你截然不同?你真的沒有在把我當(dāng)猴耍嗎?”
“沒有,”景喜的語氣仍是淡淡的,“我如果想耍猴的話,直接就去弄只猴子了。”
“你!”該死!這個女人還是這么該死!完全沒有把她這個郡主放在眼里!
不過宣凝已經(jīng)斷定,她肯定是瘋了!
在她失蹤的這三年里,肯定發(fā)生了很多事情,致使她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瘋子。
一旦把她當(dāng)成是瘋子,宣凝就不覺得她說出來的話荒唐的離譜了。
瘋子怎么可能會和正常人一樣講話?
于是便道:“好,我來告訴你你的另外一個聲音是什么樣的,你學(xué)給我聽聽看。”
至于她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宣凝一點也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到底能不能出去。
…………
“對,就是這種聲音,稍微再粗一點點即可。”宣凝道,“最好能夠再沉一些,嘶啞一些就更加接近了。”
而此時的景喜,正用手指緊緊的捏著喉嚨,嘴里還咬著一小塊碎石頭,難受的緊。
但若非如此,就發(fā)不出宣凝所描述的那般聲音來。
她就不明白了,她的第二人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好像‘他’說話的時候就不用做這些多余的動作。
……真是個人才!
不過景喜也沒有多想,而是抓緊時間辦事。
她用那發(fā)音難度極高的嗓音大喊了幾聲‘來人’,幾米高的井口處果然有人回應(yīng)了。
隔著井口厚重的石板,頭頂上的聲音雖然顯得很遠(yuǎn),但也能聽的清楚。
上頭的人問:“主子有何吩咐?”
景喜道:“把井蓋挪開,繩子放下來,我要出去。”
景喜以為自己憑借著這把嗓音,就能夠取信于人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頭頂上的人居然問她要!暗!號!
不給暗號就不能拉她上去。
她當(dāng)然不知道暗號是什么了,又不能瞎說,只道:“暗號作廢,我現(xiàn)在身體不適,立刻將我拉上去。”
上頭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搞了半天最后還是那句話:“主子,請您說出暗號,否則我們不能您的執(zhí)行命令。”
景喜:“……”
宣凝:“…………你就告訴他們暗號好了,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景喜:“一點都不簡單,因為我壓根就不知道這個暗號的存在。”狠,真狠!真是個人才!
“哦對了,”宣凝有些陰陽怪氣的說,“我忘了你們是兩個不同的人,互相不知道對方做過什么、說過什么。”
“…………”景喜察覺到了她語氣中的不友好,索性沒有搭理她。
宣凝見自己再一次被無視了,不禁怒道:“那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雖然上頭的人不聽我的話,但他們?nèi)允钦J(rèn)我做主子,讓我來裝死試一試。”
然而裝死也沒用,上頭下來一個人,下到一半就戳破了她們的謊言。
于是蓋上井蓋就消失不見了,再怎么喊他們都不再回應(yīng)。
宣凝不禁冷笑:“你想的好主意,哼,估計你的仆從現(xiàn)在也覺得你是個瘋子吧。我就不信你不出去了,
這里除了一點積水之外連食物都沒有,你是想把我活活餓死在這里嗎?”
景喜并沒有理會宣凝的冷嘲熱諷。
只是這個未知的暗號和上頭那兩人的做法讓她堅信,她的第二人格確實是想將自己困在這井底的。
恐怕‘他’已經(jīng)算好了時間,總之‘他’絕不可能讓這具身體餓死在這井底。
可出不了這口井,她該怎么想辦法治這精神分裂之癥?
“宣凝郡主,”景喜忽地盯向了宣凝所在的方位,“我有一事相求。”
宣凝冷哼了一聲:“在這種地方,你求什么都沒有用,我到現(xiàn)在還被你綁著,我除了能張口說話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不要你做別的,只要你出去之后,替我給盛廷盛將軍帶個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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