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幾聲你也不應(yīng)我。”景熹蹙眉放下手中茶盞,握住了云秋君的手,“還在擔(dān)心?”
“嗯,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急于一時這么急切的想要對付季齡。”云秋君心中自責(zé),早知道她就一個人找個借口來鳩城好了。
“這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是我自己辦事不力。”景熹安慰她,“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我該出去會會盛廷了,你別胡思亂想。”
云秋君緊握著‘他’的手:“那你一定要小心,你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景熹勾唇笑了笑:“放心吧,我最是明白這個道理了。”
說罷,兩人便開門出去了。
蒙方早已在外候著了,景熹還在他的身后看見了謝晉。
景熹看向謝晉的時候,謝晉也在看他。
可景熹總覺得謝晉在看自己的同時還在偷窺自己的夫人。
他瞬間便皺起了眉頭,微微往一旁側(cè)了側(cè)身子,擋住了云秋君,并小聲吩咐她先行離去。
他們要談事情,云秋君一個女人不好跟著,只好朝另外一個方向行去。
蒙方見無關(guān)人等已經(jīng)退下,便打了個手勢:“云閣主這邊請。”
景熹冷哼一聲:“這里是我家,蒙副將怕是將主與賓倒置了吧?”
說罷大步流星走在前頭,直奔自己的書房而去。
蒙方訕訕的收回了手,被落在了后面。
說來也奇怪,這人明明就是犯上事了,他是來抓他的人,但他在氣勢上卻壓不住他。
…………
書房的們只開了一扇,景熹直接把另外一扇門也給踹開了。
盛廷正負(fù)手站在他的書桌前,沒有動書房里的任何一樣?xùn)|西,見他忽然踹門進來鬧出不小的動靜,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心中卻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層漣漪。
當(dāng)初他得病,腹痛難忍,昏睡在齊王府等待奇醫(yī)救治的時候……
景喜就是穿著一身綠色衣裙走到了他的身邊。
那身衣裙的顏色,如眼前人所穿衣著幾乎重合。
如果眼前之人不是滿頭白發(fā),而是一頭青絲的話,那自己一定會把他錯認(rèn)成她。
但盛廷很快就收起了心思,沉聲道:“好久不見,云閣主別來無恙吧。”
“有恙無恙,我自己也不清楚,這完全取決于盛將軍。”景熹無比冷漠的看向盛廷,
“如果盛將軍不找茬的話,那就是無恙,如果盛將軍要找茬的話,那就是有恙了。”
面對景熹的盛氣凌人,盛廷淡漠的勾起了唇:“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在云閣主后院搜到的幾箱兵器,云閣主作何解釋?”
景熹不滿的橫了盛廷一眼,一掀袍子在書房主位上坐了下來,面不改色道:
“盛將軍說什么我聽不明白,這座宅子是我買來的,我搬來還不到半個月,至于這宅子地底下藏著什么東西,我實在是不知情,要不盛將軍還是把原來的屋主請回來問一問吧。”
盛廷沉著臉:“看來云閣主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是我待云閣主太過客氣了嗎?”
“怎么?盛將軍是想嚴(yán)刑逼供了嗎?”景熹眸中略帶戲謔,“只可惜我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
就算盛將軍打死我我也說不出個花來。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將原房主找出來問上一問。”
盛廷微微蹙眉,又瞥見謝晉和蒙方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便道:“云閣主當(dāng)真是巧舌如簧。”
景熹隨口便道:“不敢不敢,盛將軍謬贊了。”
“既然云閣主現(xiàn)在還不想談兵器的事情,那便聊聊另外一件事吧。”盛廷說著,看向門外兩人,“進來吧。”
謝晉和蒙方聞言,便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景熹看也沒看他們二人,只冷笑著問盛廷:“盛將軍這是什么意思?三打一嗎?”
盛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謝晉便上前了一步,還算有禮的問:“云閣主,敢問內(nèi)子現(xiàn)在何處?”
景熹微微勾唇:“謝公子這話問的荒唐,你的內(nèi)人我如何知道行蹤?謝公子可別亂往人頭上扣帽子。”
謝晉皺眉:“十四那天的傍晚,有人看見內(nèi)子的馬車追著云閣主的馬車去了,云閣主難道就不曾察覺嗎?”
景熹好笑:“謝公子又沒拜托我替你照顧你家夫人,再說路又不是我家的,是個人都可以走,我走得,你家夫人就走不得了嗎?難道說她走在我后頭,我還必須要下車向她問個安才行?”
“…………”他這話說的,謝晉發(fā)現(xiàn)自己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下意識便看向了盛廷。
盛廷劍眉微蹙,緊緊盯著景熹,語氣嚴(yán)厲:“云閣主,請你說實話。”
景熹不肯合作,干脆側(cè)頭看向別處:“我從未說過假話,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我沒什么好說的。”
盛廷眉頭蹙的更緊了。
謝晉再次看向盛廷,盛廷微微頷首。
謝晉知道將軍這是首肯了,一個箭步便跨到了景熹身前。
景熹反應(yīng)快,立刻站了起來,啞聲質(zhì)問:“你要做什么?”
謝晉人高馬大,甚至比盛廷還要高一些。
他的手掌也是極大的,又正是年輕力壯的年紀(jì),他一巴掌拍在景熹的肩頭,景熹完全扛不住,一下子就被重新拍坐在了椅子上。
被拍下去的那一刻景熹有些懵。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
而且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有在刻意鍛煉身體,結(jié)果……竟然一下就被人按了下去。
太不甘心了!
他打算再起來一次,剛才一定是偶然,他就不信這人一只手就有這么大的力氣。
于是他憋足了勁想要往起站,但是…………算了,臉還是要的,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尤其是這間屋子里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另外三個都是力量型猛|男,在他們面前掙扎,丟臉是加倍的。
相較于盛廷和蒙方,謝晉是要文氣些的,扣著景熹的手雖然用力,但說話語氣還算不錯。
“云閣主,你也知道內(nèi)子是齊王府的郡主。如今郡主已經(jīng)失蹤兩天有余,你回來了,郡主卻仍舊不知所蹤,
此事我還未上報齊王府知曉,一旦王爺知道了,只怕云閣主就有苦頭吃了,云閣主睿智,想必能夠自行權(quán)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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