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放的認(rèn)知中,世界應(yīng)該是五色斑斕的。
山洞的石壁應(yīng)該都是石頭,有石頭的外形和顏色。石壁上凹凸不平,有黑色的石縫,有棕色的泥土,有綠色的苔蘚……各種各樣的東西,分別有不同的顏色和色調(diào)。
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王放看到的也的確是這樣的山洞。但淳于瑾把她的諸天繪卷展開以后,所有的東西都變了。
王放所見所看的全部變成了一副水墨畫。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筆鋒下的墨色,或濃或淡,讓人能看出畫的是什么東西,也仿佛置身于一張畫卷內(nèi)。
此時的王放突然想起記憶中,曾經(jīng)在電視里看到了水墨風(fēng)格的動畫片。此情此景,就是自己已經(jīng)成為這水墨動畫的一部分。
王放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
手能感受到石頭的質(zhì)地和重量,它看起像一個煤塊,但墨色的漸變卻讓人很清楚的認(rèn)出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這畫功真是出神入化。
在這水墨世界里,一切都這般奇妙,只有自己、淳于瑾和悟空是彩色和真實的。
“神奇!神奇!”悟空看到周圍大變了模樣,不安分的撾耳撓腮:“這是繪卷乾坤,但不是俺老孫的繪卷乾坤,繪卷乾坤之間也能相互串門嗎?”
淳于瑾一擺手,整個山洞里面色調(diào)變亮,而且光亮一直向山洞通道的深處照射過去。
光亮所到之處,山洞全部被水墨畫轉(zhuǎn)變。用悟空的話說,就是……這里變成了繪卷乾坤。
淳于瑾此刻才說道:“初時的繪卷乾坤以主畫靈為中心,整個繪卷乾坤的運轉(zhuǎn)都是圍繞主畫靈進(jìn)行。但是當(dāng)從畫靈增加到一定程度后,畫師所創(chuàng)造的這個繪卷就變成了畫師的世界。
繪卷乾坤完全展開可以讓畫內(nèi)畫外的世界融合,形成一個中間空間,這里就是諸天繪卷。
在諸天繪卷里面,畫師可以做很多事情。”
說話的時候,水墨化的山洞通道開始向后移動。
而淳于瑾、王放、悟空卻都站在原地,感受不到任何加速。哪怕通道突然傾斜大角度向下,也沒有任何上下失重的感覺。
像乘坐地鐵穿行在地下隧道里……
更恰到形容應(yīng)該是,人沒有動,是空間在移動。
現(xiàn)在三人已經(jīng)進(jìn)入通道深處,隨時都可能有妖怪從藏身之處沖出來。淳于瑾拿著劍站前方;王放站在中間,周圍隱隱有墨暈在他周圍翻騰,他知道這應(yīng)該是淳于瑾布置的保護(hù)自己的措施。
悟空拖在后面,一雙眼睛滴溜溜盯著向后飛逝的洞壁看,時不時的伸出金箍棒戳一下,在洞壁上劃出一道溝痕,再蕩起一道墨云飛濺。
身在這種神奇的場景內(nèi),王放又不禁問道:“這諸天繪卷有多大?畫師在這里是不是無所不能?”
淳于瑾立在前方,仔細(xì)查看每一處拐角凹洞,回答道:“你現(xiàn)在窺視諸天繪卷的秘密還為時尚早。
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
諸天繪卷展開后的大小受諸多因素影響,也受畫師控制,并沒有確切的范圍。至于畫師能在諸天繪卷里面做的事情……
13階大畫師屬于剛剛踏入這一全新畫境廳堂,在諸天繪卷里面所能做的事情有限。
到了14階以后才能算可以熟練運用諸天繪卷。
在諸天繪卷內(nèi),14階畫主可分山斷江;15階畫尊可創(chuàng)物御神;16階畫圣可平社稷截氣運。
只是……”
王放頭一次聽到關(guān)于諸天繪卷的秘辛,知道諸天繪卷能做的這些驚天偉事后,更是興奮的想要聽更多。見淳于瑾在這里停頓,就忍不住的問道:“只是什么?”
淳于瑾轉(zhuǎn)頭露出側(cè)臉,嘴角翹出一點笑意,說道:“我不知道這個規(guī)則對你有沒有用,畢竟以一階畫師學(xué)徒的實力畫出了主畫靈達(dá)到14階的繪卷乾坤,是前所未有。
諸天繪卷的主畫靈要達(dá)到13階。
這個限制已經(jīng)不能阻礙你,或許你很快就會有自己的諸天繪卷吧。”
而就在王放想要問更多問題的時候,悟空不耐煩的說道:“咱們走了也有十多里了吧,怎么一個妖怪也沒有見到?
女娃娃,你這縮地成寸的法術(shù)走的太慢。還是俺老孫打前站,你保護(hù)好王師,俺找到盡頭就回來。”
悟空是個急性子,又喜歡爭先。讓他斷后本來就讓他很是抗拒,不過這是王放命令,他尊敬王放也就耐著性子接受。
結(jié)果路上一個妖怪也沒有看到,更是使他多動的性子變的毛躁。
不等王放說話,悟空縱身一個筋斗向前竄去。那速度在這山洞里面猶如炮管內(nèi)發(fā)射的炮彈,氣壓帶著王放飛起來。如果不是淳于瑾及時將他抱住,不知道王放會被撞成什么樣子。
再看悟空,早就不見了蹤影。
氣流在狹窄山洞通道里面滾動,從深處一層層雷鳴般的回聲傳遞回來。
淳于瑾趴在地上,把王放壓在身下,忍受著撕扯的氣流。她看著悟空沖過去的方向,臉上全部都是震驚。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速度。如果他是敵人,即便同為14階的畫主,淳于瑾自認(rèn)也難以擋住這種速度的進(jìn)攻。
如果他是敵人,我應(yīng)該怎樣應(yīng)對?
悟空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讓淳于瑾不禁考慮與他對戰(zhàn)的情況,但王放還被她壓在身下。
那全金屬魚鱗甲固然華麗,但也重量十足。再加一個人的重量,就壓的王放幾乎喘不過氣起來。
“校……校尉大人,風(fēng)過去了,咱……咱能不能先起來。”
這個時候淳于瑾才想到自己下面還壓著一個人。這可不是騎乘飛馬,曖昧的姿勢讓淳于瑾立即變的臉紅。她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埋怨道:“你的畫靈怎么這樣自作主張?不僅違背畫師的命令,還差點把你害死!”
王放也是無奈。
西游記前期的悟空就是這樣,天地眷顧之物,事事順利。沒遇過挫折,做事全部隨心性。鬧龍宮、鬧地府、鬧天宮,完全是一個潑猴作風(fēng)。
就連幾次被王放召喚出來做事,想回花果山,自己打開繪卷乾坤就進(jìn)去了。
這次差點害了王放,肯定是悟空的無心之舉,但不能說他沒有錯。
他這種任性妄為,早晚要闖禍。
對悟空的磨礪不應(yīng)該放在西游記的后續(xù)劇情里面了,要在繪卷乾坤之外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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