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別拉！”阮珍珠剛剛發現端倪，從老聶手里抽出胳膊，上前就掀少年的眼瞼，檢查他的眼眸。
長顧一驚，大喝一聲，“你干什么？”下意識的就要攻擊她。
阮珍珠防止他突然出手，連忙閃躲了開，不過這個漂亮人兒的情況，她也大概摸清了。瞥了眼長顧，貓一樣的眸子閃過鋒芒，嘴角也淺淺勾起，退到一邊去。
牛得水看她的神情，虎軀一震。師父已經看完了？胸有成竹了？他才剛摸著門呢！她就看了看，就知道了？
“不許再靠近一步！”長顧冷聲警告。
阮珍珠挑眉，又退一步。但兩個眼睛就長在了少年的身上，漂亮的眸中閃著興味之色。
她的眼神太直接了，放在長顧眼里，就是黏在了他主子的身上發花癡，和那些女人一樣，都會讓主子厭惡！要不是看在牛得水的面子上，還有可能的神藥秘方，他一定剜掉她的眼珠子！
聶員外站在阮珍珠視線中間，擋住她。
阮珍珠看他圓胖寬大的身子，把漂亮少年擋了個嚴實，嘴角抽了下，伸手把他扒拉開，問牛得水，“要遞針嗎？”
牛得水立馬點頭，“要！”
阮珍珠拿出銀針，給他擺好。
聶員外扭頭找了一圈，找到牛得水的徒弟，狠狠斜他一眼。到底是誰師父？
徒弟還沒有從懷疑人生中回過神來，師父來收徒，反倒拜了對方為師父，人家還不答應！要是答應了，他以后再見到這個八歲小女娃娃，就得叫師祖......
牛得水換著針，檢查了一遍，又去卷少年的褲腿。
長顧立馬伸手攔住，陰冷的眼神瞥向阮珍珠，“請這位姑娘回避！”
“病人在醫者眼中都一視同仁！又不是嬌小姐，回避什么？”牛得水理直氣壯的喝他。
聶員外卻手快，拉著阮珍珠就走，“小乖！咱先到亭子里喝點茶，吃點果脯！治病的場面，以后見得多呢！不差這一次！”
雷成鳧想了想，笑看著阮珍珠沒說話。
阮珍珠就站著，動也不動。
聶員外拉了幾次，竟然沒拉動，“小乖？”你是綁了千斤墜嗎？
阮珍珠一臉正經認真，“病人在醫者眼中，和大白菜沒有區別！”只是這顆白菜格外漂亮水靈，讓人想咬一口。
聶員外無奈了。
雷成鳧也只當她是個小丫頭，沖長顧微微搖頭。還要這小丫頭幫著說話，起重要作用呢！不讓她看一眼，怎么升起疼惜憐憫之情？
長顧只得咬牙忍住。
牛得水卷開褲腳，看著少年已經肌肉萎縮的兩條腿，嘶了口氣，“有多久了？”
長顧紅著眼聲音沙啞，“一年。”
牛得水按壓幾處穴位，仔細檢查，想問有沒有知覺，但看少年仿若死了一般，絲毫反應都沒有，有些挫敗。
眼神就看向阮珍珠，目露詢問。師父有沒有看出其他的來？這個能不能治得好？
阮珍珠看他雙腳的腳筋果然也被挑斷了，眸光微凝。兩條腿的肌肉萎縮狀況，也至少有一年的時間。到底是什么樣的打擊，能把一個仙資玉色的少年折磨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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