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想回去：“好，你先回去歇著，我去轉轉。”

    風星衣也沒回頭，只是向后擺了擺手，一徑去了。

    ……

    城中百姓絕大多數都睡了，只有那位墟主所居的大院中還亮著燈。

    墟主所住和其他百姓還是不同的，百姓所居都是二層樓，他院中卻是三層八角樓，院中還養著兩頭看上去很兇猛的狗，模樣像藏獒，在院中巡邏兵似的來回溜達，樓內有些動靜，似乎有不少人在說話。

    君緋色微凝了眉，手指彈出兩枚飛針射中了兩條狗的脖子，兩條狗嗚咽一聲，直接倒地。

    她悄無聲息地過去，將兩條大狗都拖到角落陰影里。

    她的針上是麻藥，能讓這兩條大狗昏睡半個小時的那種，醒來它們照樣活蹦亂跳，壓根不知道被毒翻過。

    那些人是在三樓，君緋色干脆翻上去，倒掛著身子，將窗紙弄破，向里一瞧。

    里面人居然不少。

    有二十五位，其中就包括墟主秦楓和君緋色借宿的那家房主。

    二十幾個人在那里正在討論這次的‘豬’肥不肥，誰家的‘豬’比較難纏，需要特別注意的……

    君緋色手指握緊，略掉他們討論‘豬’的言論，聽他們說那些比較重要的。

    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中，君緋色總結出以下幾點。

    一，他們果然是為某金主服務的，金主的名姓來歷不祥，他們只稱呼對方為金主。

    他們一旦養了‘豬’，會在城東頭的一棵大樹上懸掛一盞紅燈籠。

    二，他們有畫師，會尋找恰當機會給‘豬’們畫像，然后將所有‘豬’的畫像都放在那棵大樹的樹洞里，自會有金主派來的人取。

    三，得到畫像后，金主會在三天內派人過來，每次只帶走兩頭‘豬’，然后給他們留下相應的物資，誰家養的‘豬’好，得到的物資就會格外豐盛些。

    四，為了不驚動其他‘豬’，金主所派的人都是夜間來，而飼主會把當夜指定的‘豬’迷暈，讓金主悄無聲息地帶走。

    再然后重點就來了，金主會留下兩名和‘豬’完全相像的人，繼續在百姓家借宿，迷惑其他‘豬’們。

    五，金主每次來都是乘船，一種可以在泥沼里自由行走的船。

    六，這里的人感念金主之恩，在城外一片樹林中建了一座小廟，為金主塑了個金身，方便大家去跪拜。

    ……

    君緋色屏住了呼吸，后脊梁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很惡毒很完美的計劃！

    她如果不來偷聽到這些，只怕身邊的同修被換個徹底她也被蒙在鼓里。

    這些預選弟子互相之間也就相處了三四天的時間，大部分就是點頭之交而已，就算被人偷換了，只怕身邊的人也不知道……

    何況聽他們的意思，每次帶走的都是同屋里的人，這樣就更不容易被察覺。

    他們這些預選弟子來自天南海北，那個金主不可能擁有這么多和他們相像容貌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高妙的易容術，或者變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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