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曲身子，手穿過她的膝蓋，像三年前那樣，動作熟練的抱起她，而后放到沙發上。

    給她腦袋下墊了一個抱枕，摸了摸她蒼白的臉頰，柔聲道。

    “乖，你先睡一會兒，我去給你熬粥，吃點東西。”

    說完，便要轉身，剛一轉身，手腕就被拽住，力道之大，充滿了執拗，一回頭，就看到她微微發紅的眼睛，眼眶里，蓄滿了淚水，下一秒，就要傾巢而出。

    “乖，聽話，我不走，我去給你熬粥。”

    薄夜擎反手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附下身子，吻了吻她的眉心處，又抬手，揉了揉她的碎發。

    顧萌萌得到想要的答案，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他偉岸的背影，眼里的淚水，嘩啦嘩啦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她知道，這不是做夢，因為在夢里，不會痛，她的丈夫，終于回來了。

    薄夜擎在廚房，熟練的熬粥，切了胡蘿卜丁，蔬菜丁，放到煮好的白粥里。

    端著碗，正想往外走，就看到廚房門口，她靠著墻壁站立，手還緊緊的按壓在胃上，薄夜擎楞了一下，眉頭皺起，一手端著碗，一手攙扶著她。

    他的手臂很有力量，即便顧萌萌半個身子都壓在他手臂上，他也絲毫不覺得重，感受著手臂上健碩有力的肌肉，顧萌萌的心，再次安定了幾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證實，他真的回來了。

    “為什么要亂跑！讓你好好躺著，為什么不聽話。”

    坐在沙發上，薄夜擎語氣嚴肅，但緊緊嚴肅了前半句，后半句，就柔了下來。

    “我想看看你。”

    顧萌萌聲音很輕，嗓音里，還有些哭過之后的沙啞，微微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正在接受大人的訓責。

    “哎……”

    薄夜擎微微嘆了口氣，隨后舀起一勺蔬菜粥，吹了吹，確保溫度適宜，不會燙，也不會涼，這才遞到她嘴邊。

    張嘴，咽下，一口接一口，只要是薄夜擎喂的，她都吃。

    一雙眼睛，像是長在他身上一樣，半刻，也不肯挪開。

    “去洗澡，好不好？”

    薄夜擎收了餐具，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交錯，親昵非常。

    “嗯，好。”

    顧萌萌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點了點腦袋。

    ……

    浴室里

    薄夜擎放好洗澡水，將所有東西準備好。

    “你去洗吧，洗完了叫我。”

    此話一出，顧萌萌楞了一下，眼眶又開始發紅，嘴唇癟起，手抓著他的衣袖，緊緊的，指尖都有些泛白。

    “你要出去嗎？”

    若是仔細聽，都能聽到，聲線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與害怕。

    “我……”薄夜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不出去，我看著你，也讓你能看到我。”

    “嗯。”

    顧萌萌點點頭，開始脫衣服。

    她現在無論是做什么事，都要確保，自己的視線范圍內，能看到薄夜擎，她必須要讓她心心念念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薄夜擎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心里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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