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萌萌：“……”

    沒看出來，這位老祖宗，說話挺直來直去，挺……損啊。

    于是，她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端莊微笑。

    “呵呵，那祖宗，師父和咱們薄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還有夜擎的父母，怎么說是師父害死的啊？”

    顧萌萌腦子里有一團問號，跟亂麻一樣，理不清。

    此話一出，薄夜擎的眸光漸漸深邃，幽暗，像是在追憶那段光怪陸離的過去，半晌，他才開口。

    “你相信這世間，有神靈嗎？”

    “我……信。”

    顧萌萌咬咬牙，她不得不信，在經歷幾起離奇的事件后，不信也由不得她了。

    “你所謂的師父，白千話，他就是真正的神靈，是一尾溫潤白龍，當年的他，可謂是風光無限。

    號令四海生靈，布施大地雨水，萬神朝拜，香火鼎盛！

    與天帝平起平坐，一令之下，四海之內，山川河流，萬眾生靈，莫敢不從！”

    “師父……神……”

    顧萌萌不敢相信，這太超乎她的意料了，她居然跟一個權勢勝大的神，做了十余載的師徒？

    “后人大概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三千年前的時代，人與神和平共存！

    人皇萬民氣運加持，代代相傳，周身氣運，猶如金光萬丈，璀璨奪目，可與天帝一戰，兩族相互制約，相互平和。

    那時候的人，吸收天地靈氣，可幻化虛無，與神真正的區別，只有壽命長短可區分，神的壽命很長，很長。

    長到他們漸漸生出了邪惡之心，想統治世間萬物，包括人族。

    神族邪心驟起，白千話令九尾狐族圣女妲己，霍亂人間秩序，使魅惑之術，迷惑人皇，人皇乃人族，七情六欲干擾，貪嗔癡恨，皆在剎那間。

    那時候，人間生靈涂炭，萬民怨聲四起，人皇由萬民聚集而起的氣運，日漸衰弱。”

    薄夜擎的聲音逐漸哽咽，眸光中，更是泛起了點點淚珠。

    像是困頓在過去的陰暗中，無法走過來，那種痛，他承受不了。

    顧萌萌眼神復雜，雖說與史書記載有所偏差，但妲己，霍亂朝綱，肆意虐殺忠臣，心狠手辣的名聲，即便過了千年，她發明的炮烙之刑，酒池肉林，也讓人感到一陣血腥，奢靡度，可見一斑。

    “終于……大戰爆發了！”

    薄夜擎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厚重，恐懼！

    “神族看著人皇氣運衰弱，終于向人族進攻了！

    大戰……整整持續了十余載！十余年內，人間生靈涂炭，到處可見森森白骨，人皇與天帝一戰，慘敗，人族……更是敗的潰不成軍！”

    “神族向人族進攻時，為首者，一位是天帝，另一位，則是龍神！”

    他的聲音里，包含著濃濃的恨意，神族，為了一己私欲，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竟至萬民的生死于不顧！

    顧萌萌的眉頭緊皺，心情，很是沉重，師父……白千話。

    雙方立場不同，站的角度也不同，各為其主，就猶如……當下的世界，強者為王。

    原來，千余年過去了，這一法則，竟從未變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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