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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從后院回來,便看見一行傭人行色匆匆,有些拿著換洗的被單從二樓下來,有些拿著替換的被單上樓,還有些提著消毒水和清潔劑。
“這是怎么了?”安然不解,隨手拉住一個傭人問道。
傭人停了下來,“我聽管家說,好像是小白跑去了先生的床上,弄臟了先生的衣服,所以先生……”
聞言,安然頓了一下,首先想到的便是韓遇白是不是處理了小白。“小白在哪?”
“管家帶走了,應該在窩里面……”
傭人話音未落,安然便感覺到腳踝有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撞了過來。她低頭一看,就看見小白昂著小腦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她。
好像是受欺負了,奶狗的眼圈有淚花。
安然蹲下身將它抱了起來,往客廳的方向走去。恰逢老王從陽臺方向來,打開落地玻璃窗走了過來。
安然護犢子般摟著懷里的小東西,“王叔,小白弄臟了什么?”
老王皺了皺臉,他也不知道這狗弄臟了什么,只知道少爺很生氣。但這狗跑去了主臥,也是他看顧不周!吧俜蛉,是我沒看好它。”
“是我的原因!卑踩徽f,“當時出來得快,隨手就把小白放在床上了。若是它弄臟了什么,我去洗!
“少爺!崩贤醺糁踩唬傲艘宦晱臉翘萆献呦聛淼捻n遇白。
聞言,安然也轉過身。
入眼,就是韓遇白穿著高領毛衣的模樣。男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臉有點紅。
在韓遇白走近后,安然又仔細瞧了一下他的臉。不是她的錯覺,韓遇白的臉好像破了皮,應該是被什么磨損出來的。
“你的臉怎么了?”
“扔后邊倉庫去!”他睨了安然懷里的狗一眼,“主臥的床那么高,它是怎么爬上去的?趁著我睡覺,舔我的臉……!”
安然怔了一下。
上次她帶狗回來,韓遇白又是殺菌又是給他清洗打疫苗,連她撿狗時穿的那件棉襖他都嫌臟扔了。“……”
所以他的臉,是硬生生自己用洗臉毛巾給磨損紅的。
她太大意了!
當時急著出門,便把小白隨手放在了床上,出了門之后就完全不記得那回事。
此時此刻,望著韓遇白這張被擦紅了的臉,顴骨的皮膚都有些破皮了。這廝是真的能對自己下狠手,他還得靠臉吃飯出鏡呢。
安然暗自有些內疚。
她轉身將懷里的小白交給老王,“王叔,您把小白帶它房間里去吧。它現在會爬樓了,您多看顧一下。”
“好的少夫人!崩贤醣е“纂x開時,還頗擔心地看了一眼韓遇白。被狗舔了臉,別過敏感染了才好!
老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少爺,您擦一些消腫的藥……”
“王叔我幫他擦!卑踩唤恿嗽挕
傭人拿來了藥膏,安然接了過來。
男人坐在沙發上,她站在他身前,微微彎著腰,用棉簽蘸著膏藥,輕輕地在他臉上拂過!耙膊恢酪嗑貌拍芡始t消腫,你是要出現在熒幕上的,也敢這么對自己的臉下手!
韓遇白近距離凝著女孩的眉眼,兩人離得太近,彼此的呼吸都落在對方的臉上。
他看著她眼眸中的幾抹擔憂,男人心里那抹怒氣似乎被抹平了不少。他稍稍垂了一下眼簾,而后看似不經意地用手拉了一下高領毛衣的領口。
于是,脖子那處被他擦損得更嚴重的皮膚,便印入了安然眼眸中。
狗確實是韓遇白從小到大的陰影。單單是被狗子舔了,他拿著毛巾在浴室里擦了十來分鐘,恨不得把那塊兒皮給擦下來。
原本不覺得疼,反而覺得擦損得不夠,去不掉那狗的味道。此時此刻,看著安然蹙起的眉心,擔憂和愧疚參半的眼神,韓遇白突然覺得被自己擦傷的地方有點疼了。
“韓遇白你是不是瘋了?”安然看到他脖子上的擦傷,都擦出了血痕。她伸手拉下他的領口,一大片被擦紅的印子,從他的脖頸一直延伸到胸口。
他望著她的眼睛,無聲地笑了一下,“有點疼!
“有點疼?你還知道疼?”安然伸手輕輕碰了一下他脖頸下的血痕,“上樓脫一下衣服,我給你上藥!
她走的時候應該多一個心眼,把小白一塊兒捎走的。
這貪玩的性子一上來,就容易誤事。
助理這個職業,謹慎細心是職業素養。平日里安然是很細心的,但褪下那份工作的外衣,她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加上晨起腦子有些迷糊,看見好玩的東西便自制不住跑出去了。
看著他脖頸的擦痕,安然也不敢用手去多碰,以免手上的細菌沾染他的傷口。
女孩擰了擰煙眉,抬起眸子便對上他的眼睛,就朝他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
聞言,男人的臉色頃刻間沉了下來,“安然你再說一遍?”
女人閉上了嘴,沒有理他,往前走了幾步后就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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