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進了陸長瑾的房間里，大大咧咧的坐下。

    陸長瑾講究禮數的讓下人泡了茶，遞給夜笙。

    茶香四溢，夜笙卻沒心思品茶，打量的看著陸長瑾，品著陸長瑾的心思。

    他與陸長瑾認識十幾年，從年少時就開始相互競爭，但……他們從未真正的如此聚過。

    事極必反，必定有詐。

    夜笙瞇起了眼眸，將視線從陸長瑾的身上收回，又低頭看了眼冒著熱氣的茶水，“你不會在里面放了毒吧。”

    陸長瑾嗤笑：“陸家從不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夜笙狐疑的看了眼陸長瑾，沒再說話，等著陸長瑾開口。

    沉默了許久，陸長瑾才主動先說了自己的意圖，開門見山：“我想要香柔居。”

    夜笙挑眉，仍舊不語。

    陸長瑾繼續道：“我需要聚歡樓的幫助。”

    語氣強硬，絲毫沒有求合作同盟的意思。

    夜笙笑了笑：“小爺為何要幫你？你也知道聚歡樓不是小爺拿主意的，而你們陸家……也并非是你陸長瑾能拿得了主意的吧。我們都是替人辦事，干嘛自作主張呢？”

    陸長瑾沉了沉眸子。

    當初他懷疑過香柔居的老板就是給了陸家方子將陸家救于水深火熱之中的那個人。

    但知曉了楚夭就是陸家的主子之后，他便知道這香柔居的老板是個冒牌貨。

    每個調香師都有自己的習慣。

    楚夭留給陸家的沉安香的方子，他研究了十幾年，自然也熟知了楚夭用香配比的習慣。

    而恰巧，那柔香居最出名的情人香的配比習慣剛剛好就跟楚夭的習慣如出一轍。

    這也太巧了。

    若不是同一人，那便是偷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楚夭在救了陸家的同時，也救了香柔居的老板。

    但以他了解到的香柔居老板的性子……應該不是楚夭能夠看得上的人。

    不管如何，為了恭迎主子回來，他要送一份大禮給主子，不如就把柔香居送給主子。

    “若聚歡樓可幫忙，免費供香給聚歡樓一年，如何？”陸長瑾拋出魚餌。

    聚歡樓每年購買各式各樣的香料，需要不少花銷。

    若是免費供應一年，那省了不少錢。

    夜笙確實有些心動，但顯然聚歡樓有沒有錢，不是聚歡樓的本意，聚歡樓之下，那是他們的聯絡根據地，才是主子建立聚歡樓的意圖。

    夜笙聳了聳肩，起身，“小爺我做不了主。”

    “三年。”

    夜笙頓了頓，又道：“陸長瑾，香柔居可不是你我二人說得到就能得到的。這些年來，香柔居的勢力與聚歡樓和陸家齊頭并進，可不輸于咱們，那老板也在暗處，我們如何能贏？更何況……小爺我記仇！不跟仇人合作！”

    夜笙高傲的轉身，正要離開陸長瑾的房間。

    剛打開房門，便聽到身后傳來了陸長瑾陰森的聲音：“據說八年前，聚歡樓的花魁……”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夜笙折回，氣得跳腳：“陸長瑾，你真下作！”

    陸長瑾聳肩。

    “對癥下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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