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自信狂妄，可不是好事。”
張囂提醒道，但還是提前收了試卷。
既然紀幽自己都不在意這個成績，他又何必再跟她計較。
席故見姐姐交試卷了，他也直接拿起試卷交了。
“后面都是白的？也不知道你怎么考出來的年級第二，席故……你簡直太讓老師失望了。”
張囂看了一眼席故的卷子，后面的作文根本就不寫。
閱讀理解也是空白，就這么一張卷子，他起碼三分之一空著，還能考七百多分。
這是后面的題都全科滿分才能考個第一或者第二。
可是這種人存在嗎？他可不信。
“……”席故疑惑地看著張囂，并不理解，為什么他不寫完，老師會失望。
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跟姐姐，別人怎么想，他并不在意，也完全不去想。
少年的沉默在張囂的意料之中，反正他也聽說了。
這個新轉來的插班生就是個小啞巴，不說話也正常。
只是連個小啞巴都被紀幽給帶壞了，都知道作弊了。
現在監考老師多了，他抄不到了就直接留空白卷，讓他十分恨鐵不成鋼。
“失望就失望吧，我家小故可不在乎。”
紀幽：因為小故只在乎姐姐。
但這話落在所有人耳朵里就變了味道。
你家小故？
難道紀幽跟席故之間……？
但席故長得太干凈太純白，像是不諳世事的天神少年。
誰都不忍把兒女情長往這樣的少年身拉。
可沒有人知道，這樣干凈純白的少年。
也曾乖巧又懵懂地被女人壓在身下，還做到了反客為主！
很快夏梓也交卷了，只是她臉比起前兩人的輕松，多了幾分嚴肅。
這次題的難度很大……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考到最好。
“好了，既然都交卷了，那么下一科——數學。”
張囂收了語文試卷，因為答案的不完整性。
干脆打電話去了帝都大學，大費周折地要請林堯之教授來帝高一趟。
他拿著電話走出去，數學試卷由宋辭洲來發。
十幾個老師都十分敬職敬業地監考。
看得出來，三人都沒有絲毫作弊的舉動。
門外走廊里，張囂打電話過去：“喂？林教授呀，真是不好意思要打擾您了。”
“我們學校有懷疑的學生作弊，這次總算是用了您每次出的備用卷了，只是答案好像很簡略，得麻煩您過來一趟，閱閱卷了。”
張囂開門見山，事到如今，他也不遮遮掩掩學校的蒙羞，直接道。
“什么？你用了這次的備用卷？！！”
林堯之剛好完課走出教室，驚訝道。
這些年來他可為帝高出了不少備用卷。
因為他們根本用不，他在出題備用卷的路越發放飛自我了。
就拿這次的備用卷來說，那都是大學難度的試卷。
而且還有的是他都還在解析的題，答案他都沒解出來的……
“怎……怎么了？很有問題嗎？”張囂眉頭一皺，狐疑道。
“那倒不是很大問題，就是這題難度嚴重超綱，對作弊的學生簡直過于殘忍了。”
“他們是不是連第一道選擇題都答不出來？”
林堯之忍不住問道，這次習題的難度他很清楚。
“……他們一秒一個，也不知道是亂選的還是認真寫的，三人選擇題都全對，答案的確跟您給的答案一模一樣。”
張囂剛才粗略對了一下語文選擇題答案。
心里狐疑，但也是在實事求是道。
“糊涂啊！一秒一個選擇題還全對，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兒？”
“你們學校有天才呀！”
“等著，我這就開車去帝高！”林堯之不得不承認，自己聽到這消息簡直興奮了。
“……”張囂：我都不想打擊你，除了夏梓，另外兩個還真有可能是蒙的。
————
而此刻教室里，紀幽和席故簡直下筆如有神，分分鐘寫完選擇題。
看著直播的學生們連題都沒看清楚。
就見紀幽和席故同時填完答題卡了。
“……”全校學生：果然兒戲，一秒一個，重考都不仔細慎重做題，等著全錯吧。
而跟著看了題的監考老師里的數學老師多看了幾眼他們做的題。
不自覺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他們填的居然是對的？？？
嗯，一定只是個巧合。
緊接著紀幽跟席故同時翻面，繼續解題……
畢竟帝高也是學霸聚集地，直播的老師也順便把鏡頭拉到了數學題目。
大家自然懂老師的用意，也開始解析題。
但卻發現……好家伙，這是誰出的變態題？簡直喪心病狂。
“魏薇，這題你會嗎？我怎么解不出來呀！”
一班的學習委員把一道題拍照拍下來，直接用粉筆復刻到了黑板。
然后大家一起討論，卻發現沒人解得出來。
“這不是廢話嗎？薇薇是年級第一，這種題也就你們解不出來。”
蔣玥有些頤指氣使道，對于魏薇的自信可不小。
魏薇被夸天，自然也不能獨善其身，便頷首道：“我試試。”
魏薇拿出草稿本，看著黑板摘抄下來的題。
那是剛才直播老師晃到的題，刻意沒有把紀幽和席故的解題過程拍到。
全班看著魏薇都開始解題了，集體松了一口氣。
他們做不出來，不至于連學霸魏薇都解不出來吧？
然而現實是……
“抱歉，這道題不是高中范圍的，已經超綱了，要是我沒猜錯，這是大學的奧數競賽題……”
“我也解不出來。”
魏薇解了半天，眉頭都要聚成一堆了。
“你們看，紀幽席故都解出來了！！！”
有人突然指了指直播畫面，現在老師又拍到了紀幽和席故解出答案的畫面，那答案都是一模一樣的。
可是他們坐得很遠，不可能抄到彼此。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實力？
“做完了，給理綜卷吧！”
紀幽和席故在半個小時之后集體站起來交卷。
試卷密密麻麻寫著題，席故也沒有再交半白卷。
夏梓：？？？
這大概就是普通學霸和天才學神的區別吧。
理綜卷直接發下來，夏梓在一邊還在解數學題。
紀幽和席故已經又做完了一張物理試卷……
張堯之一路恨不得飆車過來，匆匆被張囂接到了監考教室。
答好的試卷被拿出來，張堯之看著答案。
差點激動地背過去，感慨道：“原來如此……原來這里要這么解，受教了受教了……”
“誰答的題，簡直就是天才呀……！”
張堯之激動萬分地伸了個腦袋望進考室，一眼就看到了在奮筆疾書的紀幽。
“臥槽……會長！！！”
張堯之：華國教育部一級榮譽會長！
“……”眾師生：？？？
這不是帝都大學榮譽一級教授張堯之嗎？他在叫誰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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