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產(chǎn)生的光波猶如山崩海嘯般向四面八方蕩開,相隔十丈開外的符師群全部難以幸免,紛紛被震得口吐鮮血向后墜落。
大地震顫,連相距千丈之外的士兵亦能感受到腳下震顫。
氣浪翻涌,狂風(fēng)卷起沙土席卷了數(shù)十萬的大軍。
這可怕的力量實(shí)在太過驚人,驚人到猶如天神下凡。這恐怖的爆炸實(shí)在太過驚天,驚天到亙古未見。
所有人都傻眼了,所有人都沉默了,所有的一切都慢慢地歸于了平靜。
距離爆炸最近的兩個人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這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安靜,安靜到仿佛都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就這樣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在地上的大坑中慢慢地爬起一人。
“咳咳……咳咳……噗……”
這人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碎成了布條,剛一起身便是劇烈的咳嗽,然后又噴出一口鮮血來。
“呼……呼……臭小子,還真是厲害,連本座都差點(diǎn)兒陰溝翻了船。不過還好,總算是將他干掉了,如此,回去也能給閣老一個交代了。”
說完,他蹣跚著向著青龍關(guān)的大軍方向走去。
“站……站住!勝負(fù)未分,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想逃嗎?”
一聽此言,這位狼狽至極的六品大符師猛地全身一顫,然后不敢置信地慢慢回頭看來。
就見在灰土之中,緩緩爬起一人。
此人的衣著也是破爛不堪,但一雙眼睛卻寒光畢現(xiàn)。
“噗……”
他也忍不住地噴出一口鮮血來,剛才的爆炸實(shí)在太過猛烈,能夠不死,都已經(jīng)萬幸,負(fù)傷在所難免。
“臭小子,你……你竟然還活著?”
這被稱之為臭小子的便是白子墨,他的確還活著,可是傷得不輕。
“呸……你都沒死,我怎么會死?天符閣的家伙,你今天必須得死!”
聽聞此言,那六品大符師的臉上露出苦笑。
“你體內(nèi)還有符氣嗎?能保住性命,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耗光了所有符氣吧?但是,本座還有符氣。雖然不多,也足夠要你的命了!”
話音剛落,這家伙伸手摸向腰間,從里面取出了一張靈符來。
他的符袋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竟能在如此恐怖的爆炸中得以幸免。
與之相比,白子墨的符袋已經(jīng)碎成了渣,里面的靈符也都碎成了粉末。
以指間夾住靈符,那六品大符師深吸了一口氣,就要出手。
“等等!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否……能否告訴我?”
六品大符師聽此,輕笑一聲道:“也罷,那就讓你死個明白吧!我乃天符閣金龍?zhí)锰弥鼾堯v!”
“龍騰?真是一個好名字啊!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去死了!”
說到這兒,白子墨猛地將藏于手中的東西打了出去。
那是一片綠色的樹葉,可這樹葉卻猶如金刃一般斬向了龍騰。
龍騰一看,趕緊將手中的靈符打出。
只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就在他的靈符打出的同時,那片樹葉正好從他的頸上劃過。
“噗……啊……呃……”
撲通一聲,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嘴中冒出,也從他脖子上的傷口處冒出。
不過在臨死之前,他的靈符也打了出來。
白子墨看在眼里,微微低了下頭,那靈符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擦了過去。
“呼……呼……”
用力呼吸了幾下,他才有些顫顫巍巍地走向了龍騰。
他并不是要看龍騰是否死透,而是要取下龍騰腰上的符袋。這個符袋不僅堅固,里面或許還有冰靈符。
如果能夠掌握冰靈符的使用和畫法,他的實(shí)力肯定還能提升一截。
彎腰扯下這個符袋,他打開向里面一看,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里面還有十多張藍(lán)色的冰靈符,足夠他學(xué)了。
再向前走,他撿起了那片樹葉。這樹葉是他的寶貝,要不是它,他不可能在這爆炸中活命,更不可能留有余力,將這龍騰一舉擊殺。
“老伙計,多謝了!”
將萬能符放入新得到的符袋中,白子墨這才轉(zhuǎn)身往回走。
走了百步之后,他找到了自己的青虹短劍,就這么握在了手中。
一場符師之間的廝殺,到這里終于落下了帷幕。
除了白子墨之外,所有符師全部命喪于此。鐵甲兵團(tuán)損失十余位符師,而大威帝國的符師群則全部被殲。
能打成這樣,其實(shí)已經(jīng)十分難得了。面對數(shù)倍甚至接近十倍的符師,能全殲敵方符師,這絕對堪稱壯舉。
大威帝國的將士一看自己如此強(qiáng)大的符師群都被殲滅,心都涼透了。再打下去,他們也不可能取勝,與其白白送死,還是整頓一番,日后再戰(zhàn)吧!
眼看著白子墨一人猶如孤膽英雄般王者歸來,鐵甲兵團(tuán)的將士們都行起了軍禮。
這是對英雄最好的致敬,亦是告慰那些戰(zhàn)死的英靈。
死去的人是英雄,活著的人又何嘗不是呢?
白子墨傷得很重,接下來的兩天,他都在養(yǎng)傷之中。
不過好在他的修為夠高,修為越高,身體恢復(fù)得就越快。
“呼啦”一聲,大帳的門簾被人拉開,接著就看到大元帥衛(wèi)民端著一只大豬肘走了進(jìn)來。
“元帥,你怎么來了?”
一看是衛(wèi)民,白子墨當(dāng)即就要從床上起身。
“別動別動!好好躺著!這是今天午時打的野豬,我親手烤的,給你嘗嘗。”
白子墨聽此,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謝元帥了!”
“誒,叫什么元帥?這樣吧,你以后就叫我爹!”
“啊?這……這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我收你當(dāng)義子。怎么?你不肯啊?”
其實(shí)也沒什么肯不肯的,反正白子墨也沒爹了,認(rèn)個干爹其實(shí)也不錯。
“那如此,孩兒就改口了。義父!”
“叫爹,叫什么義父?我跟你娘還不是早晚的事,咳咳……我的意思是,那你就先叫義父吧!來,嘗嘗。”
衛(wèi)民親手為白子墨割下了一塊肉,直接遞到了他的嘴邊。
白子墨還真是餓了,也不客氣,張嘴就咬入了嘴中。
這肉,那叫一個香,那叫一個絕!
一個大豬肘,全被白子墨吃了下去。
“墨兒啊,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我已經(jīng)向朝廷為你請功了。等你傷勢好了,去一趟王都,榮華富貴,肯定少不了你的,說不定還能混個大官當(dāng)當(dāng)。”
白子墨搖頭笑道:“義父,升官發(fā)財非我所愿。我此行前來能夠結(jié)識義父和鐵甲兵團(tuán)的英武將士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我還得修煉,還有一些事情要做。當(dāng)了官,反而麻煩。對了,義父,你還得幫我再寫一封信,上次的那封已經(jīng)碎了。”
“好,回頭我就幫你寫。那個墨兒啊,你要是見到你娘,就告訴她,我也是一個人,這輩子要么不娶,要娶就娶她一人。”
白子墨笑著點(diǎn)頭道:“好,我記下了!那個,肘子還有嗎?要不再來一個吧?”
“啊?行,你這飯量可以!哈哈……”
另一方面,白子墨在青龍關(guān)外大展神威之事已經(jīng)傳入了天符閣內(nèi)。
一輪更加瘋狂的追殺,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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