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了兩槍,殺了他爸媽。
再也不會有女人溫柔地叫他小白,再也不會有男人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像個小孩子一樣打滾耍賴,要他學醫(yī)。
從此世上沒有楚白,只有一個楚醫(yī)生。
趙莫已經沒有氣息,但楚白像瘋了一樣揮動著手術刀。
那是他的夢魘。
“楚白,夠了!”
“楚白!”
沈涼起身抱住楚白,控制住他的手腳。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幫忙!”
趙莫死了,他的手下就是一盤散沙,沒多久就被基地的人控制住了。
“楚白,你是叔叔阿姨拼命護下的。”
他是他爸媽拿命護下的,拿命護下的啊!
楚白仰頭,一時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快,把楚白抬到床上。”
沈涼蹲身將寧軒抱起放在凳上。
楚白被抬到女孩的碎花小被上。
“勞資說的是他自己的床!”MD被子不要你洗是不?
“是,老大!”有病病,現在形勢這么緊急,就不能讓他在你女人床上躺會嗎?
搬來搬去,多麻煩?
一群兄弟正要動手去搬,就聽到沈涼的怒吼,“放都放了!現在搬有什么用!”
都是些什么憨豬!
手下:吼什么吼!
“還不去找醫(yī)生!”
一個小兄弟被推出來,弱弱道,“老大,我們基地就只有一個醫(yī)生。”現在醫(yī)生正躺在床上呢。
“趙莫沒有帶醫(yī)生來嗎?”
最后B城的醫(yī)生被粗魯地拎到窗前,查探一番,楚白只是情緒太激動了而已,醒了就好了。
寧軒的房間經過一場混戰(zhàn),又臟又亂。
女孩子家家膽子小,會做噩夢的。
于是沈涼就讓人把楚白的東西搬過來。
楚白:呵。
果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手腳可以沒有,衣服不能不穿。
“阿寧嚇著了吧,哥哥抱抱。”沈涼將寧軒抱在懷里,就像安撫小孩一樣輕撫她的背。
寧軒:?
嚇著了?
你忘了我徒嘴吞火球的事了?
等等......
徒嘴吞火球......
火球是芒果味的!
“哥哥,我臉好癢!”狗趙莫,最后還要擺她一道。
趙莫:?
“把手拿下來哥哥看看。”果然女孩的臉上又冒出密密麻麻的小紅點,比上次的還要嚴重。
“哥哥給你搽藥。”
還好剛才搬東西的時候把藥膏也搬來了。
沈涼豪氣的將藥膏挖出來,在寧軒臉上抹平。
藥膏清涼帶走癢意,女孩也累了。
夜已深了,明月如霜,好風如水。這般夜景無限美好......
今天累了一天了,是該休息的時候了。
男人走到寧軒床邊掀開被子,動作極其自然的鉆進去。
“哥哥?”勞資真的累了,想睡覺了!
“今兒個經歷了這么多事,阿寧晚上會做噩夢的,哥哥陪著阿寧,阿寧就不怕了。”
做噩夢?
笑話!她一人將敵國千軍萬馬斬于刀下,夜里還睡得甚是香甜,她會做噩夢?
不過沈涼將被子裹了一半,一副賴著不走的樣子。
她一個瘸子能有什么辦法。
睡就睡啰,又不是沒睡過。
但是你的手在往哪里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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