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在一旁守著，神情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完全看不出她竟然能那樣冷血地對待西寧郡主。

    “水靈。”

    水靈瞬間對白墨拱手，神情還是那樣呆傻，“姑娘有何吩咐？”

    白墨皺了皺眉頭，差點沒懷疑陽光山谷那個根本就不是水靈。

    算了，慢慢了解吧。

    她微笑著伸手拉水靈，水靈也沒有縮回手，仿佛主子做什么就順著。

    真是一個聽話的下屬。

    可白墨不喜歡這樣的規矩，她道：“以后不要動不動就拱手行禮之類的，搞得太嚴肅了，我喜歡跳脫些。”

    水靈皺了皺眉，呆呆道：“好的，奴婢盡量。”

    白墨：“……”算了，跟珍珠在一塊，水靈應該很快會被同化的。

    她伸手從梳妝臺上拿起一個小盒子打開，里面躺著的正是那個砸了西寧郡主的捶丸。

    她將盒子交給水靈，“你明天去查查，看看這捶丸是哪家店的，帶上我二姐姐的畫像去，問問買家是不是她。”

    不過，她覺得可能不用帶畫像，漢京的人應該大多都認得她的好二姐。

    “姑娘，這能查出來嗎？奴婢瞧著，好像跟您用的是一樣的呢。”珍珠問。

    白墨點頭，“這是紅瑪瑙捶丸，珍貴得很。上面的紋路也特別，店家肯定會記得的。也難為二姐姐了，竟然下了那么重的血本來設計我。”

    她勾唇，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白依利用西寧郡主對付她，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利用西寧反過來對付白依！

    水靈接過盒子，剛想彎腰說“奴婢遵命”，想起剛剛白墨說的喜歡跳脫些，她就頷首，“好的。”

    ……

    清明時節，時而陰雨綿綿，時而萬里碧空。

    白墨看天氣晴好，就帶上小李漁去拜祭他的父母。

    來之前，白墨已經命人給他的父母重新修繕了墳墓。

    小李漁看了，感動地仰頭對白墨說：“謝謝姐姐。”

    白墨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傻弟弟，跟姐姐客氣什么？”

    你前生為我而死，我今生做再多也不過分。

    她吩咐珍珠拿元寶蠟燭出來燒。

    小李漁跪在高高的墓碑前，睜著大大的眼睛，乖巧道：“爹、娘，你們在下面還好嗎？應該好的吧，姐姐為你們修繕了墳墓，又給你們準備了很多元寶蠟燭呢。

    對了，我忘了說，姐姐是將軍府的白墨。姐姐說，是你們救了她，所以她為了報救命之恩幫你們撫養我。

    我被將軍府收做養子了，義父、祖母、義兄、若兒姐姐甚至整個將軍府對我都很好，尤其是墨兒姐姐。

    小魚兒現在過得真的很好，錦衣玉食，讀書識字。爹、娘，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不用再擔心小魚兒了。小魚兒以后一定會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報答姐姐和祖母他們……”

    豆大的淚水從他圓溜溜的眼睛里滾落，聲音滿是哽咽。

    白墨和珍珠聽著，都止不住落下了淚水。

    “不哭，應該高興。”白墨說著，抱緊了小李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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