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墨準備就寢時,照顧墨隨的丫鬟匆匆來稟,“姑娘,墨公子他又吐血了。”
白墨捏了捏眉心,這人的血是不要錢嗎?
她快速穿好衣服,“水靈,去看看許神醫(yī)回來了沒有。”
珍珠低聲在白墨耳旁道:“姑娘,您忘了,您讓水靈去查墨隨的底細了。”
白墨眨了眨眼睛,好吧,是她困了所以腦筋有點不清醒了。
“去找府醫(yī)了沒?”白墨邊問丫鬟,邊前往朝聲閣。
丫鬟回道:“已經(jīng)讓飛雨去請了。”
不多時,三人到了墨隨房中。
府醫(yī)早已經(jīng)到了還給墨隨看完了病,開好了藥方交給丫鬟。
白墨問府醫(yī):“他有大礙不?”
她也談不上關(guān)心這個才認識一天的人,但如果他死在將軍府,總歸是不吉利的。
府醫(yī)眉頭緊擰著,挺疑惑的,“看脈象并無大礙,就只是氣血不足而已。”
廢話,這樣吐血能氣血足嗎?
不過這世上疑難雜癥多,府醫(yī)能力終歸有限,白墨微笑著說道:“沒大礙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府醫(yī):“是。”
白墨來到墨隨床邊,傾身想要看看墨隨的情況時,卻見墨隨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把她拽著坐到了床上。
白墨瞪大了眼睛,剛想抽回手,然后嗔罵一句“登徒子放手”時,聽到了墨隨喊了句……“娘親,別走,隨隨怕怕。”
白墨:“……”我沒有這么大的兒子!
她連婚都沒成,竟然就被喊“娘親”了,莫名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她咬牙切齒地想要抽回手,誰知墨隨扒得死死的,她根本抽不回。
“娘親,不要撒手,隨隨不想與您分開,娘親……”
墨隨雙目緊閉著,眉頭緊擰著,緊閉的雙目還嘩嘩地落下了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樣凄楚的神情,還有這如珠簾一般的淚水,終究是讓白墨軟下心來。
她嘆了一口氣后,硬著頭皮輕聲安撫,“隨隨別怕,娘親在,娘親不離開你啊!”
墨隨聽了之后,情緒好像有所穩(wěn)定,咕噥道:“隨隨要娘親摸摸頭。”
白墨哭笑不得,這叫什么事兒?!
“好,娘親摸摸頭。”白墨無奈照做。
墨隨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緊擰的眉頭也舒展開,唇角還微微揚起一抹孩子般的笑意。
他蒼白的臉在白墨的手蹭了蹭,就跟一個長大了的雄獸看到了母親后,控制不住地現(xiàn)出幼獸心性。
白墨呵呵地看著這個平白無故多出來的“兒子”,滿臉難以言喻。
丫鬟熬好藥過來喂藥,她想抽回手,還是沒能抽回。
“姑娘,夜深了,您得回去了。”珍珠憂心道,“畢竟他是男的,來歷還沒查清。”
白墨也想回,她指著自己的手說道:“你覺得我走得開嗎?”
她想了想,說道:“他吃了藥,應(yīng)該很快就清醒過來。我們先在這待著,明日我們早點回平樂院就是了。”
珍珠只能點頭,然后在一旁拉了個小杌子守在白墨身邊。
當四更的梆子敲響時,白墨已經(jīng)頂不住靠在墨隨床頭睡了過去,睡得歪歪扭扭的。
而珍珠和伺候墨隨的丫鬟,也頂不住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睡了過去,口水直流。
床上,臉色蒼白的墨隨眼睛緩緩睜開。
借著月光看到白墨快要從床上滑下去時,他牽著白墨的那只手像是隨意地動了動,實則是將白墨拉著往里面坐。
黑暗中,一根褐色的小蟲子緩緩爬上了白墨的手,輕輕地咬了一口。
白墨眉頭皺了皺,瞬間就醒了過來。
那蟲子在白墨清醒的時候,瞬間爬走。
白墨本想看看自己的手怎樣了,但看到墨隨的眼睛睜著的時候,興奮道:“太好了,你終于醒過來了。”
珍珠和丫鬟聽到白墨的聲音都醒了過來,趕緊把燈都給點上。
白墨看清楚了,墨隨的臉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看樣子你應(yīng)該沒什么了。”
墨隨看向她的手,耳根一熱,“你拉我的手……”
白墨:“……”
她趕緊抽回手,“是你暈了之后把我當你娘親了,死活拉著我的手的。你可不要誤會,我有心上人的。”
墨隨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淡淡道:“哦,那對不起。”
白墨想起剛剛是被痛醒的,抬手看了一下,仿佛又沒有傷口,就手掌心有個很淡的小紅點。
她想來可能是這朝聲閣沒人住,所以有蟲子?
“那個,你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回去了。”白墨說完,就帶珍珠回平樂院了。
墨隨目送白墨離開后,翻了個身,褐色的小蟲子在枕頭邊。
他眉頭擰緊,沒想到她的痛感這么強……
他收好了蟲子后,吩咐丫鬟熄燈。
……
翌日,白墨用完早膳后,無意中聽到丫鬟說起很快就是七夕了。
她想到這是確定自己的心意后第一個七夕,而司喻旻又送了她那么多東西,她得好好準備這個七夕的禮物才行。
“是去首飾鋪訂做首飾,還是去成衣店為他買衣物?”白墨問珍珠意見。
珍珠嘴角微抽,她一個不知道愛情為何物的丫鬟,哪里知道這些東西?
白墨絞盡腦汁想了想,“好像首飾的話,簪子可以定情信物,玉佩也可以,成衣店的話,可以給司哥哥買貼身……”衣物,比如褻褲。
話沒說完,瞬間伸出雙手捧臉,暗罵自己“不害臊”。
更何況司哥哥他最近好像又長高了些,而且……與他親親的時候,抱著他時,覺得他的肌肉好像更緊致了些,所以她現(xiàn)在是不清楚他的尺寸的。
他的尺寸大小都不知道,又怎么給他買褻褲哦。
想到這里,她又捂住了通紅的臉,一會兒又覺得有點熱。
明明屋里都擺著冰盆,竟然都無法驅(qū)散她的熱意。
珍珠見狀,不禁伸手摸了摸白墨的額頭,“呀!這么燙,姑娘您不會生病了吧?我去找府醫(yī)過來。”
白墨拉住了珍珠,“我應(yīng)該沒事。”應(yīng)該是想了不該想的,這種感覺跟與司喻旻親吻的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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