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一個很重要的嫌犯。”
回答了秦靜溫,李警官看了看時間后繼續(xù)說著。
“我可能要熬到天亮,嫌疑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交代什么。”
“我都累了他還堅持著,也是個狠人。”
李警官語畢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再次說著。
“聽說你也和敵人奮戰(zhàn),正好我休息一會來你這聊一會。”
“遲局把你父親那個肇事案交給我調(diào)查……嗯……很抱歉到現(xiàn)在也沒查出來。”
李警官的抱歉是由內(nèi)而外的,別人的事情他都能幫上忙,換做自己人了卻怎么也查不到,這侮辱了他警察的職業(yè),也對秦靜溫深感愧疚。
“跟我說抱歉這不是把我當(dāng)外人了么,我家的事情有多復(fù)雜我是清楚的,查不到也很正常。”
“你要是心懷愧疚,下次再有事情我就不敢麻煩你了。”
秦靜溫柔和的笑著,感恩的回應(yīng)著。
現(xiàn)在這種情況,能幫助她的人她都不知道怎么感激,怎么可能還有抱怨呢。
“別,該麻煩的還得麻煩。
我們都是一家人是一個集體,相互幫助都是應(yīng)該的。”
李警官知道秦靜溫在開玩笑,但他也擔(dān)心以秦靜溫的性格真的不再麻煩他。
“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不能說抱歉的話。”
秦靜溫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和李警官相識這么長時間她一直都在給李警官添麻煩,該說抱歉的是她而不是李警官。
但這個時候她要說抱歉,這天就聊不下去了。
“好,不說。
咱們言歸正傳。
我雖然沒查到什么,但我不會放棄。
我會一直……”“別麻煩了,我自己來。”
秦靜溫打斷了李警官的話。
李警官也是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秦靜溫也不好意思繼續(xù)麻煩李警官。
“其實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我覺得你自己查是最快的。”
李警官沒有反對,反倒支持秦靜溫。
看著秦靜溫一臉的不解,李警官知道她有必要解釋一下。
“這件事情最重要的地方就是靜怡說的剎車失靈,你懷疑是人為。
既然這樣你完全可以認(rèn)定是一起謀殺案,你作為家屬有權(quán)利立案來重新調(diào)查。”
“一旦事情暴露出來,如果真是你猜測的有人預(yù)謀,那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這個辦法李警官也是斟酌了好久,今天過來所謂的閑聊,其實也是想要把這個辦法說出來。
警察這個職業(yè)他干了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說實話從遲局長那里接到這個案情的時候,他就懷疑這不是一個單純的肇事案。
隨著調(diào)查逐漸進入僵局,他更明白這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這件事。
既然有人故意隱瞞,想要查出來是難上加難。
想要打開僵局只能讓黑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秦靜溫沉默的斟酌著李警官的話,她作為家屬對肇事案本身有疑問,她是有權(quán)利要求重新調(diào)查的。
“李警官,你的建議我會好好的考慮。”
秦靜溫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個好辦法,不用求助任何人,名正言順的讓警方重新調(diào)查。
“還有件事,你要回憶一下你父親生前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把所有可能都想一遍,這樣調(diào)查的方向會窄一些。”
李警官又給出了一點意見,希望能幫到秦靜溫。
“好,我會想一想,在問問我姑姑,問問靜怡。
還有我父親生前的一些朋友我都了解一下。”
作為一名警察,秦靜溫很清楚李警官所謂的得罪人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像她懷疑的那樣,車子有人動過手腳。
那這個人就是想要父親的命,就是想殺人滅口。
也就是說,不是父親得罪了這個人,就是父親有這個人的什么把柄。
秦靜溫忙了整整一夜,早上回秦家別墅換了衣服直接又去上班,下班也沒有回家而是去學(xué)校見了秦靜怡。
秦靜溫坐在車?yán)锏戎仂o怡,遠(yuǎn)遠(yuǎn)的看秦靜怡朝她走來。
但看到秦靜怡消沉的樣子,她的心就揪了起來。
以前的秦靜怡每次朝她走來的時候,都像一只快樂的小鳥,面帶笑容眼露驚喜。
可此刻的秦靜怡就像秋天飄落的葉子,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看來這件事情對秦靜怡的打擊遠(yuǎn)比秦靜溫想的要嚴(yán)重。
只是她的承受能力也有所提高,把這一切都裝在自己肚子里而已。
“姐,你怎么來了?”
秦靜怡上了車就主動打招呼,但聲音在秦靜溫聽來都是消極的。
“準(zhǔn)備和你一起吃晚飯就過來了,說吧想吃什么?”
秦靜溫的心是沉重的,但在妹妹面前她必須表現(xiàn)的輕松。
否則她怕妹妹的心里負(fù)擔(dān)會越來越重。
她說著就啟動車子,這時秦靜怡攔住了她。
“姐,我剛在食堂吃飯,你回家和孩子一起吃吧。”
秦靜怡拒絕了姐姐,此時此刻她沒有心情吃什么晚飯。
一想到吃飯,就想到食堂里那些把她當(dāng)玩笑看的眼睛。
這些眼睛里寫著諷刺寫著嘲笑寫著他們對秦靜怡自不量力的恥笑。
從回學(xué)校的那天開始,這樣的諷刺時刻存在,秦靜怡唯一能做的就是默不作聲的承受著。
“你吃完了,那我們就聊聊天。”
“在寢室住的好么,要是住的不好就回家住。
我搬回家跟你一起住。”
秦靜溫想著辦法,盡可能的讓秦靜怡好受一些。
同學(xué)的那些異樣眼光,秦靜溫早就在秦靜怡一個要好的同學(xué)那里知道了。
沒有直接說出來,是怕秦靜怡承受不住而崩潰。
這才小心翼翼的想著各種辦法策略的讓秦靜怡回避一下現(xiàn)在的狀況。
“你搬回來干嘛,有孩子還有喬大哥,你搬回來他們怎么辦。”
秦靜怡還是拒絕了。
不管在哪,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擺在那里。
不管在哪,都要她身心俱疲的來承受。
“靜怡,要不暫時休學(xué)。
你出去旅行一段時間,調(diào)整好心情再回來。”
秦靜溫依舊小心翼翼的把唐丹妮的意見轉(zhuǎn)達(dá)給秦靜怡,但她也心知肚明,以秦靜怡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是離開就能釋懷的。
“姐,你這是讓我逃避問題。
沒用的,等我在回來不是還要面對這些事么。”
“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擔(dān)心我承受不住這件事。”
“你放心吧,我想明白了。
只要我努力考研讀博都不是問題,工作也不是問題。”
秦靜怡心里難受,但還得安慰著姐姐。
“嗯,姐姐相信你能管理好自己的心情。”
“好,姐姐不說了。
所有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方向,姐就不擔(dān)心了。
但靜怡你記住了,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能想的過激,不能鉆牛角尖。
一定要把心態(tài)放好,這對你以后的成長是有很大幫助的。”
秦靜溫明白自己的勸說一點作用都沒有,現(xiàn)在只能靠秦靜怡自我調(diào)節(jié)了。
“靜怡,說說爸媽車禍的事情。”
既然秦靜怡自己能承擔(dān),秦靜溫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于是換了話題。
“你找到車禍?zhǔn)芎θ肆耍俊?br />
提起這件事情,秦靜怡看上去有了點精氣神。
“……”“還沒有,不是那個受害人。”
秦靜溫思忖片刻沒有說出那巨額的賠償。
這件事不是不能說,是現(xiàn)在不能說。
現(xiàn)在說了只會讓秦靜怡心理壓力更重。
“自從你上次說剎車失靈之后,我一直懷疑爸媽是被人陷害的,但我沒有證據(jù)。
爸媽的遺物我也找過了,只找到一個U盤。”
“但是這個U盤受損我沒有恢復(fù)成功,這兩天有時間我在試……”“姐,你說的那個U盤爸交待過我。
他說那是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交給你。”
秦靜怡打斷了姐姐的話。
關(guān)于這個U盤,也是姐姐提起來她突然想到的。
“爸說的很重要?”
秦靜溫警惕起來。
“對,就是我們在去機場的路上爸和我說的。
那個U盤我沒見到,但爸說在我們行李箱里。
你是在哪找到的?”
秦靜怡問著姐姐,她也感受到這個U盤的重要性。
“就在爸媽的行李箱中找到的,看來這個U盤很重要。”
秦靜溫思索著,看來的確像她懷疑的事情并非交通肇事那么單純。
“這個U盤的文件丟失,我嘗試了一下沒能復(fù)原。
唉……”這個時候的秦靜溫有些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別人認(rèn)為的難題,她所遇到的難題都被她給解決了。
可是遇到自己家的事情,遇到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她卻無能為力了。
“姐,你不要著急,不是還有陶晨大哥么,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秦靜怡此時卻比秦靜溫冷靜一些,這才想到了陶晨。
“對,不提醒我都忘了還有陶晨這個大神。
明天我就去找他看他能不能恢復(fù)文件。”
秦靜溫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陶晨的身上,希望他能在緊急關(guān)頭幫他一次。
“姐,回家吧我真沒事。
你不用擔(dān)心我,全心全意調(diào)查爸媽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謀殺,一定要揪出這個人替爸媽報仇。”
“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只有我親身經(jīng)歷這些我才能成長,才能更快的融入社會。”
秦靜怡知道姐姐的新責(zé)任來了,而且這個責(zé)任至關(guān)重要。
跟她遇到的這點麻煩比起來,爸媽的冤屈才是最重要。
還有她們家破人亡的悲慘,她們?yōu)榱速r償金而沒日沒夜的工作,這些都需要姐姐去討回公道。
所以這個時候的她必須承擔(dān)起自己的事情,不讓姐姐分心。
“好,姐姐相信你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能想明白一些不合情理卻無可奈何的事情。”
“靜怡,也不要完全灰心,你喬大哥正在努力,我們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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