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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太子吳景宇看著面前一片殺戮的場景,面上全是猙獰之色。
“老三不是想要梧城,想要王位嗎?我就給他!我倒要看看,人全都被獸人殺光了,他拿下這座城又能做什么!”
方才云輕藥倒了吳景宇,可是急著去找夜墨,所以就沒有管他,只是讓瓏軍的人去把吳景平帶出來。
可是沒想到,不過片刻的工夫,就被宗靖安排的人找到了,還把他救了出來。
他出來之后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把城門打開!
原本,他換了城門守將,是要組織吳景含的大軍進(jìn)來,不僅如此,還派了九千獸人與吳景含的大軍對抗,就是等著拿下皇位殺了吳景含之后,再名正言順的收編這些大軍。
可是因為夜墨的插手,連宗靖都敗了出來,他原本的打算必然行不通了,因此,干脆就命自己的人打開城門,把獸人全部放進(jìn)來。
這些獸人全都狂化了,只懂得殺人而已,以這些人的速度,力量,還有不知疼痛的特性,九千人,就是把梧城殺成一座空城,吳景宇都絲毫不會意外。
“殿下,你要幫我!”吳景含站在皇宮的瞭望臺之上,看著眼前的景像眼睛都紅了。tqr1
如果梧城的人都被殺光了,那他就算是拿下了梧城,又有什么用處?
這樣的梧城,對于夜墨來說,同樣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此,他毫不猶豫向夜墨提出請求。
夜墨面色發(fā)沉,他也沒有想到,吳景宇竟會如此瘋狂,只因得不到皇位,便要連整個皇都都一起毀了。
此時,獸人正在城中大開殺戒,吳景含的大軍雖然追了進(jìn)來,可是,畢竟在速度上有所不如,根本比不上獸人一路勢如破竹殺戮的氣勢。
而且,那些獸人明顯是沖著皇宮來的,目的很明顯,皇宮剛剛經(jīng)歷一場大亂,此時能夠組織起的有效力量并不多,如果能夠在這里把夜墨和吳景含都?xì)⒘耍沁@吳國,最終還是會落在太子的手上。
不過是片刻的工夫,云輕就看到最先的一批獸人幾乎已經(jīng)到了城墻邊上,對著皇宮的圍墻發(fā)起了猛攻。
好在,這些獸人都是沒有意識的,也不懂得分割包圍之類的,他們是從北門沖進(jìn)來的,所有獸人就都集中在這一條路上,也只猛攻皇宮的一個宮門。
可也正因為他們力量的集中,所以,皇城北門幾乎就要抵?jǐn)巢蛔×恕?br />
獸人已經(jīng)殺了不少人,在街巷之中的時候,人們至少有地方可以逃,可若是入了皇宮,這皇宮四面都是墻,連逃的地方都有限,這里的人遲早都得被獸人給殺光。
“王女!”一聲哭叫傳來,茶茶雙手死死拉住了云輕的衣衫,她是在皇宮大亂不久后被瓏軍接進(jìn)來的,正好和往宮墻邊走的云輕撞了個正著。
她進(jìn)宮的時候,獸人還沒有被放進(jìn)來,可是沒想到,才剛和云輕匯合,就看到這么一幕。
“王女,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根本不想這樣做的,你救救他們好不好?”茶茶哭得眼睛通紅,哀聲求著云輕。
一邊求,一邊看向?qū)m外的那些人,那些人都是她的族人啊,他們百納族雖然因為天生的身體原因很適合做一些事情,可是就本質(zhì)而言,他們都是非常與世無爭的,更絕不會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但現(xiàn)在……
淚水涌上來,茶茶痛苦的幾乎無法出聲。
“你放心,只要能救,我一定會救的。”云輕拍了拍茶茶,轉(zhuǎn)頭看向夜墨。
夜墨沉著面色,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亦有他的一部分責(zé)任,而且這些獸人總歸是要處理掉,若能收服,總比殺了有用得多。
“傳孤王命令,占領(lǐng)所有北門附近制高點,分批放進(jìn)獸人。”
云輕眼睛一亮,這是給她機(jī)會,讓她分批解除這些獸人的獸化狀態(tài)。
這種情況,正是云輕最夢寐以求的。
“多謝殿下。”云輕立刻說道,眼神里都是歡喜的意思。
總算有一次,夜墨所想,能和她想的是一致的。
夜墨卻沒有同樣的歡喜之意,只是冷聲說道:“你若是傷了自己,就給孤王走著瞧!”
說完,直接一轉(zhuǎn)身親自去前方督戰(zhàn)了。
狂化的獸人,那可絕不是好對付的啊。
云輕頓時癟了癟嘴,這個混蛋太子,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嘛!
不過埋怨歸埋怨,心頭終歸是欣喜的,立刻對洛塵說道:“阿塵,帶我去離他們進(jìn)一點的地方。”
念力是有范圍的,離得太遠(yuǎn)就沒有辦法起作用,所以,自然是要離得近一點。
洛塵沒有說話,只是直接帶著她到了離獸人較近之處。
幾乎是剛剛在那處落定,獸人就如潮水般涌了進(jìn)來了。
云輕立刻往城門的方向望過去,此時,她才知道夜墨所說的分批放進(jìn)獸人是件多么難做到的事情,因為獸人都已經(jīng)狂化了,而且沒有意識,只有向前沖和殺戮的本能,宮門一開,他們就跟瘋了一樣的涌進(jìn)來,想要從中截斷他們,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只憑著吳國的士兵和瓏軍,就根本做不到。
后來,還是多虧了夜墨一道巨風(fēng)屏障硬生生獸人隔開,那些士兵才能把門關(guān)上,而同樣,把沖進(jìn)來的這些獸人攔截在一定的范圍里,對于他們來說同樣艱難。
在這樣的情況下,云輕半點都不敢怠慢,立刻將念力快速分出去,一分就是一百縷,只為了盡可能快地將這些沖進(jìn)來的獸人處理好。
進(jìn)入到全神貫注的狀態(tài)中之后,云輕幾乎就再也沒有精力去關(guān)注外面的事情,她只是不住地分出自己的念力,解除好那些綠色光點,然后再次分出念力。
一個又一個,這些綠色的光點如此之多,好像永遠(yuǎn)也不會結(jié)束似的。
漸漸的,她的念力越來越弱,解決綠色光點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原來只不過需要片刻的事情,現(xiàn)在卻好像要拖上盞茶時間才行。
“云輕,夠了!”洛塵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他知道云輕對這些獸人一直懷抱善意,所以盡量也不想打斷她,可是現(xiàn)在卻是不打斷不行了,難道她不知道她已經(jīng)看上去搖搖欲墜了么?
“我,解決了多少個?”云輕問道,連說話都快沒有力氣。
洛塵抿了抿唇,幾乎不忍心告訴她答案。
“一千多個。”旁邊,一直跟著她的那個瓏軍說了一句。
這么久,才一千多個?云輕自己也愣住了。
“那藥的副作用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了。”洛塵說道:“你前面已經(jīng)解決了一千多個,之所以不累,是激發(fā)了你體內(nèi)的潛能,現(xiàn)在再這么使用念力下去,遲早會透支的。”
云輕咬著牙,又要閉上眼睛。
才一千多人,怎么可以這么少,她還可以再救一些人的。
“別再逞強(qiáng)了,再逞強(qiáng)下去,你自己也會死的!”洛塵怒了,大掌一下按上她的肩。
一旁的茶茶看著自己的族人暈倒然后被抬到一邊,臉上本來充滿了喜悅之情,可是聽到洛塵的話之后,這喜悅頓時變作驚色,尤其,是當(dāng)她看清云輕的臉色的時候。
“王女,夠了!”她也撲到云輕身邊:“你已經(jīng)救了我們好多人了,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一輩子也原諒不了自己。”
云輕咬著唇,她何嘗不明白洛塵和茶茶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總覺得,自己是可以救他們的,她不應(yīng)該只有這么弱的。
只是,身體里好像有什么束縛一般,把她的力量,都捆綁住了。
“夜墨,別再放人進(jìn)來了!”洛塵知道云輕心里不好受,干脆不再理會云輕,直接沖著夜墨喊道。
夜墨雖在指揮人攔截著獸人以及吳景宇軍隊的進(jìn)攻,可是一直都有分神關(guān)注著云輕的狀態(tài),只是方才一波進(jìn)攻猛烈了些,才暫時收回心神。
可是沒有想到,只不過是這么片刻的工夫,云輕的神色竟然就差成這樣。
一股怒氣頓時涌上心頭,這個女人怎么搞的?明明說了不要勉強(qiáng)的,竟然還這么勉強(qiáng)自己。
這么一個分心,就沒有看到一支流矢,正直直往他射過來……
“殿下小心!”一道身影驚呼著,飛速地往他身上撲過去。
嗤……
箭矢一下扎入那個人的后背,而夜墨卻毫發(fā)無傷。
“晴兒!”夜墨的聲音焦急響起。
縱然云輕正在因為自己的沒用而懊惱不甘,可是聽到這個聲音,還是讓她猛地抬起了頭。
夜墨抱著一個女子的身影,就正映入云輕的眼簾。
心頭,頓時就是一酸。
就算,明知是那個女子救了夜墨,明知夜墨并不是有意抱她的,可是,短短時間里幾次見到她和夜墨親密,云輕心頭,仍是不可避免地酸澀起來。
強(qiáng)壓下心頭的這種感覺,云輕說道:“阿塵,把那個人帶過來吧,她的傷要趁早治。”
這種時候,不是小兒女心態(tài)的時候,雖然,她的念力已經(jīng)不能夠再去解除這些獸人的獸化狀態(tài),可是至少,她還有體力,幫助處理一些傷員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尤其,夜墨似乎很重視那個女子,更不能讓她有損傷了。
云輕不覺得自己這是濫好心,她只是純粹的,不想讓夜墨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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