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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煙霧彌漫。
這幾人的速度都是極快的,加上有東海子云的出聲提醒,都是紛紛避開。
可是,當(dāng)煙霧散盡之后,只見周圍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云宏燁等人的身影。
東海子云用力扇去眼前的煙霧,神色中有幾分懊惱。
云宏燁果然是老奸巨猾,這種情況下竟然被他給逃了。
這種時候去追他們沒有任何意義,而且知道了進入內(nèi)宮的方法,他們也根本沒有心思去追他。
云宏燁什么時候都可以殺,但找到云輕的事情,卻絕不能再耽擱。
“云宏燁的話,可能相信?”東海子云問道,對于云宏燁這樣的人,任何時候都要留一分心眼。
夜墨沒說話,只是望著眼前的潭水。
東海子云輕嘆了一聲,只要關(guān)于云輕的事情,自己這個師弟就會失去平日的冷靜。
他方才的話根本就是白問了,不管云宏燁說的話是真的假的,夜墨必然都要去一試。
他們在外面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云輕,甚至已經(jīng)可以肯定云輕就在內(nèi)宮,所以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去試試看。
夜墨一語不發(fā),走到一側(cè)去盤坐調(diào)息。
這寒潭水在這種溫度之下尚且不凍,寒冷程度可想而知,而且,也不知道這條水道到底有多長,如果不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只怕他們自己就先到不了。
“逍遙王,真要下水?”宗靖走到東海子云身邊問道。
這水看一眼都覺得渾身寒氣直冒,這大冷天的再泡進去,絕對不亞于十大酷刑。
而且,現(xiàn)在云輕在不在里面都不能確定,若是她根本沒在里面,那他們進去豈不是白遭了這份罪?
“夜墨與洛神醫(yī)應(yīng)當(dāng)是會去的,云輕是我?guī)熋茫疫@個做師兄的,怎么都要去找找她。”東海子云淡聲說道:“但宗靖王子完全不必湊這份熱鬧。”
外面沒有云輕,云輕在里面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就算這里所有人都不去,他也要去里面找找看。
“逍遙王太小看本王子了。”宗靖哈哈一笑,說道:“本王子怎么都算是救過云輕的小命一次,她這條命里,可還有本王子的一份,本王子自然是要去的!”
東海子云微微蹙眉卻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一邊也去盤坐調(diào)息了。
宗靖看了看,差不多其他三個人都在調(diào)整狀態(tài),于是摸了摸鼻子,也坐下來開始調(diào)息。
那潭水不是玩的,如果不準(zhǔn)備好,沒準(zhǔn)會把自己都折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墨原本閉著的眼睛豁然張開,然后站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其他幾人也是從調(diào)息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一行人往潭水邊走去,走得近了,更能感覺到里面的寒意逼人,如果不是他們現(xiàn)在內(nèi)力遍布全身做好了防護,恐怕只是走近都要凍的打哆嗦。
“這個藥可讓身體生熱。”洛塵拿出一個玉瓶,不多不少,里面正好是四顆藥。
這種時候,誰也沒有問什么,都是接過來就吃了,就連夜墨也是如此。
深吸一口氣,夜墨墨眸之中終于有了一絲神色。
親親,孤王很快就來找你……
云輕和洛塵兩人帶著雪妃在黑暗中一路前行,猜測到夜墨他們很可能是落到了外宮,云輕稍微安心了一點。以他們幾個人的本事,肯定是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的。
在黑暗里走路是件特別費體力的事情,走了一個多時辰,就像是走了一輩子那么長。
周圍暗暗的光線讓云輕稍微分神了一下,立刻腳下一絆差點摔倒。
一只手及時扶住了她,把她的小手牽進了手中。
“謝謝。”云輕抬頭一笑說道。
燕傾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手卻出奇的溫暖,這還真讓人有點想不到。不過換個方向想一想,燕傾的念力是火,溫暖一點似乎也是應(yīng)該的。tqr1
“休息。”燕傾拉住了云輕,她進入雪崩之前就受了傷,在這大殿之中又一直照顧著雪妃和她,好幾次他都看到她在用力的時候緊緊皺著眉,想必雙手的負(fù)擔(dān)很大,可是她卻一聲也沒有吭過。
云輕正想說不用,就聽燕傾又說道:“我累了。”
云輕微微一怔,燕傾可是天下第一的刺客,武功和心性都是一等一的,雖然受了一些傷,但是走這么一點路就會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真的累,他也不會說出來,現(xiàn)在這么說,明顯是為了她。
對于這樣的好意,要是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云輕一笑說道:“好,那就歇一會兒。”
這一次,燕傾沒有讓云輕再去照顧他們,而是收拾了一塊空地讓她和雪妃坐下,然后自己去尋東西生火。
這里很冷,走的路的時候不覺得,但停下來之后,還是一定要點火的。
一行人里,負(fù)擔(dān)最輕的就算是雪妃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要走路和享受他們的照顧就行了。
等到安頓下來,雪妃看著不遠處微微閃爍的鱗光,說道:“這里怎么又有水潭?是第幾個了?”
她只是無意中說了一句,可是云輕心頭卻是突然一動,一下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目光定定地望著那片水潭,為自己方才的發(fā)現(xiàn)而心臟狂跳。
見她突然站起來,燕傾還以為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直接一閃身護到了她的身前,可是等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異狀,這才轉(zhuǎn)身問道:“何事?”
云輕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那笑容看得燕傾有些毛骨悚然。
這女人該不會是在黑暗里走的太久了傻了吧?
“水……燕傾,那邊有水。”云輕笑著說道。
燕傾皺眉,有水有什么奇怪的?他們一路上不是經(jīng)過了許多了嗎?而且這里是雪山,最不缺的就是水。
云輕奔過去在水池邊把手伸進去,燕傾面色微微一動,這水很涼,對女子尤其不好。
正要把她拉起來,云輕已經(jīng)轉(zhuǎn)頭說道:“你來摸摸這水,這水是流動的。”
那又如何,燕傾只關(guān)注著云輕的行動,可是突然間靈光一閃,眼睛也微微這亮了一下。
“燕傾,這宮里沒有吃的,為何會有那么多的鱷魚?他們是從哪里來的?現(xiàn)在這水又是流動的,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水和外面是通著的?”
也就是說,這內(nèi)宮并不是和外界全然的隔絕,至少,水路是通的。
這個發(fā)現(xiàn)真的太重要了,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完全可以從水路出去。他的火屬性念力可以幫助云輕對抗一些這種寒意,只要解決了呼吸的問題,那就是行得通的。
“燕傾,我要想辦法送點消息去外面,至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
燕傾微微點頭。
接下來,云輕跑到四周的宮殿里找了許多木板,讓燕傾用劍刻上安好兩個字,然后又用念力召來水潭中的鱷魚,用東西南固定在鱷魚的背上。
因為不知道這水道有多少出口,所以足足了十幾塊。
這些鱷魚先前兇悍的和什么似的,可是在云輕的面前,卻一個個跟乖寶寶一樣,燕傾一邊往它們身上綁東西一邊眼角抽搐,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想想他被追的狼狽樣子,真的是太氣人了。
“出宮,到外面的水域去。”等到所有的木板都固定好,云輕對著鱷魚們淡聲說道。
那些鱷魚立刻一個個沉入水中,從水下的漣漪中,可以看出它們的確是往某個方向去了。
云輕心頭微微一動,又閉上眼將念力附著在這些鱷魚的身上。
她現(xiàn)在附著在動物身上能看到的最遠距離大概是五百米上下,希望這水道不要太長,能讓她看到夜墨等人。
水路不比陸路,就算是鱷魚,這些距離也游了好一會兒,正如云輕所料,這水道的出口不止一個,而且長短也不一。
隨著鱷魚接連冒出水面,云輕的希望也一個接一個落空,透過鱷魚,她能看到的差不多都是空蕩蕩的一片。
也是,天氣這么冷,誰會在水潭的邊上呢?他們知道這水有可能通到外界,可是夜墨他們又不知道。
有一條水道似乎出奇的長,云輕的念力范圍都要到底了,可是還是沒有浮出水面,就在云輕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瞬間,云輕的身體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燕傾立刻關(guān)切地看著她,他知道云輕的能力,她現(xiàn)在這樣,明顯是看到了什么。
“夜墨,那邊有東西。”
幾個男人正要下水,可是沒想到一條鱷魚突然浮了上來。
夜墨眼神一厲,一道風(fēng)刃就在手中成形,這水中他是一定要探一探的,既然這東西不長眼,只能殺了。
可是正要動手,忽然目光一動,直接收回風(fēng)刃,改劈為吸,直接把那只鱷魚吸了過來。
“發(fā)生何事?”東海子云等人都趕到夜墨身邊。
那只鱷魚在夜墨的手中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郁悶至極地被抓了過來。
木板就綁在鱷魚的背上,夜墨一眼看到,頓時,身子狠狠地顫了一下。
安好。
這世上一定再沒有比這兩個字更美好的字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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