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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有了成年的蠱蟲,才可以判斷出這是什么蠱,又有什么應對方法。
云輕曾在那面信息流壁上得到過許多的信息,但坑爹的是,那些信息并不會主動地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而是只有當她遇到了事情的時候,才會顯現(xiàn)出相應的信息。
所以,云輕迫切地想要看一看成蟲是什么樣子,有了成蟲的形像,也許她腦中就會自動出現(xiàn)破解方法也說不定。
她不是法醫(yī),解剖尸體也不是她的強項,今天這么做完全是趕鴨子上架,可是她都做出這么大的犧牲了,卻什么信息也沒有得到,不得不說,太失算了。
在死人身上沒有得到任何線索,云輕又去找了官員,向他詳細了解究竟死了多少人,死亡時間如何,還有死前可有什么異狀。
說來也是她太自信了,她認為一定可以在尸體中找到成蟲,所以先前根本沒有去了解這些事情。
官員倒也還算盡責,把事情都和云輕說了一下,這鎮(zhèn)中從發(fā)病到現(xiàn)在約摸兩日的時間,死亡人數(shù)一百一十三人,至于死前異狀……
官員正要說,忽然一道尖銳哨聲響起,官員的臉色頓時一變:“云王女,你自己來看便知道了。”
說著話,當先一步出了門,云輕和東海子云也跟了出去,這名官員是武官,也是有點功夫的,直接躍上了房頂,云輕和東海子云自然也是照辦,這處的房頂挺高,站在這里可以望向安平鎮(zhèn)的大多數(shù)街道,當云輕看到眼前景像之時,不由瞳孔微縮。
原本死寂一片的鎮(zhèn)子在此時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從家中出來,不過,并不是出來透風,而是有如野獸一般,沖上去就對著對方嘶咬,那模樣,仿佛不把對方咬死,就誓不罷休。
他們現(xiàn)在本來就青面如鬼,血管虬結,再這么失去理智地亂撕亂咬,不管誰看了都會由心底生出恐怖。
這安平鎮(zhèn)上的人平時還好好的,只夜墨一走過,就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夜影真是唯恐夜墨妖孽之名不夠扎實,想方設法也要給他把這頂帽子扣實了。
“啊啊啊……”下方傳來一陣凄厲地吼叫聲,云輕凝目看過去,頓時發(fā)現(xiàn)不少人眼中都是有著淚水。
他們還是有意識的,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云輕當即一抓那個官員的手,問道:“這種情況會持續(xù)多久?”
“不知,昨天夜里持續(xù)了半個時辰。”
就只是那半個時辰,就死了一百多個人。
云輕抿唇,立刻把目光望向了東海子云:“師兄,幫我。”
說著話,身形已是一輕,直接往下方掠去。
她在死人的身上沒有找到蠱蟲,但活人的身上卻一定有,現(xiàn)在是他們發(fā)作的時候,蠱蟲的活動也一定最探知。
她要控制住一兩個人,然后想辦法把蠱蟲引出來。
東海子云還來不及阻止,云輕已經躍到了那群人的中間,他沒有辦法,只好手中輕輕一動,立時,一大片的植物迎風而長,然后瞬間將那些人都困住了。
他們不住地張牙舞爪,想要嘶咬,可是卻又動彈不得。
云輕躍到離她最近的一個人面前,肉眼就能看到一條蟲子樣的東西在突起的血管中不住地深謀游走著。
沒有猶豫,她拿出匕首往那游動的地方一刺,一股血液飆出,同時血液中有一條蟲子也一并飛出,云輕避開了血液,正要伸手將蟲子拿下,就見那蟲子嗤地一聲,在空氣中化為同樣的血色,融到那些飛濺出來的血液中,不見了。
原來是這樣,這些蟲子死后也會化成血液,難怪她在死人的身體中什么也找不到。
而蟲子一死,那個人頓時神情一萎,倒在了地上。
半個時辰的時間并不長,當時間過去,這些人紛紛倒在了地上,個個精疲力竭。
官員和東海子云走了過來。
“他們休息一會兒,會自己爬回房間里去的。”官員昨天雖然見過一次了,不過今天見了還是心有余悸。
東海子云只是望著云輕:“可有頭緒?”
云輕只是略一沉思,就點頭:“有。”
她看不到那些蟲子就罷了,現(xiàn)在看到蟲子的形態(tài),還有蟲子的特性,她腦中幾乎立刻就浮現(xiàn)出解蠱的法子。
想要把這些蠱解掉并不難,只要有一個方子即可,可是云輕想的卻不是這件事情。
只是解蠱,對夜影沒有任何打擊,可是,她要讓他以后再也別想在歸離呆下去。
“師兄,我先寫方子吧,里面有幾味藥恐怕不易得,需要一點年份。”
東海子云哼了一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然地話,硬拉著他過來做什么?
云輕嘿嘿一笑,假裝不知道被東海子云看穿。
一般要解蠱毒,大都需要藥物有一定的年份,她拉著東海子云過來,正是因為東海子云的念力可以催生藥物,這樣一來,最麻煩的一件事情,就被最簡單的解決了。
趴在桌子上把方子寫下來,云輕遞給官員:“按這個去抓藥,煎了之后給他們喝下去。不過,留幾個人給我。”
夜影通過水井下藥的事情云輕在第一時間就告知了戰(zhàn)飛,讓他去通知應該通知的人,所以現(xiàn)在這里所有的水井都已經被填上了,而云輕卻需要幾只幼蟲。
要幼蟲做什么,云輕沒有說,東海子云也沒有問,只是把云輕需要的藥物催生好了。
看東海子云使用念力真的是種享受,看著植物的生命力在瞬間被催發(fā),就像前世看延時攝影,讓一朵花在短短的一瞬間完成從盛開到衰敗的全過程。tqr1
但不同的是,那時是通過電子設備做出來的,而現(xiàn)在,則是切切實實地親眼看到,那種震撼,很難形容。
藥物很快就配好了,官員按照云輕的命令拿去給那些人喝。
他們在白天的時候還是很安靜的,只有夜里的那半個時辰會發(fā)狂而已,所以喂藥的時候還算順暢。
一開始喂藥的時候只找了十個人作為試驗,因為云輕的方子也是來自信息流壁,連她自己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用。
等待藥效發(fā)揮的過程無疑是煎熬的,云輕一直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雖然她相信那個念力空間,相信水長卿,可是不親眼看到效果,始終是無法放心。
足足等了三個多時辰,官員才一臉喜色地跑進來,遠遠地就叫:“成功了,那些人臉上的青色退了,血管也好了!”
云輕立刻奔到試點的那幾個人面前,只見人人都吐了一口濁血出來,雖然看似沒有什么異常,云輕卻是知道,這些濁血里必然有那種奇怪的蠱蟲,一死就化血。確證了這些藥真的有效,后面就開始大批量的熬制。
東海子云少不得辛苦一下,又催生了一些藥物出來。
安平鎮(zhèn)上差不多所有人都灌了藥,京城和沿途那里的隔了點也差不多都叫人送去了,只留下了幾個身強體壯的人沒有解毒。
“我需要從你們體內把蠱蟲引出來,免得它再去禍害別人。你們幾人身體強壯,應該可以撐得住,我也會為你們準備好應急的藥物,現(xiàn)在再問你們一次,可愿意幫我,若是不愿意,隨時可以去那邊喝藥。”
“我愿意!”一個青年當即就應下,臉上的神色恨恨的:“那下蠱的小人,我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只盼云王女能讓他付出代價。”
其余幾人也是紛紛表態(tài)。
他們這兩日雖然發(fā)狂,可是都是有意識的,嘶咬別人的時候也完全清楚,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一日的時間就死去了一百多人,而這些人都是他們的親友,對于那個下蠱的人,他們自然是恨之入骨。
此時云輕已經告訴他們,她取幼蟲是為了讓那人得到懲戒,他們都是自愿讓云輕來嘗試的。
“先把這個藥喝了。”云輕把事先準備好的湯藥給他們,這藥是止疼用的,等一下的過程會非常疼。
那些人紛紛喝了下去,等到藥效差不多要發(fā)揮的時候,云輕又端來一個盆子,里面有些碧綠的液體,這也是從信息流壁上得來的配方,那種蠱蟲一死即化,只有這種藥水能留住它們。
“等一下我會用銀針把你們身上的蠱蟲逼出來,你們如果感覺到有想吐的感覺,就吐到這個盆子里。”
幾人紛紛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云輕便拿出一把銀針,開始在第一個人身上施為。
銀針從最末端的地方開始下,一點一點地向上逼近,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異常,可是當云輕的針扎到小腹的時候,一條突起的血管里突然出現(xiàn)了明顯的走竄,似是有什么東西在逃命似的。
云輕盯著那一小片異常,眼疾手快,迅速封堵住了它所有下方和左右的出路,銀針矗立,那東西就跟遇到了什么克星一樣,來回撞了幾次之后,不得不向上逃竄,而云輕的銀針就跟在后面,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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