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完水后,因為高燒而干裂的唇瓣又恢復了原本的粉嫩和柔軟,韓慕年總算松了一口氣,放下水杯輕輕的扶著她重新躺了下去。
只是下一秒,他就像是看見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猛地皺起了眉“你要做什么?!”
李醫生正拿著酒精棉花準備擦,被他嚇了一跳:“我……我準備用酒精替她降溫……”
“那你卷她袖子干什么?!”韓慕年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試圖染指她的奸詐小人一樣,讓李醫生手足無措。
“酒精蒸發可以降溫,最好全身都多擦兩遍,所以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韓慕年打斷了:“我知道了,我來做,你把東西放下,然后出去!”
“韓少……”李醫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要親自動手嗎?!”
韓慕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難道你很想看我女朋友的身體?”
一想到小女人那白皙無暇的身體會被別的男人看光,光是用想的,韓慕年就已經快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緒了。
裴姨一看情況不對,馬上扯了扯李醫生的袖子,眼神示意他別再說話了,然后對韓慕年說道:“韓少,我先跟李醫生出去,您好了再叫我們。”
“嗯。”
韓慕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裴姨半拉半扯的把李醫生帶出了房間,順手關好了臥室的門。
“裴姨,我是醫生,我剛才那是……”李醫生覺得自己的職業受到了侮辱和質疑,需要好好的解釋一下。
裴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韓少不是那個意思,您別多想,他就是對暖暖小姐太在乎了。您雖然是醫生,但是如果是擦酒精之類的事韓少也能做,他當然是不會讓您看見不該看的畫面的……嗯,我說的這些,李醫生能理解吧?”
李醫生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剛才的唐突,連連點頭,但是又后怕韓慕年會不會記在心上:“那我以后會不會……”
裴姨知道他想問什么,了然道:“韓少是公私分明的人,李醫生也在這里做了好幾年的家庭醫生了,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韓少他是不會記在心上的。”
李醫生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臥室里,韓慕年解開了時暖暖的睡衣,去了酒精棉花開始替她擦拭。
在陽光的照射下,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膚因為體溫升高而染上了一層粉紅色,加上昨晚親密后留下的青紫的痕跡,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但是此時,韓慕年心無雜念,因為他滿心滿眼都是她緊鎖著眉難受的樣子,恨不得現在發燒的是自己。
他細心的用棉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她的身體,雖然以前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像是無師自通一樣,經歷了就自然而然的會了。
用完了一小瓶酒精棉花后,韓慕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兩側,感覺溫度好像還是那么高,不由得著急起來,再也等不下去了,起身火急火燎的打開了房門。
李醫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韓少,怎么了?”
“她的體溫為
什么沒有降下來?!”
“我……我看看。”李醫生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走進臥室,翻看了一下時暖暖的眼瞼,又摸了摸她的脈搏,臉色嚴肅了許多:“看來這不是普通的發燒,可能是因為體內有炎癥,需要馬上送她到醫院。”
他話音剛落,韓慕年就已經一把抱起了她往外走,腳步匆忙,臉上的神情嚴肅而擔憂。
在車上,他直接給紀寧打了電話,接通后連寒暄都省了,言簡意賅地說道:“暖暖發燒了,醫生說可能是炎癥引起的,現在高燒不退,你讓人準備好,我二十分鐘到。”
“什么?我……”紀寧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已經被無情的掛斷了。
一路上,韓慕年都緊緊的抱著時暖暖不松手,劉建國勸他放在旁邊的位子上,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快點開!”他的語氣中帶著緊張和不安。
劉建國嘆了口氣,應了一聲,將腳下的油門踩到了底。
二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縮短到了十幾分鐘,紀寧帶著幾個醫生護士已經等在了門口,旁邊的擔架都準備好了,因為韓慕年電話掛得太快,他也不知道時暖暖到底燒到什么程度了。
“幾號搶救室?!”
“……1號。”紀寧還沒來得及叫護士把擔架抬過來,只見韓慕年已經跟陣風一樣抱著時暖暖直沖1號搶救室。
“……這么嚴重?”紀寧小聲嘀咕了一句,趕緊招呼醫生護士跟上,“你們不想失業就動作快點!”
然而,由十幾個醫護人員組成浩浩蕩蕩的醫療小組圍著躺在病床上的時暖暖檢查了一遍后得出了一個令人尷尬的事實,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當面去跟韓慕年說,畢竟他現在的神情看起來既焦躁又駭人,光是站在那兒就讓人不由自主的小腿發顫。
最后,紀寧就被推出來當做代表,而其他人則各個神情不自然的快速離開了。
韓慕年緊皺著眉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質問紀寧:“怎么回事?暖暖到底怎么了?!”
紀寧噙著一抹頗有深意的笑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遍,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沒想到你那玩意兒這么多年沒用還沒生銹啊?”
韓慕年冷眼睨著他:“你最好有屁就放,不然我讓你那玩意兒再也用不了。”
“我們可是好兄弟,你可不能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來啊!”可能是他的目光太過于冰冷,讓紀寧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立刻認慫,“不過就算你再饑渴也不能這么不節制吧?人家暖暖還小,你又何必急于這一時呢?真是不憐香惜玉,嘖嘖嘖……”
“她到底怎么了?!”
“別急別急!”紀寧終于不開玩笑了,把檢查結果遞給他,解釋道,“是有點發炎,加上她精神不好和壓力過大,所以免疫力低下。這時候你還跟她滾床單,她不發燒才怪呢!”
聽到“滾床單”三個字,韓慕年的臉色可疑的紅了紅,略微尷尬地咳了一聲:“是不是……因為她是第一次的原因?”
昨晚她哭喊的那么厲害,那時候韓
慕年就發現了她還是第一次,雖然他自己也想溫柔點,但是男人的占有欲讓他欣喜萬分,加上一碰到她的身體是那么的柔軟,跟他的身體是那么的契合,一切就都控制不住了,后面更是不顧她的抗議又要了好幾次。
紀寧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都知道她是第一次你還折騰這么多次?你這個老男人得是有多禽獸!你看看她身上的那些痕跡,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一聽他說這話,韓慕年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你看到了?!”
這架勢就是如果他敢點頭,韓慕年就會馬上一拳頭揮過去。
即使紀寧是他最好的兄弟,也不代表他可以看自己女人的身體!
紀寧對他莫名其妙吃醋的點表示無語:“你這人想哪兒去了?我光看手臂就知道了好嗎!還有你看看她的脖子,嘖嘖嘖,簡直慘不忍睹……”
韓慕年又一次被他懟的無話可說,因為這確實是他自己做的,他不能否認。
“我先給她開點消炎的鹽水,然后配點藥,記得一日三次及時吃。”說著,紀寧拍了拍他的肩膀,“哦,對了,我再去叫個婦產科專家過來給她看看,估計有撕裂傷,需要處理一下。”
聽他這樣說,韓慕年動作生硬的點了點頭,望向病床上還在昏睡的人兒,目光變得復雜和歉疚。
就這樣,原本就曠課一天的時暖暖又不能去上課了,因為經過韓氏醫院婦科圣手的診治,明確表示她需要休息一周,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
晚上,裴姨來送補湯的時候把時暖暖的手機交給了韓慕年:“韓少,暖暖小姐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我怕有什么急事,所以就帶來了。”
“知道了,給我吧。”
韓慕年接過手機按了一下開機鍵,手機并沒有設置密碼,他手指一滑就直接打開了。
他翻看了一下未接來電,發現大部分是時風和鄭詩晴打來的,而這個鄭詩晴,他記得應該是暖暖的表姐,兩人的關系一直不好,看上次打電話來已經是半年前了,怎么會突然這么著急打她的電話呢?
想到這里,他想起了之前公開戀情的新聞,心里漸漸有了底。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韓慕年讓裴姨留在病房里陪著時暖暖,自己則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間的客廳,然后接通了電話。
“喂?”
聽筒那頭的鄭詩晴一時愣住了,一是因為一直無人接聽的電話突然接通了,二是因為接電話的人是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還是讓人渾身發軟的低音炮。
她張了張嘴,最后只憋出了三個字:“你是誰?”
韓慕年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反問道:“你又是誰?”
鄭詩晴心里有了猜想,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狂跳起來,語氣不由自主地放柔:“我……我是暖暖的表姐……”
“哦……”韓慕年低低地應了一聲,鄭詩晴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聽說過我?”
韓慕年眸中的冷光乍現,語氣瞬間變得漠然:“抱歉,我從來沒聽暖暖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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