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過了很久才被接通,依舊是韓慕年接的,語氣淡漠:“喂?”
“韓少,我是詩晴。”這次,她很主動的就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哦,什么事?”韓慕年其實一看手機(jī)備注就知道她是誰了,但他的語氣還是不冷不熱,絲毫都不像是兩人已經(jīng)通過電話的熟絡(luò)。
聽到他冷漠的語氣,鄭詩晴略微有些尷尬,瞥了一眼那護(hù)士還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的眼神,硬著頭皮說道:“我不是說下了課過來看暖暖的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樓下了,可是我不知道病房號,這里的護(hù)士攔著我不讓我上來。”
她想的是最好韓慕年能親自下來接自己,不過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住院部vip區(qū)8樓808。”果然,韓慕年只是報了一個病房號給她,末了還問到,“還有別的事嗎?”
“……沒事了。”
“啪”,電話被掛斷了。
鄭詩晴臉色一訕,頓覺面上無光,但當(dāng)她看到護(hù)士準(zhǔn)備叫警衛(wèi)的動作時,不由自主地挺了挺搖桿:“住院部vip區(qū)往哪里走?”
護(hù)士懷疑地皺了皺眉:“請問您要找的人具體是哪一層樓哪一間病房?”
“8樓808!你看看,是不是我妹妹時暖暖入住的!”鄭詩晴總算可以揚(yáng)眉吐氣一把了,看向她的眼神里滿是鄙視,“我跟你說了我是來看我妹妹的,你這什么服務(wù)態(tài)度!”
護(hù)士核對了一下入住資料,態(tài)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原來是院長特別關(guān)照的,您往那邊的電梯可以上去。”
鄭詩晴眨了眨眼,雖然沒聽懂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她還是“哼”了一聲,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韓氏醫(yī)院雖然是一間醫(yī)院,但是卻是為有錢人打造的,所以處處都是大氣奢華的裝修,從點點細(xì)節(jié)就能看得出是花了重金的,要說是醫(yī)院,更像是養(yǎng)生酒店,也難怪有錢人生了病都愿意花大筆的錢往這里跑。
她一路心里暗嘆著“有錢真好”,一路坐著電梯到了8樓,電梯門一開,正對著就是一個護(hù)士臺。
“您好女士,請問找哪位?”護(hù)士看到陌生人,盡職地詢問道。
“找808號病房的時暖暖。”有了樓下的前車之鑒,這次她說得很有底氣。
“您跟808病房的病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是她的姐姐,過來看望她的。”
護(hù)士一聽她這么說,態(tài)度立刻恭敬了起來:“好的,病房在這邊,請跟我來。”
鄭詩晴看她的態(tài)度跟樓下前臺護(hù)士的態(tài)度如出一轍,心底的嫉妒也越來越大。
她們一聽到這間病房,態(tài)度就變得格外好,果然是因為韓慕年的緣故吧!
沒想到這個死丫頭不僅能住進(jìn)來,還受到了這么高規(guī)格的待遇,這怎么能讓她不嫉妒?!
沿著走廊一直到了最里面的一間,護(hù)士停下了腳步:“808號病房就是這間,您稍等一下。”
說完,她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就有人過來開了門,開門的人正是
裴姨。
“有什么事?”裴姨壓低了聲音問道。
“裴姨,這位女士說是時小姐的姐姐,過來看望她的。”護(hù)士認(rèn)識裴姨,所以直接通報道。
裴姨上上下下的掃了一遍鄭詩晴,覺得眼生的很,而且跟時暖暖長得不像,也從未聽她提起過家里還有什么親戚,心生懷疑:“我沒有聽韓少和暖暖小姐提起過,你們等一下。”
聽她這么說,護(hù)士看向鄭詩晴的眼神也變了變:“好的。”
“哎……”鄭詩晴眼見著她就要關(guān)上門,不由得著急了,推門就想闖進(jìn)去。
護(hù)士連忙攔住她:“這位女士,沒有允許您不能進(jìn)去,請在這里稍等片刻。”
“我都說了我是她姐姐!”
“抱歉,沒有韓少的確認(rèn)是不能讓您進(jìn)去的。”
“可是我……”鄭詩晴簡直都要被這里的人氣死了,正準(zhǔn)備發(fā)火時,病房門開了。
“這位女士請進(jìn)來吧。”裴姨側(cè)身往門邊讓了讓,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帶著大戶人家出來的那股強(qiáng)大的氣勢,讓鄭詩晴堵在心口的那團(tuán)郁氣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哼!”她瞪了一眼那個護(hù)士,用勝利者的姿勢踩著高跟鞋進(jìn)了病房。
病房很大很豪華,同時也很安靜,她正想往里走,又被裴姨攔住了。
“又怎么了?!”
“暖暖小姐剛醒,韓少正在喂她喝湯,不方便被打擾,所以麻煩您在客廳稍等一會。”
“喂……喂她喝湯?!”鄭詩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韓少?!”
裴姨看著她瞬間瞪大的眸子,點了點頭:“是的。”
鄭詩晴一時間被這個消息震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什么時候被帶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也不知道,腦中全是剛才傭人對她說的話。
那個全涼城女人最想嫁的鉆石王老五竟然會親力親為的做這種小事,而且對象還是那個自己從小就看不起的死丫頭?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病房內(nèi),時暖暖剛咽下一口湯,隱約覺得外面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話,再仔細(xì)聽時卻又什么都聽不見了。
她皺了皺眉: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韓慕年半坐在病床上,一手摟著她嬌弱的身子,同時端著湯碗,另一手拿著勺子,又舀了一勺雞湯喂到她的唇邊:“想什么呢?”
“我好像聽見外面有人?”
韓慕年眼神微閃:“大概是裴姨吧。”
“不是裴姨,好像是……”時暖暖用燒了大半天的腦袋努力想了想,“好像是表姐的聲音?”
韓慕年不答反問:“還喝嗎?要不要喝點雞絲粥?”
話音剛落,時暖暖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一聲,羞得她趕緊捂住。
“遮什么,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會餓也是正常的。”韓慕年放下湯碗,起身去舀粥,“今天你只能喝點粥喝點湯,明天再給你弄點別的,乖。”
他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時暖暖紅著臉抿了抿嘴:“我知
道,我又沒說要吃肉……”
“肉當(dāng)然要吃。”韓慕年又坐回了床邊繼續(xù)摟著她喂,語氣輕佻,“我也愛吃肉,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吃。”
縱使時暖暖還不太理解他話里的意思,但是從他的語氣里也能聽出不是什么正經(jīng)話,怪嗔地看了他一眼。
也許是因為還在生病的關(guān)系,她的眼神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殺傷力,韓慕年倒是很享受,微微低頭吹了吹滾燙的粥:“小心點,有點燙。”
裴姨的廚藝一直都沒的說,光是簡單的青蔥和雞肉都能被她熬煮的鮮香四溢,粥也煮的剛剛好,軟糯順滑,不會太稀也不會太稠。
原本時暖暖剛醒來的時候是沒什么胃口的,韓慕年怕她餓著,硬是喂她喝了小半碗的雞湯,沒想到被鮮美的雞湯開了胃,然后肚子就順其自然的餓了,足足吃了兩碗雞絲粥才叫停。
“胃有點撐。”她捂著鼓鼓的胃,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和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吃這么多了。
韓慕年把碗和勺子放回到桌子上,看著她的小表情無奈的勾唇笑了笑,目光中盡是寵溺:“要不要下床走一走?”
“可以嗎?”她眼神一亮。
她在床上躺了一天,早就腰酸背痛了。
“可以。”韓慕年點頭,走過去掀開被子,一把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時暖暖的臉色立刻爆紅:“你……你干什么呀!不是讓我自己下床走走的嘛!”
“你才剛醒,躺了這么久我怕你走不動。”韓慕年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
時暖暖:“……”
就這樣,兩人斗著嘴打打鬧鬧的出了房門,客廳里冷不防的傳來了“哐當(dāng)”一聲玻璃杯被打碎的聲音。
時暖暖扭頭看去,見到一臉震驚的熟悉的面孔時愣住了:“……詩晴姐?”
等裴姨收拾好碎玻璃和一地水漬后重新沏了一壺茶端上來,三個人便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時暖暖不想面對不請自來的鄭詩晴,因為她根本還沒想過怎么面對,而鄭詩晴也只是用試探的眼神來來回回掃視著她和韓慕年兩個人,所以一開始誰也沒有說話,客廳的氣氛既壓抑又古怪。
但韓慕年像是沒察覺到任何異樣似的,自顧自忙忙碌碌的,一會兒給時暖暖蓋個小毯子,一會兒又給她剝個橘子。
時暖暖不太習(xí)慣在親戚面前被他這樣事無巨細(xì)的照顧,臉頰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對他說道:“你休息會兒吧……”
韓慕年假裝沒聽見,目光專注,漆黑的瞳孔里只映出她一個人的身影:“坐著舒服嗎?要不要再加個靠墊?”
“不用……”時暖暖瞄到鄭詩晴望向自己不善的眼神,只覺得頭疼,悄悄掐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別動了……”
“嗯,不動了。”韓慕年聽話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那么大咧咧的一把將她摟進(jìn)懷里,終于舍得把目光投向了對面已經(jīng)坐了大半天的鄭詩晴。
只是他原本溫柔寵溺的眼神瞬間降了溫度,語氣更是冷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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