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慕年端著水杯在她的身邊坐下,一手摟著她坐起身,一手喂她喝水,還不放心地問道:“燙不燙?”
時暖暖先是小心的喝了一口,然后搖了搖頭,又“咕咚咕咚”的連喝了好幾口,很快就喝完了一整杯,嗓子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要不要再來一杯?”
“不用了,謝謝!
聽到最后這兩個字,韓慕年臉色瞬間變得不悅:“嗯?”
“額……”時暖暖轉(zhuǎn)動著不是太靈活的腦袋,這才后知后覺地明白他不高興的點。
韓慕年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伸手輕擰了一下她的鼻尖當(dāng)做懲罰:“再有下次讓我聽見你說謝謝,我就親你,親到你不說為止,聽見沒?”
時暖暖眨了眨眼,那雙水盈盈的眸子閃過一絲羞窘,但是下一秒,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鐘敏佳警告自己的那些話,神情變了變,身體也僵硬了幾分。
感受到懷里的人兒的變化,韓慕年眸光微閃,卻什么也沒說,在她的后背加了一個軟墊,又幫她蓋好被子。
“餓不餓?”他換了一個話題。
時暖暖搖了搖頭,剛想說不餓,肚子已經(jīng)不給面子的先“咕嚕嚕”叫了起來。
她的臉頓時一陣羞紅,落在韓慕年的眼里格外的清純可愛。
他勾了勾唇,說道:“裴姨已經(jīng)煮好了粥,還有幾個小菜,我去端過來!
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這才起身去幫她端粥和菜。
裴姨知道時暖暖醒過來的消息也很高興,切了一份水果跟著韓慕年一起進(jìn)了房間,開口第一句就是“阿彌陀佛”。
“裴姨,不好意思,讓你擔(dān)心了!
“哪兒的話,韓少才一直擔(dān)心您呢!迸嵋痰膽B(tài)度有些小心翼翼的。
因為自己的疏忽,讓鐘敏佳趁機(jī)在時暖暖面前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雖然韓慕年最后沒太重的責(zé)怪自己什么,但她還是自責(zé)不已。
所以裴姨現(xiàn)在對時暖暖的事情格外的謹(jǐn)慎,生怕又出了什么紕漏,會刺激到她大病初愈的身體。
時暖暖看著男人把托盤放在床頭,又端起粥碗細(xì)心的攪拌吹涼,心底涌起了一陣暖意。
韓慕年在她身邊坐下,舀了一勺粥遞到她的嘴邊,語氣略帶寵溺:“看我就能飽了?張嘴。”
“哦……”
裴姨看著兩人的相處間似有某種曖昧的氣氛涌動,便很識相的悄悄把水果放下,然后又悄悄地退出了房間,還體貼的關(guān)上了房門,把獨處的空間留給他們。
秦家。
秦安安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打游戲,在又輸了一盤之后泄氣的把游戲機(jī)一扔,整個人癱倒在了沙發(fā)上。
林雪換了一身長裙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家女兒毫無形象的躺在沙發(fā)上的樣子,她那對精心描繪過的眉毛幾乎是立刻就皺了起來。
“安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要注意儀容儀表,你真是越活越過去了!小時候禮儀老師教你的那些都忘光了嗎?”
“哎呀,媽!”秦安安在沙發(fā)上打了個滾,一臉不耐煩,“那些磨磨唧唧的規(guī)矩不是正式場合才用得上的嘛!我這在自己家里怎么
就不能躺在沙發(fā)上了!”
“沙發(fā)是用來坐的!不是用來躺的!你以為這是床嗎?!”
林雪走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疼的她“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媽,我都多大了,你能不能別再揪我耳朵了!”秦安安好不容易掙脫了自家母親的“魔爪”,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
“是啊,你也知道你長大了!”林雪氣不打一處來,“那你還這么沒規(guī)矩!要是有客人來怎么辦?秦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媽,你能不能別老給我扣這么大的帽子!”秦安安揉著自己被揪紅的耳朵,反駁道,“我在自己家的沙發(fā)上躺一躺怎么就給秦家丟臉了!”
“你還頂嘴!”
“你看你,說不過我你就只會這么說!”
“你這孩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媽,打孩子是犯法的!”
“你給我過來!”
兩人正吵鬧不休的時候,秦瑯暉從樓上走下來了,一看這熟悉的“你追我趕”的架勢,無奈的搖搖頭,只能出面攔在了兩人中間:“怎么了?好好的休息天吵什么呢?媽,你不是說要出去逛街?怎么還不走?”
“還不都是你妹妹,平時就坐沒坐相了,現(xiàn)在干脆躺在沙發(fā)上,丟不丟臉!”
“我!”秦安安正想還嘴,被秦瑯暉攔住了。
他充當(dāng)和事佬分開了兩人:“行了行了,媽,您還是快出門吧,別遲到了。還有安安,既然你沒事做正好,去趟韓氏醫(yī)院,暖暖住院了,你去陪陪她!
“什么?暖暖住院了?!”秦安安一下子就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怎么了?她受傷了?出車禍了?”
“不是,發(fā)燒了。”秦瑯暉都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想象力會這么豐富。
一旁的林雪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暖暖?這我好像在哪里聽過……”
秦安安無語,翻了個白眼:“媽,你更年期啊,暖暖你都不認(rèn)識了?”
林雪沒好氣地在她的背上拍了一巴掌:“竟然說你媽更年期,你信不信我讓你爸收拾你!”
“那不然你怎么會不記得暖暖!你忘了高中的時候她還經(jīng)常給我補(bǔ)課的嗎?”
“我說的又不是這個不記得!”林雪還給她一個同樣的白眼,母女倆的動作簡直一模一樣。
“隨便你,我要去醫(yī)院了!”秦安安說著,連衣服也不換了,一溜煙的跑出了門。
“啊!我想起來了!”林雪終于想起了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之前去喝茶的時候聽她們談起,好像說慕年找了個小女朋友,名字就叫暖暖是不是?這個是那個暖暖?”
她想找秦安安問,可惜她早就跑得沒影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看向兒子。
秦瑯暉含糊的“嗯”了一聲,心感不妙,正想溜出門,果然被林雪叫住了:“瑯暉,慕年也就比你大了沒幾歲,他都找到女朋友了,你什么時候給我?guī)兒媳婦回來?”
秦瑯暉一臉無奈的垮下了肩:“媽,怎么你說起老大是女朋友,到我這兒就變成你的兒媳婦了?你也說了他比我大幾歲呢,你急什么嘛!”
“我怎么能不急?!”林雪瞪了他
一眼,“先不說慕年,就說若峰好了,比你才大了兩歲吧,人家早兩年就結(jié)婚了,你看看你,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連個女……”
秦瑯暉只覺得自己耳朵都快起繭了,打斷道:“哎呀,媽!我才幾歲啊你就天天催,你不知道越老的男人越吃香嘛!”
林雪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模樣瞪著他:“難道你想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
林雪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流氓一樣,讓秦瑯暉哭笑不得,只能找借口溜走:“媽,公司還有事呢,我先走了!”
“哎!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又想逃是不是?!”
林雪想叫住他,可惜他身高腿長的,三兩步就跑的沒影了。
林雪只能氣得直搖頭:“這一個兩個的,兒子女兒都不給我省心!”
這時,傭人取了她的包過來,她捋了捋前兩天剛燙的卷發(fā),拿上大衣就氣呼呼的出門了。
到了喝茶的地方,其他幾位夫人差不多都已經(jīng)到了,見她板著臉走進(jìn)來,紛紛關(guān)切問道:“秦夫人,怎么了這是?”
林雪跟這些貴婦人一直都玩在一起,所以相互之間比較熟,有什么話都會直接說。
她一邊脫下大衣交給服務(wù)員,一邊在她們中間坐下,抱怨道:“還不是安安和瑯暉,沒一個聽話的!”
旁邊一位穿旗袍的貴婦人掩唇笑道:“大家誰不羨慕你有一兒一女?不多不少剛剛好,你呀,就知足吧!”
林雪擺了擺手,嫌棄地說道:“安安總是大大咧咧的,讓她淑女點還頂嘴,也不知道是像誰。還有瑯暉,雖然已經(jīng)接手集團(tuán)了,但是到現(xiàn)在也沒個正式的女朋友,愁的我呀……”
穿著藍(lán)色短裙的貴婦人安慰她:“安安這么乖,你還不滿意?我家那個女兒才讓人頭疼呢,前兩天又跟我說換了一個男朋友,對方竟然是個什么賽車手!哎呦,我跟我老公啊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了!去國外念大學(xué)一年都不到,已經(jīng)換了十幾個男朋友,真怕她以后心都野了!”
另一位穿紅色針織長裙的貴婦人接話道:“就是!我家那個不成才的兒子也是,說什么對家里的生意沒興趣,非要去畫畫,當(dāng)什么藝術(shù)家!你們說說,這藝術(shù)家能賺到錢能吃飽飯嗎?我們就他這一個兒子,難道以后要找一個強(qiáng)悍的兒媳婦?”
“這可要慎重,現(xiàn)在有的女人可精明了,把男人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可別到時候騙了你們家的錢又把你家兒子一腳踹開哦!”一個胖胖的貴婦人捂住了自己涂得紅艷艷的嘴唇,夸張地說道。
聽著他們一人一句嘰嘰喳喳的說著,林雪的心態(tài)漸漸平衡了跟他們對比起來,自己家的孩子好像比較乖巧聽話,也比較讓人放心,至少沒有什么花心濫情和沒人繼承家業(yè)的問題。
喝完茶,受到了安慰的林雪一時心血來潮,準(zhǔn)備帶點點心去集團(tuán)看看兒子。
她讓服務(wù)員打包好,徑直讓司機(jī)開到了集團(tuán)樓下。
總裁母親的到來讓前臺小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們熱情的帶著她坐電梯直接到了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石原看到她,臉上閃過一陣慌亂,卻又不得不擠出笑容迎上去。
“秦夫人,您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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