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破山禪師擔(dān)憂和不安的是,諸多的證據(jù)表明,自己的徒兒情況并不太好,好像身受重傷,好在只是喪失了一身的修為,并未有有任何的身殘。
沒有了修為,即便是有著張靜修這個半大的少年保護,一個小女孩都也是相當(dāng)?shù)奈kU,幾乎是沒有什么自保能力。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管那個消息是不是真得,他們兩人就已經(jīng)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輕易不會放過他們。
“佛說,緣起緣滅,一切隨緣,半點不由人。”
破山禪師喃喃自語了一句,就好像是想通了一般,臉上再次恢復(fù)了平靜,再次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口里默念著模糊不清的佛經(jīng),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千米高空上——
云飛揚的速度并不快,只有平時趕路的一半,盡管正在努力的探尋,全力的去感應(yīng),始終都無法靜下心來,隨著搜索的范圍越來越大,臉上的焦急之色越來越明顯,也是愈發(fā)的不安。
可以說,雖然還沒有師徒之名,但云飛揚早就將張靜修當(dāng)作了入室弟子,唯一的傳人,寄托了他的太多期望,也承載了太多的夢想。
等待了數(shù)十年,終于尋找了這么一個可以入眼之人,有資格成為自己的真?zhèn)鞯茏印?br />
尤其是接觸的時間越久,對張靜修越來越了解,期望值也越來越高,修煉資質(zhì)暫且不論,單單是在丹藥一道,張靜修在這方面凡人資質(zhì),超過了他云飛揚所見到過的任何一個煉丹師或者藥師。
因此,在云飛揚的眼里,張靜修就是一個隗寶,一枚璞玉,稍加雕琢,予以相應(yīng)的重視和培養(yǎng),未來的成就將會是不可限量,甚至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自然而然地,他這個只有筑基期修為的師父,也會因為有這么一個徒弟而名垂千古,為后人所記住。
盡管這種名垂千古只是一個配角,也足以讓他云飛揚驕傲,內(nèi)心激動不已。
“嗯——”
忽然間,著急搜索的云飛揚,發(fā)生了一聲淡淡的呢喃,隱隱有著強烈的亢奮與高興蘊含其中,隨之從懷里取出了一枚質(zhì)地極好的玉佩,上面有著淡淡的柔和光芒若隱若現(xiàn),不時地閃爍。
“終于有了反應(yīng),翀昇他還活著!”
緊接著,云飛揚再也抑制不住那份強烈的喜悅,猛地手一翻,再次收起了玉佩,將其揣在了懷里,更是調(diào)轉(zhuǎn)了飛向的方向,直奔貴州的方向,疾馳而去,這一次的速度驟然增加了一倍不止。
相比于確定了張靜修的大致方位,云飛揚更加高興的是,張靜修還活著。
咻——
轉(zhuǎn)眼之間,云飛揚的身影就消失于高空之中的云霧之中,使得那些云霧微微激蕩留一下,轉(zhuǎn)瞬又恢復(fù)了正常,就好像云飛揚從未出現(xiàn)過在這里一般。
安南城——
街道上,人群中,張靜修早就換成了尋常百姓的穿著,打扮也是一般無二,更是稍稍披散了一些頭發(fā),讓人更像是逃難至此的災(zāi)民,流落街頭。
毫無疑問,靠近西南,與云南接壤,西南戰(zhàn)事還未完全結(jié)束,像張靜修這種裝扮的逃難災(zāi)民,太多了。
“聽說了沒有?在與緬軍交戰(zhàn)的時候,劉綎將軍大展神威,不僅牢牢地守住了騰沖要塞,更是多次狙擊緬軍,將其打得人仰馬翻,損失慘重。”
“不只有劉將軍,還有鄧子龍將軍、高國春將軍,尤其是高國春將軍,不過數(shù)百人,就殺的緬軍大敗,搞得那個什么白象王,也就是東吁王朝的君主,焦頭爛額,灰頭土臉,不得不撤退。”
“戰(zhàn)事總算快要結(jié)束了,如果再這樣打下去,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可就真得承受不起那么多的賦稅,日子也沒法過了,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
走在大街上,聽著諸多嘈雜的議論,看似平靜的外表,像一個流浪漢四處晃蕩,但張靜修時不時地就會輕皺一下眉頭,卻是轉(zhuǎn)瞬即逝,很好地掩飾住了。
在街上走了都快兩個時辰,連歇息、喝一口茶的功夫都不愿意耽擱,直至現(xiàn)在,還是一無所獲,張靜修沒有聽到或見到他想要的消息。
沿著安南城的主街道,張靜修又來到了這個分街道,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依舊是一無所獲,再也按難不住的發(fā)起了牢騷,在喃喃自語,聲音很輕。
“真是怪了,一路走來,走街串巷,沒有見到一個武當(dāng)派的門人,也就算了,可是,連一個修煉者都沒有碰到,就連武者都很少,這也太奇怪了。”
然而,話音剛落,盡管一無所獲,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修煉者,張靜修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松懈,緊繃著神經(jīng),居然敏銳地感覺到,一股看不見的強大氣息悄然靠近,伴隨著的還有越來越劇烈的空間波動。
“不好!”
感受到異變的張靜修,只來得及喊出這么兩個字,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做出防御,驟然間,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更是一動不能動,等到視線恢復(fù)之時,整個人已經(jīng)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城外。
整個過程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張靜修的消失也就是發(fā)生在那一瞬間,偌大的街道上,居然沒有一個人感覺到異常,更沒有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一個大活人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不過,看看街道上的情況,也就釋然了。
像張靜修這種裝扮之人,實在太多了,多一個,少一個,除非是一直都緊盯著,否則的話,很難會有人注意到這一幕,更不會發(fā)現(xiàn)身邊突然少了一個人。
“誰——”
剛一站穩(wěn),還未看清楚周圍的情況,身體一恢復(fù)自由,張靜修就迫不及待地喝問了一聲,警惕之強,讓人為之咋舌,更是本能地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然而,話還未說完,隨著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話語隨之戛然而止,攻擊的手段也隨之停了下來,臉上更是浮現(xiàn)出了一抹喜色,出于謹(jǐn)慎,忍不住地試探性地問道:“師父,是你嗎?”。
“呵呵.....”
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依舊是那么的熟悉,此刻覺得倍感溫馨,使得張靜修愈發(fā)地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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