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斗轉,轉眼三日。
簫楠取得不俗的修行成績,突破至元靈六重巔峰,單憑境界,爆發出的戰斗力超越二龍之力,接近三龍。
一龍之力,哪怕不是真龍,是世俗最低級的凡龍,也可以輕易扛起一千五百斤的泰岳山巖。
二龍之力,就是三千斤。
三龍之力,就是四千五百斤。
元靈五重天后,每一重天的突破,難度都成倍遞增,增加的戰力亦十分可怕,在不借助神魂的情況下,卻具備元靈八重的戰斗力,可以說極其妖孽了。
他破而后立,重新修行的元力,不論品質和容量相比過去,都強大太多,一般元靈六重境武者,丹田元力容量都是六寸,他竟達到七寸六。
簫平山父子狠毒的剝奪,無形中為他打下堅定根基。
“星辰元氣的轉化,也強過同階神魂武者,為他們的五倍。”簫楠估算道。
他以前是斗級九品羿日劍,汲取星辰元氣的速度都沒現在快,而且元氣是有雜質的,需神魂轉化。
羿日劍,遠不如帝武轉化有效率,以斗級七品算,羿日劍轉化一方元氣為一成,帝武就是五成。
神魂境界越往后,差距越懸殊。
他現在根基之強,連自己都驚嘆,遙望更高的境界,洗竅,神輪,天府,甚至武宗都不是夢想。
可他陡然目光冷戾,踏出帝獄,望向家族會議室:“家族會議,爭鋒該開始了!”
他在帝獄修行,可沒有和外界隔絕,三日以來,簫家出現很多聲音,不僅有王家滅亡一戰,還有簫無悔叛出家族,創立天南第三世家之事。
簫家極為焦慮,不斷派人要求簫無悔歸還王家產業。
可是,遭受到簫無悔拒絕。
簫家出現很多議論,越來越難聽,今日家族開展會議,邀請簫無悔到來,就是決定王家產業的歸屬。
“簫平山在會議上決然會為難父親,不過他明知父親實力,何以多此一舉?”簫楠朝武技閣走去,家族會議這件事,總覺得暗藏機鋒。
簫平山陰險毒辣,奪取他神魂根基時籌謀周詳,無懈可擊,現在舉行會議,說不好有對付簫無悔的底牌。
簫無悔都無法應對,那整個天南都無人抗衡,唯獨一個人可以,那就是陽老。
他們父子要脫離簫家,最好加一重保障,能帶走陽老更好,機會雖然渺茫,可值得爭取一試。
“簫楠,他出關了!”
“這是朝武技閣走?都要脫離家族了,還要挑選武技!”
“畜生,家族有千般萬般不好,那也是祖宗之地,說脫離就脫離,他們父子的心太冷漠了。”
“話不能這么說,家族待他畢竟不公平。”
“叛離家族,終歸不為人子,削弱家族實力,還好我們支持簫遠仙,他必將帶領家族榮耀。”
“別說那么多了,家主主持會議,他們父子休想一毛不拔的離開家族,哼。”
簫楠聽到很多議論,弟子長老都對他指指點點,包括過去對他抱以同情之人,這些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何曾想過他們父子的屈辱痛苦。
他搖搖頭,踏進武技閣。
“世間有一花開,就有一花枯,有相見,就有別離,你說是對么?”簫楠一眼就看到陽老背對于他,望著眼前三層高,對他來說十分熟悉的武技閣出神。
“陽老。”簫楠本來組織好的語言,竟然說不出來,他分明感受到老人的不舍,十年歲月匆匆,就是一座枯山,都守出感情來了吧?
要陽老隨自己走,本身就是一種殘忍,畢竟,陽老幫自己的忙夠多了。
“要老夫保你們父子在家族會議平安無事,不難,跟你走也可以,只要答應我幾個條件。”陽老轉過身來,白發飄揚,面上浮現笑意。
簫楠竟生出錯覺,仿佛剛才的感傷都是假的。
“前輩對我有栽培大恩,不論是否隨晚輩走。我簫楠力所能及之處,一律條件都答應。”簫楠直接表態道。
世間事都講究明碼標價,陽老要談條件也合理,何況先前無條件幫助自己,是天大的恩義。
“好小子,老夫沒有看錯人,其實也不難。”
“但說之前,需要問你幾個問題。”陽老看著簫楠,神色肅然,引得簫楠也為之緊張,只聽他道:“若你此生,需和一州霸主為敵,可敢?”
“一州霸主為敵?”簫楠心跳陡然加速,眼眸倏然瞪大,大元有百萬城鎮,卻只有十三州,一州霸主那至少也是東洲劍圣級別,為神輪巔峰境大武者。
神輪巔峰,那簡直是不敢想象的存在,武者世界,元靈為基礎,越往后修行,增長的除卻實力,還有壽元。
元靈,壽元極限也不過九十九年。
開脈,壽元便發生變化,為一百三十九年。
洗竅,壽元更進一步,為一百九十年。
神輪,壽元為之翻倍,達到三百八十年。
神輪巔峰霸主,壽元充裕,實力強絕,掌一州之地眾生生死,號令所至,萬萬蒼生,莫敢不從。
陽老,竟然問他可敢為敵。
“若他們犯我,我有何不敢。”簫楠深吸一口氣后,仍然堅定的直視陽老道。
他掌帝獄,心比天高,自信將來會超越一州霸主。
“那么,一國元帥呢?”
“甚至,一國之尊呢?”
“或者,百國天主呢?”
陽老從少年清冷的眼眸中,看到真摯的信念,可是仍然死死的凝視著簫楠,想窺透他的極限。
一個個問題,一個比一個霸道,足以將元靈境的任何武者壓垮,因為這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存在。
一州霸主,一國元帥,一國之尊,百國天主,道出去每個字都讓人心頭顫栗,猶如蒼天神靈壓落。
“我敢!”
“我敢!”
“我敢!”
簫楠心潮起伏,可銳氣上沖,連道三聲‘我敢。’。
他反而朝陽老大笑道:“管他是一州霸主,一國元帥,一國之尊,就算是九天神王,犯我簫楠,也敢一戰。”
他不愚蠢,陽老問這些話,極有可能和提出條件有關,可是他就是敢,無他,掌帝道之獄,早已和天地至強者為敵。
他的道是獵殺九天萬帝之道,不斷踩著強者尸骨的霸道,非如此,不能極速成長,從掌十九重帝獄時,就注定一生不得安然。
“小子,你何來的膽魄!”陽老深為震撼,他想看透簫楠的底,反而看到無盡深淵,以他的閱歷,自然知道簫楠沒有說謊,只能嘆道:”你小子有種,滾去會議閣吧。”
“陽老,你答應了,那條件?”簫楠神色一喜,可仍有困惑。
“你記住今日說的話便是,來日對敵這些強者時莫悔。”陽老正色道,心里還有些話沒話,并非老夫要你和他們對立,而是世事半分不由人。
簫楠接受神煉九靈珠,就接過主人的靈陣師傳承!
靈陣師傳承,東荒大陸極其稀少,簫楠早晚有一日會暴露,招來主人昔日仇敵。
他就是不想讓簫楠和那些巍立神輪巔峰,甚至更強大的天府武者為敵都不可能。
簫楠卻不想那么多,心情輕松的離去了。
他們這一脈自立,有陽老一人抵得過千軍萬馬,必然可以巍立天南,無人知道陽老可能是開脈巔峰的強者,甚至更加強大。
“楠兒,你來了,嗯?修為又有所精進,踏足元靈六重巔峰?”簫無悔此時也走至會議閣,兩人碰頭,他目露精芒。
他可是時刻關注簫楠,絲毫變化都了然于胸。
前幾日,九龍閣前,簫楠破入元靈六重中階,氣息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龍力的增加,可以感應出來。
簫楠氣息內斂,筋骨之間蘊含強大的爆發力,粗略估算都有兩龍之力,三千斤,這才不過五六日吧,境界突破,于他就像吃飯飲水么?
“瞞不過父親,略有所得。”簫楠淡淡一笑,也無意隱瞞。
“楠兒,你比為父強啊。”簫無悔輕嘆,人比人氣死人,他也算武道天才,可和兒子一比,差距大到絕望,好在是自己兒子,也沒什么好介意,于是轉回正題道;“我們進去吧。”
今日一別,就是相視陌路,名為同族,實為陌生人,
他們踏進會議室,兩百平方的寬闊古殿,一位位簫家權柄之人端坐,神色肅穆,見到他們只是冷冷一哼。
“簫無悔,王家的產業為何不上交家族,你眼里還有沒有祖宗家法。”簫平山拍桌起身,語氣中有十足的冷意。
他身邊站著簫霸意,聞言站出,指著簫無悔,怒喝道:“如此背棄祖宗,無視家法之人,理應剝奪一切,亂棍打死。”
簫楠和簫無悔兩父子相視一眼,心里冷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簫家的吃相還是那么難看,才剛剛踏進家族會議,腳底心都沒有熱乎,簫平山父子就開始出言針對了。
昔日,簫平山老狗一門奪簫楠神魂時,就是如此理直氣壯,今日奪他們勝利果實,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們兩父子難道欠簫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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