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歸真,千山幕面容扭曲,十指陷入掌心,怒瞪簫楠,可簫楠衣袂淡淡飄舞,兩人的威壓對他沒有絲毫影響,除非是開脈三重境之上,才能以勢壓他。
夜歸真臉上浮現(xiàn)苦澀,今日真是自取其辱,自廢修為,三跪九磕,往后在青城學(xué)宮再難抬頭做人了。
“簫楠,你不要太過分,小夜和千山師兄好歹和你相識,為何不能手下留情?”藍月瑤直視簫楠道,透著對夜歸真的心疼,對簫楠卻十分僵冷。
簫楠眼神冷了下來:“三個呼吸內(nèi)未做決定,視作放棄,凌月峰,南離洞,飛云橋三處之地遇到,殺無赫,走出學(xué)宮,殺,一切不禁爭斗之地,都殺!”
“藍月瑤,不要高看你自己,我簫楠不欠你。”簫楠神色冷漠,讓藍月瑤神色一僵,只聽他不屑道:“如果是我被擊敗,遭受夜歸真威脅,你會站出來么?”
“你只會袖手旁觀,說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然后坐視我被踩落塵埃,再道一句人生萬般皆是命!”
“似你這等女子,根本沒有資格再讓我多看一眼。”
簫楠為人,以牙還牙,以德報德,夜歸真和千山幕敢圖他的命,身后是天王老子都得死,藍月瑤求情,她以為自己是誰,用后世之語來說,就是圣母婊加綠茶婊。
“你!”藍月瑤陡然面色蒼白,身軀劇震,失魂落魄,心里道:“原來我在他心里已毫無分量!”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弟子。”就在夜歸真等人深感危機時,一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滔天邪氣凝為月環(huán)橫空:“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就算真兒錯了,你也不能如此咄咄逼人。”
隨著這一聲響徹武碑陵!
簫楠如萬錘擊身,悶哼一聲被震退:“暗無邪!”
來者神出鬼沒,又稱夜歸真為弟子的,只能是暗無邪,此時他夜歸真,千山幕抓起,護佑在身后:“正是老夫!
他年約五十,氣勢張揚,威嚴霸道,淡淡的看著簫楠,仿佛掌握一切,他是絕世驕傲的,身為暗宮副宮主,實力在五宮正副十大宮主中,排名第五,十分可怕。
夜歸真和千山幕蒼白的面容漸漸恢復(fù)血色,生出大喜,望向簫楠,已再度有了爭強斗勝之銳氣。
藍月瑤,大松了一口氣。
“暗宮主,你在以勢壓人么?”簫楠出乎在場者意料,于暗無邪輕咦聲中劍眉輕揚:“我今日破譯六座武碑,又九登武煉山,你認為青城學(xué)宮會覺得我有價值,還是你?”
場中,陡然一寂。
武碑陵之地,弟子長老目綻精芒。
暗無邪神色猛的一變,還真是如此,而千山暮和夜歸真又心生緊張,卻見武碑陵外,人影齊至,散發(fā)著極其強大的氣息,都是聞訊趕來的五宮之人。
“我劍三思的弟子,暗宮竟敢擊傷,暗宮可是不想位列五大分宮了?”劍三思來了,威喝天宇。
他身邊立著劍狂,出人意料的是凌煙,陳雪容,陳一虛也在劍宮弟子里,望著簫楠,面有感激欣喜,互相點頭示意,以報平安,顯然是得知特招令之事。
拳宮,命宮,陽宮,暗宮都來了。
他們震撼萬分的望著那道清秀的身影,青城學(xué)宮有多少年不曾出現(xiàn)如此盛事,有弟子一日內(nèi)連破六座武碑,名簫楠!
“暗影勝,給老子站出來,否則今日暗無邪死!”劍狂人如其名,身背大劍,贊揚的掃了眼簫楠,直接點燃九道龍脈,劍劈暗無邪。
他竟無視學(xué)宮規(guī)矩,在武碑陵如此神圣之地出手了。
一劍簡簡單單,竟是劍霸五斬,黃級中品武技!
簫楠微驚,并非為劍狂施展劍武技品境過高,相反太低,身為劍宮副宮級強者,劍狂不可能沒掌握類似拳宮絕學(xué),玄級下品武技劈空拳的劍武技,可劍狂施展的就是劍霸五斬!
“死!”劍霸五斬劈出的劍流有驚人的三丈長,五劍合一,武陵搖晃,暗無邪眼眸浮現(xiàn)駭意,腳下地面如飛灰涅滅,他生出無法抵擋之絕望!
一劍之威,可怕至此。
劍狂將劍道突破人劍合一,達到觀微之境,可不動用神元劍劈九百九十九根毫毛,將劍的快,準,狠發(fā)揮到新高度,是以施展劍霸五斬,就可壓制暗宮宮主級強者。
“劍狂,十年洗劍心,還是沒磨去你的劍戾之心!币浑p枯瘦的手腕憑空出現(xiàn)似的,擋在暗無邪額前,劍手撞擊,兩側(cè)地面翻出磅礴氣浪,卻總算擋下劍狂的殺招。
一道枯瘦的人影,穿著黑衣,退了一小步,凝重的看著劍狂!
暗宮宮主,暗影勝現(xiàn)身了!
暗無邪神色蒼白,衣袂盡濕,心有余悸,卻又憤恨的瞪著劍狂:“元靈境的小輩,豈能和我徒并論,夜歸真可是開脈境,你竟要對暗宮生死相向?”
劍狂太狠,五大分宮,他排名宮主級強者第五,劍狂就是第三,若非暗影勝出現(xiàn),他只能強行抵擋這劍,不死也廢。
至于退?退后便是讓夜歸真,千山幕,藍月瑤送死。
“一個元靈境?哈哈哈,五大分宮有幾個如此元靈境?”劍三思氣極反笑,不屑藐視暗無邪身后的夜歸真:“憑你的垃圾弟子,也能和老子座下的簫楠比?”
“元靈七重境擊斃半步開脈藏鋒,九登武煉,立足四千武煉階,歷屆學(xué)子有誰做到?”
“一擊戰(zhàn)勝開脈一重境,外門弟子排名第九十九位楊北,你弟子可能做到?”
“聽風(fēng)樓中,破武技原解,正反推演一氣劍,劍霸五斬,九重劍,由簡化繁,又由繁化簡,懾服萬萬弟子,收服開脈五重周志清為徒!
“如今武碑陵,連破六座武碑,一門黃級上品武技摩訶九雷劍決,余下都為黃級中品,你之弟子夜歸真掌斗級八品天機眼,一年時間才破譯一座四級殘碑。”
“你暗無邪竟然說,簫楠不如夜歸真,五大分宮的弟子長老聽聽,誰更有價值?莫說一個夜歸真,便是你暗無邪都比不上簫楠一根手指頭金貴。”劍三思聲震武碑陵。
五宮寂然,九成之人臉上是認同,劍三思之言沒有夸大,簫楠的確得天獨厚,暗無邪拿夜歸真和簫楠比,不是在羞辱簫楠,是在羞辱夜歸真和暗宮。
“你!你!你!”暗無邪氣的啞口無言,暗宮宮主暗影勝沉默嘆息,弟子長老神色羞躁,無地自容!
夜歸真,千山暮,藍月瑤猶如撞邪,傻傻凝視簫楠,怪不得四周人眼神古怪至極,將他們當(dāng)做小丑看,原來簫楠來武碑陵前,竟然在聽風(fēng)樓已攪過驚天風(fēng)云!
他們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找個地洞撞死,然后永遠別出現(xiàn)世間,竟瞎了眼去羞辱簫楠,還以武技天賦自詡不凡,辱人者人自辱,此刻深深體會到了。
“武碑陵神圣之地,不容胡鬧,影無邪以大欺小,命你向劍宮簫楠立即道歉,不從,暗宮除名五大分宮!蓖醯狸栴I(lǐng)著鎮(zhèn)陵長老行來,神色淡淡,卻代表至尊意志。
五宮為之震撼:“王道陽可是洗竅二重境,上任陽宮宮主,有可怕的影響力,鎮(zhèn)守武陵,不輕易表態(tài),沒想到站在簫楠那邊,要求暗宮道歉!”
簫楠的重量太大了,讓中立的鎮(zhèn)陵長老都表態(tài)支持,顯然意味著,他在青城學(xué)宮的前途輝煌,往后可要擦亮眼珠子,抱緊大腿啊。
“我!我!我!”暗無邪承受王道陽在內(nèi)長老的實質(zhì)性威壓,簡直要被撕成齏粉,只好神色慘然的朝簫楠低頭,比哭還難看的低頭道:“請簫賢侄大度!
他終歸沒能說出‘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的話,畢竟身為暗宮副宮主,拉不下那個臉面,做到這一步實在不易。
五大分宮創(chuàng)立以來,還沒有宮主級存在朝弟子道歉的先例。
簫楠開創(chuàng)記錄!
簫痕,元青等看在眼里,都無力的低頭,有些人若神星燦爛,或許真的只該仰望吧,可是真不甘心啊!
夜歸真對暗無邪的屈辱感同身受,恨不得將簫楠撕碎,王道陽先前稱贊他,轉(zhuǎn)眼竟然就站在簫楠那邊,逼得他師尊道歉。
“暗無邪之罪可免,但我要夜歸真和千山幕修為盡廢,滾出青城學(xué)宮。”簫楠對暗無邪的道歉,一筆帶過,轉(zhuǎn)回正題上。
他舉手投足散發(fā)著自信和驕傲,比過去更加強大,哪里像遭受簫遠仙壓制,淪落塵埃,萬劫不復(fù)的樣子,像是屹立夜歸真等人,主宰他們生死的神靈!
或許,唯有天劍宗的簫遠仙可以抗衡他。
聞言,暗宮宮主暗影勝和暗無邪神色陰戾:“欺人太甚了吧!”
“非要如此么?”王道陽看了眼面有驚懼的夜歸真和千山幕,皺眉朝簫楠道:“你破譯六面武碑,可得二十四顆淬元丹,兩枚特招令,老夫做主賞你顆天元丹,此事就算了!
他揮手,打出盛放天元丹的玉盒子和兩枚特招令。
簫楠接住,引得四周一陣驚羨,卻也知道是簫楠應(yīng)得的,畢竟一萬八千武碑聳立于此,有幾人破譯成功?
一日連破六座武碑者,唯簫楠也,王道陽賞賜豐厚,超過武碑陵制定,不僅是看在簫楠強大的武技天賦,還看在他后續(xù)可能破譯更多武碑,為學(xué)宮帶來偉大復(fù)興上。
劍三思和劍狂等相視一笑,他身后的凌煙和陳雪容,陳一虛最為激動,他們?nèi)私K于不用打道回府,無緣青城學(xué)宮了。
簫楠,真的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不愧是新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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