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簫星洗等生機流逝的長老,目眥欲裂,陷入黑夜時,感受到靈魂撕裂的痛苦,家族的苦難和屈辱竟然來自家族天才,簫痕。
昔日,只知簫楠狠,今日在真正的殘酷面前,才知道相比簫痕,簫楠是真慈悲,若光陰重來,他們發(fā)誓一定善待簫楠,可惜沒有機會了…
“簫痕,為了一口怨氣,成為別人走狗,帶領(lǐng)外人夷平家族,你不配和簫楠比!”來自脖頸的力量像億萬道鐵索收緊,讓簫平山用盡全力才吼出這段話,緊接著萬千毛孔炸漿般噴薄出血液…
砰然炸滅。
“爹!”簫遠仙,從頭涼到腳,魔怔了般望著那縷脫離肉身的神魂,仰天咆哮:“啊,簫痕,你該死!”
“遠仙,活下去,恨是錯的,學(xué)簫楠,掌控武道,自強不息!”簫平山的神魂意志徹底消失,唯獨余音,永恒的烙印在簫遠仙心底,不斷回響。
“該輪到你了。”簫痕武眸陰沉而冷酷的鎖定痛苦的簫遠仙。
“蒼天啊,簫家究竟造了何孽,要遭此劫難!”
“簫痕,人在做,天在看,今日所為,必遭報應(yīng),別忘記簫楠威震大元,戰(zhàn)無不勝,必將為簫家清除余孽啊!”
一位位簫家長老,被三皇子派遣給簫痕的武者收割走性命,凄嚎聲不絕,簫家大院成為人間煉獄,很快剩者不是臣服就是被控制!
“來吧。”簫遠仙慘笑著,知道結(jié)局,唯獨不屈的意志凝聚冷酷的眼神,鎖定簫痕,像是無聲的拷問:“你真心安嗎?”
“你怨恨?不甘?然而你有資格嗎?”簫痕貓戲老鼠般步步走向簫遠仙,年輕的臉頰掛著諷刺,仿佛看到天大的笑話:“一年前,你奪取簫楠的斗級九品劍神魂,廢他武道時,可想過他的不公怨恨痛苦?”
“我!”簫遠仙身軀一顫。
“你們一家視他為塵埃,高高在上,親口道,強者為尊,緣何,輪到自己就覺得不公平了?”簫痕臉上的諷刺愈發(fā)濃郁。
簫遠仙的神色黯然下去,像是斗敗的公雞般,十指卷曲,貌似,他真沒有資格憤怒,曾經(jīng)那樣對待簫楠,現(xiàn)在不過是一報換一報,蒼天很公平。
“你們坐視這一切,手上都沾染著罪孽。”看在眼里的簫痕卻沒有絲毫同情,掃視過一張張不敢和他直視的簫家人:“我是叛徒,不光榮,然而,你們遭此結(jié)局,冤嗎?”
一位位簫家人臉色變幻不定,最終無力的垂下頭,一抹痛苦漸漸擴散:“不冤,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天意!”
“鏗。”簫痕釋放神魂,人魂合一,影虎卷動神風(fēng),朝簫遠仙像尊神岳輾落,卻為一道星河般的劍光斬開,蒼穹落下尊美麗的倩影喝道:“不許傷他!”
“人,我?guī)ё撸嵓覛w你,但終有一日,遠仙會來取。”簫遠仙本黯淡眼眸浮現(xiàn)驚意,卻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倩影卷起,掠上蒼穹。
“周若心!”一眼認出來者,簫痕變幻本體,踏前一步,三皇子之人齊動,卻見千萬道劍輝形成斗形劍輪倏倏覆落,正是一氣化萬劍絕學(xué),將他們追勢阻止。
“該死啊!”這一會兒工夫就追之不上,只見水藍色長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驚鴻般踏波掠影,出塵神女般翩然而至,又翩然遠去。
天劍宗主,周劍孤獨女,周若心,竟然來到天南救走簫遠仙。
簫家大院,靜若幽夜。
“哼,你們動什么心思,我當(dāng)然知道,然而,你們的救星簫楠,絕無可能是大皇子對手,別異想天開了,整個大元帝國都是大皇子的。”
簫痕從蒼穹收回目光,望著簫家人:“你們老老實實接受命運安排吧,順我者生,逆我者亡,輔助我振興家族,待大皇子位登九五,簫家就是大元最強大的世家之一。”
“屆時,你們將有大量的修行資源,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身份高人一等,這難道不是家族一直以來想要追求的嗎,你們會為今日的選擇而慶幸。”簫痕大手伸開,宛若君臨天下之帝。
簫家人紛紛一震,簫痕的話讓人動心,簫楠和大皇子的較量,似乎還是大皇子更勝一籌,歸順簫痕,支持他成為家主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何況他們并無其他選擇。
唯獨少數(shù)簫家人心有不服,神色暗暗慶幸,慶幸有家族弟子逃出生天,前往圣都向簫楠報信,簫楠會為死去的簫家人復(fù)仇,哪怕他們也許得淪為簫痕怒火下的灰燼。
“痕兒,我支持你。”四長老率先站出來道,他是簫痕堂伯,沒有受到牽連,反而將得到更大利益,隨著他的站出,簫家人紛紛跪首口喧:“我等喜迎新家主登錄。”
“哈哈哈,好。”簫痕大笑,笑聲回響云空,無盡得意,他終于實現(xiàn)昔日承諾,腳踏家族,所有昔日羞辱過他者,都得死!
“簫家,天才簫痕,依附大皇子,帶領(lǐng)人馬橫掃秋風(fēng)般夷平家族,奪取家主位,原家主簫平山一脈死絕,只剩下簫無悔被周若心救走?”
青城驚動,無以計數(shù)的的武者議論,陳家,慕家,韓家等大小世家驚愕:“簫痕初始降臨青城學(xué)宮,是要尋武震空和顏顧的晦氣,要給于簫楠痛苦一擊?”
簫痕,做了大皇子的走狗,為大皇子沖鋒陷陣,大皇子代表的元家帝室,和簫楠勢同水火!
簫痕奪取簫家之位,一來復(fù)仇雪恨,二來徒造殺孽,以自己人報復(fù)自己人,對整個簫家來說是奇恥大辱,又是焚心之痛,而簫家遭此一劫,死傷慘重,分崩離析,也必將給與簫楠沉重打擊!
簫楠,雖說被簫家傷害過,但始終是他的家族,有割舍不掉的根,何況在東洲學(xué)府時,隨著和簫平山父子的恩怨解決,簫星洗大長老的懺悔,和家族矛盾緩解了,親口承諾,若家族又難必出手!
現(xiàn)在簫痕淪為大皇子走狗,帶頭夷平家族,這是狠狠的踩他簫楠的臉,將他的尊嚴擲在地上,一腳一腳的踩的稀巴爛,羞辱啊。
這一擊極狠毒,若是順勢擊殺武震空和顏空,更是對簫楠的沉重打擊,他們可是簫楠的師長師兄,有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還好武震空師徒因緣巧合躲開了簫痕的報復(fù)。
青城,千里之外,通往東洲府的一座秀峰上。
“你沒事吧,遠仙。”周若心,此刻才松開簫遠仙,看到他臉色蒼白,半彎著身軀,極為痛苦,不斷喘息著在調(diào)整,俏臉浮現(xiàn)過憂慮。
“若心,為什么要救我,我父親死了,四個兄弟姐妹也是死了,活著也是個廢人,我!”簫遠仙抬起頭,一雙充滿火焰的眼眸鑲嵌在屈辱痛苦的臉上。
摞緊的拳頭砰的擊在一側(cè)的樹干上:“我就是個自作自受的廢物啊!”
大樹紋絲不動,幾片落葉憐憫般的飄揚下來,鮮血卻順著他的指縫水流般涌出,卻更顯他的弱小,簫遠仙唇角浮現(xiàn)起自嘲:“昔日的他,萬武圣體,一念夷平數(shù)里山河地脈,現(xiàn)在卻連一顆小小樹干都撼動不了。”
“遠仙,你別這樣,活著就有希望,你父臨終前也叫你放下,要學(xué)簫楠,自強不息,掌控武道!”
周若心站前一步,抓起他血跡斑斑的雙拳,晶瑩的俏眸充滿心疼,施展神元,助其療傷,一邊暗暗焦急著,不知尋何話來寬慰他。
“父親叫我活下去,學(xué)簫楠,是了,他被圣院大長老古巨明廢了修為,又修成傳說中的九碎神輪決,修為盡復(fù),還六涅神輪。”
簫遠仙眼里掠過一絲期翼,照映的周若心為之一振,為他歡喜起來,可又見他垂下頭來嘆息道:“可是聽說九碎神功修行萬般艱難,他的天資古今無雙,我不如他,未必能修成,何況他也未必愿意傳我,哎。”
“遠仙,你打算放棄嗎?”一股憤然從身上升起,她可不希望心里的男人就此打敗,好在簫遠仙漸漸抬起頭,朝向未知的遠方,許久才道出一個像用靈魂吼出來的字:“不!”
“武道,我永不能放棄,簫楠可以做到的事,我也一定可以,九碎神輪決不適合我,但東荒之大還有無盡機緣,離開大元,去尋找到我想要的武!”
簫遠仙的堅定,感染了少女,她道:“好,我隨你一起,遍尋東荒,重新站起來。”
“若心。”簫遠仙對上她那對堅決偏執(zhí)的眼眸,所有的話被打碎在咽喉,明白少女的固執(zhí),也明白她的深情,周若心,對他的情意沒有改變過,在這片孤獨的世界,化做最美好的陪伴。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并肩離開這座秀峰,踏向遠方。
天南簫家發(fā)生之事經(jīng)過三日時間傳播,大元十三州的武鏡都登上這則消息,畢竟今時簫家出了個天南戰(zhàn)神,成為最受矚目之人,天底下無數(shù)的眼睛都盯著呢,一舉一動都是最有價值的訊息。
“這件事不能讓簫楠知道。”洛妃仙得知此事后,神色肅重的在圣院大武府聚在一起,極為焦慮凝重,一張張在座之人的臉上都掛上了相同的憂慮和憤然。
大皇子,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勢,竟然收服簫痕,以他為棋子,狠狠撬動簫家內(nèi)部,夷平簫家,這種打擊遠勝于他直接出手!
帝王血脈,一忍十幾年的家伙,狠啊,然而只怕瞞不過少年,只能期望于能瞞多久是多久,現(xiàn)在少年主要精力在于沖擊大日神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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