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靈武擺宴,萬宗齊聚,迎接雷靈山之人。
簫楠見到陽老,差點認(rèn)不出來,一頭墨發(fā)垂散身后如瀑布,肌肉結(jié)實凝練如鐵,一身淺色炎袍猶如火焰將他襯得英武神俊。
他暗暗驚訝:“返老還童啊!
武道世界十分玄妙,有洗筋煉骨的法門,修為精進(jìn)之后可以重塑本身體態(tài)相貌,不過如陽尊這般依然夸張。
“饒幸,斬出第二世身,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復(fù)蘇靈武,了斷我一樁心事,使我沖破桎梏!
陽尊像說一件很平常之事,不過簫楠絲毫不敢居功:“陽老,折殺我了,這是你的毅力,與我沒有關(guān)系,想必靈武大帝在天有靈也會萬分歡喜!
斬出第二世。
場中者,大多唏噓,看向陽老的目光隱隱透著絲欽佩:“世間不知道有多少武者,壽元將盡,患有隱疾,無法突破,渴望自斬第二世!
斬出第二世也并不是簡單的斬,乃是完全蛻去第一世軀殼,掃去第一世身在塵世中經(jīng)歷的一切法劫痕跡,將軀殼恢復(fù)到最完美巔峰的層次。
不論第一世身壽元剩下多少,根骨多么差勁,遭受多慘重的傷勢,斬出第二世后就會將壽元重新估算。
諸如將死的武帝萬載之壽,斬出第二世就能再活萬載!
陽尊氣息上呈現(xiàn)的無疑是帝境,氣血鼎盛猶如神牛,眼神中的光芒可以砸碎山河,呼吸之間都給他們雷霆欺身的感覺。
無疑是精氣神都晉至巔峰。
只是據(jù)人們所知他在大元帝國時是武宗境界,隨同簫無悔在天禁武域歷練才破入武王,回來就閉關(guān)至今日一舉破入帝境。
顯然在歷練過程中不僅得到滔天機(jī)緣也承受了很大的武道致命傷才需斬二世身。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入宴吧。”仿佛看到簫楠投來的眼神透著絲責(zé)怪,道他們不曾說出陽尊真正情況,簫無悔輕咳了聲轉(zhuǎn)移話題。
陽尊,斬第二世身,個中兇險,自然無與倫比,不過當(dāng)時形勢又如何對簫楠說穿呢。
“你也不要怪無悔了,他也是為了你好,不想你擔(dān)心,再說老夫不是好端端的嗎,另外今日還有一件大喜之事,你當(dāng)知道。”
陽尊笑得很灑脫,竟然有些邪魅天成,卻又陽光迷人,比起邪公子還有魅力,令很多人暗暗詫異:“這在之前會是個糟老頭子?”
簫楠目光投到陽尊身后,打量著被靈陣圍繞著從飛行神器行下來的一行人。
熟悉的血脈氣息!
他隱隱猜到了什么:“昔日大元簫家遭周恒意痛下毒手,令人絕望,后來查詢之下發(fā)覺簫家被提前轉(zhuǎn)移,乃是雷靈山之人所為,今日得見果然如此。”
“跪見家主。”
一個個簫家人行出來,見到簫楠,無不神色激動,再觀如今的靈武帝國氣象萬千,早得知他乃此地掌舵者無不心悅誠服得跪下。
“起來吧,以后就在靈武帝國安身立命,和武道圣院他們一起共同守護(hù)這片凈土。”
簫楠看著一個個能做自己爺爺輩的簫家長老跪成一排,不敢對視自己,略微陌生的面孔全部透著絲過去不曾有的小心翼翼和惶恐也是微微唏噓。
他曾經(jīng)尚需要家族支持,隨便一位長老就能拍死他,他們曾經(jīng)更是支持他的堂兄簫遠(yuǎn)仙來奪他神魂,以圖造就一個最強(qiáng)大強(qiáng)者永遠(yuǎn)庇護(hù)家族。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簫家最強(qiáng)大的人是他,他抬起手,就是紫墟的法意,翻手一揮就能掃走無數(shù)塵埃,人命如蟻,諸圣地莫敢不從。
“往事如夢啊。”
簫家大長老看著這一切,心里既有失落也有高興,更有種如釋重負(fù)的解脫。
失落是因為曾經(jīng)錯看美玉如枯草,待他玉器天成已經(jīng)很難高攀,高興的是他終歸是簫家人,如釋重負(fù)的是簫家的復(fù)興不需要他們承擔(dān)了。
“你們不用跪著了,還不快大長老他們起來,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司命聞琴,終歸嫁與簫無悔為妻,明面上還是要維護(hù)簫家長輩的臉面,不由瞪了眼走神的兒子,尤其是大長老他們竟然不曾因為她的話站起來,便明白這小子在簫家的威望有多可怖了。
“起來吧!焙嶉懒寺,便轉(zhuǎn)身徑直走向宴席,相信自己的敲打,大長老他們會明白。
簫家在靈武帝國雖然是嫡脈不過以后還需要共志成城的合作,不能仰仗身份,欺負(fù)一同從大元帝國來的世家,否則他也不會偏袒。
大長老等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身,相視苦笑了下,心里輕輕嘆息。
家主成長到攀天之神后,天大心胸氣魄可以對往日恩怨既往不咎往昔,不過有些痕跡仍然會停留在心海里難以抹滅,諸如他們勢利無情的一面。
“我等敬祝簫人皇,春秋鼎盛,武道萬古不朽,早登至境!
宴中,有求于簫楠的紫墟勢力都是為七陵到來,雖然有司命聞琴金口玉言,也終歸不敢在簫楠面前孟浪,紛紛舉杯行禮。
對此,簫楠做出承諾:“他們都有資格進(jìn)入七大古陵,只是每個圣地需要依靠所付出的資源換取進(jìn)入名額。”
諸圣地,早就在司命聞琴處知道這個安排,也算是可以接受,所以并不意外,反而盡情享受這難得的恬靜。
席中,簫楠也認(rèn)識救走簫家之人,布下大陣的大能者,乃是個兼修星算和陣道的奇人,名為孫圣手,得到他極大的敬重。
一頓宴吃了兩個時辰,待到人散宴落,已是星夜到來,不過孫圣手并沒有離去,反而是呼住簫楠,來到一處僻靜之處開始就簫楠進(jìn)入七大古陵進(jìn)行勸戒。
“簫楠,你應(yīng)該知道修行世界,禁地?zé)o數(shù),多的是機(jī)緣,也有無數(shù)兇險,而如七大古陵之地,便是擁有著屠滅仙靈級的禁忌力量!
孫圣手,深怕簫楠不知輕重,便直言不諱道。
“神歷中,此陵也開過一兩次,也不過是開一二陵,便是三陵齊開之日也極少,但是每次都腥風(fēng)血雨,而且所開陵墓越多,埋葬人命越恐怖。”
“我實在不想你犯險!彼桓蹦銢]有必要如此的樣子,另外仿佛也猜透簫楠會慌,直接警告他:“而且我推演中會有很多大能力者進(jìn)入七陵,并不局限于紫墟武界,你要想好!
孫圣手一片拳拳之心令少年感動。
但是他還是有自己的決心:”孫老,你放心,我若無幾分把握,斷然不會進(jìn)入陵中,只是還需你和陽老他們監(jiān)督下傾城她們莫要胡來!
言落,便看到孫圣手臉色一變,伸手還欲再言,卻看到他滿臉的堅定只能放下來:“好吧!
這一夜,七陵動蕩越發(fā)劇烈,諸人失眠,起身看到顆顆星辰以大地為宇從七陵升起,呈現(xiàn)起萬星布武圖,不斷攻開陵門。
“開一陵了!”
一道聲音透著驚喜道,不過很快諸人就被強(qiáng)勁的星芒震開,一縷縷上古的星光,蘊(yùn)含著凌厲的殺伐氣息從七陵末陵中席卷出來。
一剎那,就發(fā)出不計其數(shù)的破空聲,斬的蒼穹四分五裂猶如萬虹劃過……
一尊尊武者當(dāng)場大叫不好,急速后退,神魂釋放,也仍然有許多被直接擊斃,斬成血泥,隨著道道凄厲聲無情的灑滿大地。
太駭然了!
這才剛剛開一陵。
世人神色劇變,此時已經(jīng)離陵三千步外,在之前他們可是圍繞在百步之中,這段撤退的區(qū)域全部是殘尸,隕落者達(dá)到了千人。
他們就算見多識廣,家大業(yè)大,來自于諸圣地,也忍不住臉皮抽搐:“還沒有進(jìn)入七陵就遭受這等打擊,要是進(jìn)去歷練別說得機(jī)緣,是不是最終會全軍覆沒,連帶著他們身后的圣地都要淪為枯塵。”
“七大兇陵啊!睏钋冗@等天心如雪之人,也在暗暗咂舌:“斬出來的星光,凝練了萬古,有帝境之力,還僅僅是第一陵的第一道防護(hù)之陣!
“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劫刑在里面等著他們。”很多人心頭咯噔一下,直接打起了退堂鼓,而此時陵中斬出來的星光也聚成朵朵黑色的幽花沖著他們笑。
一朵朵長滿鬼臉,似哭似笑,乃是真正的生靈所化,似乎有什么往事藏在里面,要對著他們訴說。
很多人心頭發(fā)毛:“九念地獄花!”
“一念花開彼岸見,二念輪回橋中遇,三念來生永為塵!”
蒼穹之中落下個宿老,拄著龍頭拐杖,渾身麻布長袍,打扮古老,滿臉老態(tài)龍鐘卻釋放著帝境的氣息。
此刻的語氣,充滿滄桑幽遠(yuǎn),猶如枯木輕響:“七陵為一是禁地,擁有半截長生秘,每逢九念地獄花開就是長生秘現(xiàn)世時,上神誠不欺我秦九幽啊!
“是他,秦九幽!”孫圣手,神色驀然一變:“活了三萬年的老巨頭,不是早就離開紫墟武界了嗎,有人說他死在古遺地中,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活在人世間。”
他身后還跟著個女子,膚白貌美,亭亭玉立,玉質(zhì)天成,玉鼻挺翹,才十六歲的樣子竟然出落的十分動人了。
這個女子好像是秦茹兒,據(jù)說擁有神靈血脈的一個奇女子,能夠溝通神靈的力量,先天至圣,本身也是個大成武王,更有傳聞秦九幽是借助她的力量才活了三萬年。
一個小女子能幫助一個本就該死了的老邁武者繼命三萬年得多么可怕?
她本身的年齡竟然會看起來才十六歲?
很多人,都覺得見鬼,不過兩眼也不敢久視秦茹兒命輪,此刻的秦九幽已經(jīng)陰陰的望了過來:“我孫女天賦異稟,乃上神道果,萬古不滅,自有神奇,豈是爾等凡夫俗子所能揣度?”
“唔!”諸人如遭雷擊,蹬蹬的后退,震裂大片土地,渾身肌肉發(fā)麻,不由萬分駭然的看了眼秦九幽。
他好像也沒說什么話,就這么輕飄飄的幾句就帶給他們?nèi)缢箟毫Γ钦嬲鍪,是不是會像無上神魔般洞穿身軀?
他們之中,也有來自諸圣地掌教級的存在,境界晉于大成武王,不過只覺得在秦九幽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他真的是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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