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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們說阿枝過來了,我特意來看看!”菜上齊,還沒等動筷子,就見四周的食客們忽然站了起來。接著一個渾厚的男聲從我背后傳來,我回頭看去,一個四十來歲身材健碩的男人正朝這邊走著。
“趙哥哥有心了,我還說回頭登門拜訪呢。一起隨便吃點吧?”阿枝起身迎上去說。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健碩的男人就是金雞山的主人老趙。見此老趙并非彼老趙,我心里莫名的居然松了一口氣。
“這位是?”老趙走到桌邊坐下,然后看向我打了聲招呼。
“鄙姓江,跟阿枝是朋友!頭一回見趙老板,還望今后多多關照。”我連忙伸出手去跟老趙握著說。
“江兄弟能跟阿枝成為朋友,想必人品是極好的。我這個妹子,交朋友不看出身,不看性別,單獨只論個人品。至于老板什么的,以后江兄弟就不要這么稱呼我了。跟阿枝一樣,稱呼我一聲哥哥就行。今后金雞山就是你們的家,只要你們愿意,隨時都可以過來。在道上遇到難事了,直接說我的名字就行。大家都是朋友,今日我在上,多幫襯幫襯你們。他日我落魄了,你們也能幫襯幫襯我!”老趙說話間對服務員勾勾手指,又為我們加了一道菜。
“幾位慢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頓的飯錢我來結,阿枝你們不用客氣。回頭得空了,去我那里坐坐。昨天有兄弟送了我一盒好茶,到時候我們品品。”老趙起身,跟我們逐一握了握手,然后轉身朝著餐廳外頭走去,餐廳里的人一直等他走了,這才坐下繼續吃喝著。
“你跟趙老板關系處理得不錯!他還專程過來跟你打個招呼。”我看看門外,老趙已經不見了蹤影。端起酒杯,我舉杯對阿枝他們致意道。
“他對有利用價值的人都這樣!這一片的地圖還有情報,他還指著我去辦呢。不過他這人有這一點好,他能用你,但是絕不怕你占了他的便宜。該給的面子,該給的好處一樣都不少。這就是大家愿意跟他做朋友的原因之一,畢竟有些人,用到你的時候跟你是兄弟,用不到了就過河拆橋。”阿枝端起酒杯,跟我輕碰了碰然后呷了一口。酒很烈,喝進喉嚨里如同一道火線順著喉嚨往下竄。我有些不太適應,渾身打了個擺子,我連忙將酒杯給放下了。
“烈酒解人愁,你多喝幾次就習慣了!來,吃菜!”見我不太適應這種酒,阿枝拿起筷子往我碗里夾了一筷子菜。菜的味道不錯,這讓我想起了秋棠來。
“也不知道秋棠怎么樣了,她跟我們不一樣,要是一個人生活的話,能去哪里呢?”我慢慢咀嚼著嘴里的菜,心里卻是在擔心秋棠。她除了比我們活得久一點之外,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現如今這種末世里頭,手里沒有刀就要任人宰割。我要不是刀快,第一天遇到族長那些人,后果都很難講。尤其是那個臟辮,恐怕老早就一弩射到我身上了。
“你在想什么呢?吃飯就好好吃飯,咱們聊些開心的事情,然后回頭再去消遣消遣。人啊,不能總是繃著弦,日子久了就會抑郁的。待會去舞吧轉轉怎么樣?這里的舞娘可是極漂亮的哦!”見我默不作聲的吃著點心,阿枝用腳踢了我一下說道。
“舞吧?”我看看阿枝問道。
“美女跳舞,咱們喝酒找樂子。那地方,可不僅僅只是男人的天堂。可以說除了春樓之外,也就是金雞山的舞吧能讓人感興趣了。不過門票呢,卻比春樓便宜多了。在這里只需要七品晶石就能進場。這一頓老趙請客,待會門票你可得買了啊!我是沒錢的,你也看到了,這次壓根就沒賺到什么錢。”阿枝說著對我哭起窮來。
“你就是個財迷,留這么多晶石干嘛用呢?萬一哪天有別的東西取代了晶石成為流通的貨幣,那你積攢下來的東西不都廢了?”我將杯子里的酒喝掉,對一旁的招待招了招手。
“先生有什么需要的?”招待急忙過來問我。
“你們這里,有啤酒么?”我不知道這個世界里還有沒有啤酒這種玩意,于是我嘗試著問了問。
“要常溫的還是冰的?”這是一句讓我非常熟悉的話,以前我去館子里吃飯想喝啤酒的話,人家服務員也會問上這么一句。
“來四瓶冰的!”我對招待說道。
“成,你喝啤酒,我們再來一斤散白!”阿枝將空掉的酒壺遞到招待面前說道。現如今的啤酒跟以前不同,以前要么是瓶裝的,要么是桶裝的扎啤。招待端來了四根竹筒,用起子將竹筒上的塞子給拔掉,然后插了一根吸管進去。我吸了一口,才發現原來人家把啤酒裝在竹筒里了。
一頓飯吃完,天色已經全黑了。阿枝看起來有些過量了,走路都有些飄忽。她嚷嚷著非要帶我去舞吧消費,舞吧距離餐廳不算太遠,我們步行過去爺不過刻把鐘的樣子。舞吧門口站著幾個漢子,正挨個的收取著門票。收完門票,就會用印章在人的手背上蓋一下。進去之后又朝里走了二十來米,拐過一道彎后,一個圓形的舞臺出現在我們面前。
“咱們坐正面看,可有意思了!”阿枝將我朝著最貼近舞臺的那個坐席帶了去。才坐下,就有招待過來開了幾瓶酒水。然后放了幾塊牌子在桌上。
“一塊牌子代表一枚晶石,最后拿著這些去結賬就行了!”阿枝往杯子里倒著酒對我說道。
“就不怕人逃單?我們那以前可都是先結賬的!”招待又送了一些吃的東西過來,我看看阿枝問她。
“誰敢?四面都是水,往哪逃。被抓回來,代價可是很大的。要么成為魚餌,要么成為特殊癖好者的玩物。總之呢,誰敢在這里逃一枚晶石,這里的老板就敢讓他付出十倍甚至更多的代價。除非逃單的人拳頭比他硬,可真的拳頭那么硬的話,在這個世道,也不會缺晶石了!”阿枝將酒杯放到我的面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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