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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盜火者 第四十四幕.舊日之夢

作者/無火的余灰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白歌發(fā)覺自己處于一片灰蒙蒙的陽光之中。

    金色的光芒從破落的窗戶灑落,漂浮在空氣中的灰塵將光線的路徑襯托了出來,這種白歌在課本上學(xué)習(xí)過原理的現(xiàn)象,曾經(jīng)被稱作“上帝之手”,被認(rèn)為是神諭。

    但科學(xué)的進(jìn)步最終推翻了神明的存在,現(xiàn)在,這種現(xiàn)象不再叫做“上帝之手”,而是丁達(dá)爾效應(yīng)。

    在這金色的陽光中,白歌聞到了一股腥味。

    這不同于超市里那些販賣魚肉的區(qū)域彌漫的血腥味,而是更加濃烈,又帶著些許潮濕與涼爽的風(fēng)。

    嘩啦——

    白歌聽到了一種自己未曾實際聽過的聲音。

    是海浪的聲音。

    他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高變矮,只有十二三歲的模樣,身上穿著粗布的衣服,一頭棕黑色的卷發(fā)干枯而分岔。

    這是夢境?

    白歌不太清楚。

    他看到屋子里,在那略顯簡陋的床上,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嘴唇發(fā)青,臉色慘白,白歌往前走,來到她的身邊,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死亡,就是如此平靜。

    白歌能知道這是他的母親,一位貴族家里的女兒。

    正如那戲劇與小說里常有的橋段,出生平民的父親認(rèn)識了身為貴族的母親,兩人一見鐘情,母親不顧家里的反對而下嫁父親,最終失去了所有的身份和地位,成為普通人。

    然而,精通劍術(shù)與格斗的父親泰奧弗拉斯特·羅平是一名騙子與盜賊,他欺騙了自己的妻子,并在她懷孕之后,離開了法蘭西,去往新大陸,最終慘死獄中。

    之后,母親,昂里埃特·當(dāng)?shù)氯R齊與年幼的他一起,被母親曾經(jīng)的朋友收留,成為貼身女仆。

    然而那位朋友并非好心,只是單純想要侮辱曾經(jīng)身為貴族的母親,因此對兩人相當(dāng)嚴(yán)苛,時常責(zé)罵。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策劃盜走了那位朋友視若珍寶的鉆石項鏈,且無人知曉。

    這是日后聲名顯赫的大盜年僅六歲時候犯下的第一起案子。

    兩人被趕出家門,輾轉(zhuǎn)來到這里,可母親的重病已經(jīng)無人醫(yī)治,在這樣一個平和的午后,永遠(yuǎn)地停止了呼吸。

    為了紀(jì)念自己的母親,他將自己的姓氏改為了當(dāng)?shù)氯R齊,當(dāng)然,他更為出名的名字,還是另一個。

    白歌此刻終于清楚,這是亞森·羅平的童年。

    他不知道這是杜撰之中的亞森·羅平的故事,還是身為其“原型”的那個人的故事。

    但此時,白歌的內(nèi)心,與這小小的少年,的確產(chǎn)生了些許共鳴。

    白歌十二歲失去了家人,與許諾相依為命,與亞森·羅平如出一轍,對他們而言,家庭與親情確實是遙不可及的事物。

    而亞森·羅平的心中,蘊含的是對貴族的憤怒,是對那犯罪的父親的憎恨,是對世間一切不平的抗?fàn)帯?br />
    在這樣的共鳴之中,白歌睜開了雙眼。

    他能感受到此時胸口里燃燒了瘋狂火焰。

    白歌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漆黑的放射狀事物。

    那是面具。

    嘭——

    這面具仿佛在熊熊燃燒般,與白歌內(nèi)心的躁動交織在了一起。

    白歌痛苦地抬起手,按在了那面具上面。

    他手指用力,猛地一撕。

    嘩啦——

    某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自白歌的臉部蔓延開來,他咬牙忍耐住已經(jīng)來到喉嚨處的悲鳴,整個人肌肉繃緊,如同痙攣。

    黑色如墨的血液自傷口灑下,但那些血液尚未觸碰到床單就已經(jīng)蒸發(fā)殆盡,甚至連氣味都不存在。

    白歌腦海中,某種念頭涌動。

    想要釋放自己的憤怒,不愿意再漠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想要挺身反抗,反抗人世無涯的苦難......

    “呃,這是誰說的來著,莎士比亞?亞森·羅平和莎士比亞是熟人嗎?”

    白歌的意識就好像并不受這份疼痛折磨一般,疏離地想到。

    這一分神,他反而覺得痛苦減輕了不少,從最開始那如同鞭撻般灼熱,變成陣陣刺痛,自太陽穴蔓延,讓白歌頭昏腦漲,哪怕閉上雙眼,也無法得到任何緩解。

    就在白歌痛苦欲絕之時。

    咚咚咚——

    他房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白歌,怎么還沒睡?”

    許諾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帶著些許鼻音,有可能是喝醉酒吹風(fēng)著涼了。

    一瞬間,白歌繃緊了神經(jīng)。

    但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許諾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白歌的疼痛驟然緩解了不少,至少能夠保持意識的清醒了。

    “......我這就睡......”

    白歌叫了一聲,聲音發(fā)虛。

    “......你許叔我知道,在你這個年紀(jì),男孩子總有很多自己的快樂,不過還是那句話,要節(jié)制,明白么,身體是本錢......”

    許諾猶豫了一下,才遲疑著說道,剛開口,白歌就聽著不太對勁。

    等等,許叔,你這是誤會我在做什么呢?

    他一時覺得好笑,甚至忘記了頭疼。

    “我、我沒事,你早點睡吧,我也睡了。”

    白歌趕走許諾,等聽到外面?zhèn)鱽黻P(guān)房門的聲音,他才躺下。

    先前的疼痛仿佛幻覺,就連剛才自己撕破的臉上的面具,都不見了蹤影。

    在寂靜的房間中,白歌腦袋里只有一個莫名的念頭冒出來。

    自己和亞森·羅平的命運,被某種若有似無的力量聯(lián)系到了一起。

    他明白愛戀說的“感覺”是什么意思了。

    白歌現(xiàn)在知道,他已經(jīng)是確確實實的【怪盜】。

    ...

    ...

    周六。

    白歌睡了個懶覺。

    若不是下午兩點還得去愛戀家聽陶老的授課,估計白歌能直接睡到吃晚飯。

    他之后再沒有做夢,睡得很香。

    醒來之后,洗漱,換上外出的衣服,走下樓來。

    許諾還在電腦前看著舊時代的電影,白歌瞥了一眼,那是講述一群人在南極,嗯,是叫這個地方吧,反正是一片冰天雪地的科學(xué)考察站立度過日常的故事,因為主角是一名廚師,所以反而有相當(dāng)多的美食鏡頭,與嚴(yán)苛的環(huán)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這應(yīng)該算喜劇片吧?

    “醒了?”

    許諾頭也不抬地說了一聲。

    “嗯。”

    “準(zhǔn)備出門?”

    許諾稍稍看了一眼白歌,問道。

    “對,出去吃點東西,然后和同學(xué)約好有點事情。”

    “女朋友就直說嘛。”

    許諾微微瞇起眼睛。

    “今晚不回來的話,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好。”

    白歌抽抽嘴角,不想再辯解太多。

    他隨意在隔壁吃了碗加量的米粉當(dāng)午飯,特意沒要蔥花與香菜,便晃悠到了愛美整形美容醫(yī)院。

    往里看看,只有老霍翹著二郎腿看充滿雞湯文的雜志,沒有那位旗袍同志的身影。

    “來得挺早哇。”

    老霍瞅見白歌,放下了雜志。

    “嗯......對了,老霍,我昨晚好像做了個有關(guān)亞森·羅平的夢,然后頭特別疼,還出現(xiàn)了之前喝藥時候的那種感覺......然后、然后我好像覺得自己對亞森·羅平的命運好像多了些理解,這個是正常的嗎?”

    白歌斟酌著詞語詢問道。

    “嗯,一般來說,如果完成了一些特殊的事情導(dǎo)致襲名程度提高的話,的確會出現(xiàn)夢到襲名對象生平的事情,這很正常。”

    老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說道。

    “但你這個情況,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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