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劍?”鐵木郎只是略微一怔,隨即不屑地道:“你煉的?不過一個圣器而已,白白浪費了一個成熟幽靈。”
見神人顯出嫌惡之意,鐘南老仙知道自己的性命在旦息之間,拼命地吼道:“不,那不是一柄普通的圣器,那是一柄可以升級的圣器!它可以煉成神器!”
“可以升級?”
鐵木郎明顯一怔,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轉(zhuǎn)頭看向雷天生二人。
雷天生聽不到二人的對話,但也能猜出個大概,暗叫不妙,見鐵木郎望來,知道事情已經(jīng)不可能隱瞞,搶便先回應(yīng):“鐵木師伯,這人殺了我這寵物阿遙的長輩,煉成了一柄劍,我和青青師姐在水藍(lán)星歇腳的時候,收了阿遙,他就要殺我們,并用那柄劍傷了青青,后來有個高人前輩救下我倆,將他驅(qū)走,并收走了他的劍,師伯,我倆可不是他的對手,更沒本事?lián)屗膭Α!?br />
鐵木郎一驚,警惕地四顧,“高手!在哪里?他長什么樣子?”
雷天生搖搖頭,“我只聽到他的聲音,沒見到他。”
鐵木郎冷冷地盯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對鐘南老仙轉(zhuǎn)述了一遍,問:“他有沒有說謊?”
鐘南老仙原本就懷疑另有其人在幫這兩個娃兒,不然早就動手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但此時哪肯承認(rèn),否則他就失去了存在下去的價值,他駁斥道:“前輩,他說謊,明明是他收走了我的劍,我可沒見到其他什么人,更沒聽到什么聲音,如果真有高人幫他,早就把我殺了。”
鐵木郎冷哼:“他倆這點本事,怎么可能收走你的劍,你以為我這么好唬弄么?一柄可升級的圣器,但畢竟不是神器,對我而言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今日你遇到我,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也罷,殺了你算是給他倆一個見面禮吧。”
鐘南老仙大駭,他沒想到一柄可以升級的虛空劍都引不起這神人的興趣來,急吼道:“前輩饒命,我愿意為仆為奴,侍奉前輩。”
“沒那個必要,我一人獨來獨往慣了,不想再多個累贅,你要是個美女我或許會考慮一個,但你只是個糟老頭子。”鐵木郎淡淡地道。
他不再聽討?zhàn)埖脑挘粨]手,掌中多了一根短棒,擊在鐘南老仙的頭上。
短棒灰樸樸的,毫不起眼,但鐘南老仙的頭如蛋殼一樣破碎。
鐵木郎手一招,捆住鐘南老仙的繩索化作一條細(xì)絲收入他的掌中,連同短棒一起消失不見。
鐘南老仙迅速化為點點煙塵散開在無盡的虛空。
雷天生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使他和燕青青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強(qiáng)大高手,一個資深的六級圣人,就這樣輕易地在他眼前被擊殺。
生命是如此地脆弱,哪怕實力到了一個相當(dāng)?shù)母叨纫彩侨绱瞬豢耙粨簟?br />
星際世界如此地殘酷,一個實力不及的人一切完全不由自己掌控,生死俱在更強(qiáng)者一念之間,只有更強(qiáng)的實力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保證。
雷天生又一次被深刻地上了一課,盡管沒有血,卻如此地血腥。
“記住,對于敵對陣營的人,不能手軟。”鐵木郎淡淡地道,面無表情。
“是,師伯。”雷天生和燕青青同時凌然應(yīng)道。
雷天生知道危機(jī)并沒有消除,鐵木郎既然對那柄成長型的虛空劍動了心,不可能就此罷休,或許忌于那個神秘的高手暫時不動聲色,但并不代表不追究。
疑心一起,就會像野草一樣無法徹底鏟除。
必須消除鐵木郎對他們的疑心,否則后患無窮,說不是什么時候他二人就會落得鐘南老仙那樣地下場。
雷天生躬身:“鐵木師伯,那位高人想必也是與我們同一陣營,否則不可能救我和青青師姐,只是我們只聽到他的聲音,他并沒有現(xiàn)身,但這位前輩對我們厚愛有加,他收走了鐘南老仙的虛空劍后,送給了我另外一柄。”
空口無憑,實物為證,他的目的是讓鐵木郎相信確實有一個高人存在,這樣不僅可以消除鐵木郎的大部分疑心,還可以讓他忌憚,輕易不會向他和燕青青出手。
“哦,拿出來我瞧瞧。”鐵木郎大感興趣。
雷天生招出青劍在他面前靜靜懸浮。
“偽神器!”
鐵木郎面色大變,他一招手,想將青劍招至近前仔細(xì)觀瞧,哪知青劍紋絲不動。
“竟然已經(jīng)認(rèn)主!”鐵木郎又是吃驚,又有些失望。
雷天生又是震驚又是歡喜,青劍居然是偽神器,雖然他不知道偽神器與神器有何區(qū)別,但肯定比所謂的圣器更強(qiáng)。
同時,他也是暗捏一把汗,如果鐵木郎將青劍搶走據(jù)為己有,他也只能認(rèn)了,青劍再好也比不了他和燕青青的性命重要。
“看來這個高手對你青睞有加啊。”鐵木郎恢復(fù)平靜,“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給你件神器你也玩不轉(zhuǎn),偽神器是你能夠運使的極限了,他倒是為你量力而贈。”
“這位前輩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如此大恩,我都不知如何回報。”雷天生應(yīng)道,順便坐實高人的存在。
“這確實不是那老家伙的劍,他也不可能煉出偽神器來,而且這劍也沒有升級的潛力。”鐵木郎淡淡地看著雷天生:“那個高人想必也是神人,這是他用不著的東西,送給你也算不了什么,你就留著護(hù)身吧。”
“是,師伯。”雷天生先施了一禮,再把青劍收起。
鐵木郎點點頭:“有了此劍,你完全有資格去界海,正好與我作個幫手,替我清除一些小怪。”
雷天生忙道:“愿追隨師伯,青青與我生死相依,我去哪她就去哪,望師伯成全。”
鐵木郎皺了皺眉,轉(zhuǎn)頭問燕青青:“你們已經(jīng)結(jié)為伴侶?”
燕青青看向雷天生,目光中透出一種異樣的情緒,她輕輕轉(zhuǎn)回頭,堅定地道:“是,他死我不能獨活。”
她與雷天生有生命共享,而且一直也沒有解除,自然是同生共死,一方死了另一方也活不成,但她知道,她說這話意味著什么,是向鐵木郎承認(rèn)了兩人是伴侶關(guān)系。
鐵木郎深深看了雷天生一眼:“唉,兒女情長可是我們修者的大忌,唉,你呀,想成神只怕是很難了。”
雷天生知道他誤會了,這是故意讓他誤會的,回應(yīng)道:“師伯,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離神人還早著呢,我們也想不了那么長遠(yuǎn),如果成神必須離開青青,我寧可不成神!”
他說這話是有用意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希望別人強(qiáng)過自己,就算同一陣營也未必會甘心看著后輩成長起來與他們并肩而立,那樣就會多一個競爭對手,世界至少會顯得擁擠一些。
雷天生是在示弱。
鐵木郎斥道:“不思進(jìn)取!”
雖然這么說,但神情明顯溫和了許多。
雷天生暗舒了一口氣,眼前這一關(guān)總算過去了。
鐵木郎向遠(yuǎn)處看了看:“列車也該到了,它一向很準(zhǔn)時的。”
他又回頭道:“既然你們叫我?guī)煵粫䞍何揖蜑槟銈兿蚶蠟跤懸獌蓚搭乘資格,與我一同前去界海,在那里實力提升得更快,記住,你們別說話,一切聽我吩咐。”
燕青青看向雷天生,雷天生點點頭,此時只能先跟著鐵木郎去界海了,這是不能拒絕的,否則難保鐵木郎不將他們殊殺,像順手捻死兩只螞蟻那樣,至于去星際聯(lián)盟,可以再慢慢收集信息。
兩人同時應(yīng)道:“是,師伯。”
“隨我來。”
鐵木郎轉(zhuǎn)身向前飄去。
雷天生和燕青青對視一眼,向其追去。
千尋遙像影子一樣緊隨在雷天生身后,一言不發(fā)。
她認(rèn)雷天生為主,最終的目的就是前往界海,她沒想到的是,這么快這么輕易地就有了前往界海的機(jī)會。
但她此時卻沒有絲毫的興奮,有的只是恐懼。
那個將父母和爺爺輕松殺死的強(qiáng)人,就在她面前像擠破了一只泡泡那樣輕易地被抹殺,大仇得報,她卻沒興起一點點快意,神人的強(qiáng)大已經(jīng)深植在她的心里,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成長,也不可能敵得過神人。
就算到了界海,長大成人,又能怎樣?界海里一樣不安全,那些神人會定期到界海狩獵,界海里還有其他可怕的虛空怪物。
她緊貼在主人的背后,似乎只有這里才是安全的港灣,這樣才能暫時消除心中的恐懼。
雷天生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感受,也顧及不上她。
他在努力思考如何求生。
星際列車中想必盡是高手,他和燕青青絕不能與他們發(fā)生沖突,只能在鐵木郎的庇護(hù)之下才能得以保全,因此必須時刻跟隨鐵木郎,不能遠(yuǎn)離,否則隨便一個高手陰他們一下都可能是致命的。
至于界海里的危險,只能隨機(jī)應(yīng)變了,想來只能盡可能表現(xiàn)出對鐵木郎有用的價值來,他才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手相救。
他一邊思考,一邊飛行,卻發(fā)現(xiàn)鐵木郎的速度逐漸加快,不得不打斷思路,專心飛行。
鐵木郎的速度越來越快。
燕青青還能勉強(qiáng)跟上,但雷天生卻越拉越遠(yuǎn),他知道自己的念體凝聚程度還是不夠,速度已經(jīng)不能再快,雖然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一時也無法解決。
燕青青停下來等了他一下,然后與他并肩而行。
鐵木郎也減緩了腳步,與他們保持相同的速度。
雷天生便明白了,鐵木郎在檢測他們的實力。
行了一會兒,鐵木郎突然停了下來。
“星際列車已經(jīng)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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