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霖沒有將對方像是串糖葫蘆一樣的把身體刺穿,因為用不著啊。
劍身所攜帶的殺戮之氣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殺戮之氣正在他的體內(nèi)制造巨大的殺傷力,首先便是他那原本就已經(jīng)受創(chuàng)的經(jīng)脈完全廢掉,并且這一股力量還作用在了他的五臟六腑之上。
人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可沒有他們表面上的肌膚這么強(qiáng)硬,所以殺戮之氣僅僅只在片刻的時間內(nèi)就將他體內(nèi)的一切摧毀的淋漓盡致,讓這老頭一瞬間就跪在了地上。
不是他想跪,而且他此刻根本就站立不起了。
當(dāng)年他入侵華夏與人作戰(zhàn)的時候留下了不可逆的創(chuàng)傷,他的身體被人刺穿,經(jīng)脈更是斷裂至今都難以恢復(fù)過來,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秦霖為何會知曉他當(dāng)初受傷的地方?
并且一劍刺之?
受過傷的地方防御力本身就遠(yuǎn)不如其他地方,所以秦霖的這一劍直接讓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生機(jī)之力都斷了。
“你……你怎會知……知……。”一句話這老頭實在是說不出來了,因為那一股殺戮之氣還在他的體內(nèi)不斷的作怪,表面上看他身上只有一道劍傷的痕跡,可實際上他的體內(nèi)早就已經(jīng)一團(tuán)糟了。
“我知道你想說為什么我會知曉你身上有地方曾經(jīng)受過傷?”對方?jīng)]有說完的話秦霖幫他說了。
聽到這話,對方點了點頭,很顯然他此刻心中最大的疑惑便是這個。
他已經(jīng)幾十年都未曾踏足過華夏了,甚至他的傷口位置也在衣袍的遮蓋之下,秦霖怎么可能憑肉眼看到,但對方就是精準(zhǔn)的刺中了曾經(jīng)他受傷的位置,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全線崩潰,連站立都成了問題。
“其實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的,怎么樣?氣不氣?”
“你……!
聽到這話,這個福田家的老頭只感覺到氣急攻心,他張嘴就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后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前方撲了下去。
而這一幕恰好被正在往這邊趕的天羅等人看到,只見他們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宛若見鬼一般。
特別是天羅,他可是同一個境界的人啊,他知曉化境后期比化境初期強(qiáng)大了多少,甚至兩者之間的差距完全可以用鴻溝二字來形容。
可這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現(xiàn)在卻被秦霖做到了,事實勝于雄辯,此刻他們的眼睛不會欺騙他們,秦霖的確是憑借自己化境初期的修為斬殺了一個化境后期的強(qiáng)者!
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徹四周,此刻不僅是天龍組的這些人被震驚到了,福田家族的這些人更是一個個面色大變,心神劇震。
要知道秦霖所斬殺的人可是他們福田家族老祖宗級別的人物,在他們的眼中,老祖宗的強(qiáng)大無所不能,可現(xiàn)在就是這么一群強(qiáng)大到無敵的人竟然被人斬殺于他們自己的家中。
有人哭喊,有人大叫,整個福田家亂作了一團(tuán)。
“秦王,干得漂亮!”
本來天羅他們靠過來的目的是為了幫助秦霖,然后大家共同撤退,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秦霖竟然單獨一人就斬殺了對方一位化境后期。
這才多長的時間沒見,秦霖竟然已經(jīng)強(qiáng)大至此?
“我找到了彼岸之花的具體位置,我要去拿!
“別管什么彼岸之花了,福田一泓肯定已經(jīng)在趕回來的路上了,此刻我們應(yīng)該馬上撤退。”
“可彼岸之花太重要了,我想拿到手!
“要彼岸之花下一次再來都可以,此刻這里不能再逗留了!”
“不好,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
就在這時,忽然天羅的面色一變,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強(qiáng)大氣息的靠近,福田一泓等人竟然回援的如此之快。
福田一泓等人在聽說了天龍組要找他們挑戰(zhàn)的時候,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帶著人前往了西京的西邊,只可惜等到他們到了對方指定的地方之后,他們別說是天龍組的人了,就連一個鬼影子他們都未曾見到。
第一時間福田一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可能是一場調(diào)虎離山的戲碼,甚至他還在原地等,因為他相信天羅那種級別的人不至于欺騙自己。
只可惜天羅辜負(fù)了他此次的信任,天羅并沒有到,其他的天龍組成員亦是如此。
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他們都沒有見到天龍組的人,直至家里傳來消息,說遭受了攻擊福田一泓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
“好你一個天羅,竟然跟我玩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咒罵了一聲,他帶著人立馬就開始回撤。
原本按照秦霖他們的預(yù)計,福田一泓等人從城西轉(zhuǎn)戰(zhàn)到城東肯定需要不短的時間,算上堵車什么的,最起碼也得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足夠他們行動結(jié)束了。
只可惜秦霖他們漏算了一個東西,那就是現(xiàn)在各個大型城市的地下軌道交通,也就是地鐵。
地面上堵車的確麻煩,可一旦他們通過地鐵回來,那時間簡直就是縮短了一半。
以福田家族在整個西京的能力,福田一泓一聲令下,立馬就有一輛地鐵專供他們的人乘坐,所以從城西一直到城東,他們所花費的時間也不過十分鐘左右。
所以秦霖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撤退,福田一泓就已經(jīng)帶著人歸來了。
“將這里包圍起來,任何此刻想要離開的人都格殺勿論!”
福田一泓口中發(fā)出了大喝的聲音,而后強(qiáng)大的氣息開始朝著四面八方聚攏而來。
天羅等人雖然想要離開,可福田家族的兩個化境后期實在是把他們黏的死死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這里。
“天羅,怎么辦?”這時候地羅開口,額頭上忍不住冒出了汗水。
福田家族的高手盡數(shù)回歸,他們極有可能會葬生于此地,誰都沒有預(yù)料到他們竟然會折返的如此之快,現(xiàn)在倒好,彼岸之花沒有拿到,他們自己也身陷人家的包圍圈之中了。
“殺,一定要殺出一條血路來!”
天羅的口中發(fā)出了一道低喝的聲音,而后他只身沖到了人群的最前方,道:“我會替你們清出一條路來,你們抓緊時間逃走,一定要回到華夏去!
回到華夏去,他們才能夠真的安全,福田家族就算是在島國勢力再大,他們也只能夠望洋興嘆,因為他們不可能把手伸到華夏去。
“天羅!
這時人群中發(fā)出了一道聲音,而后一個中年男子緩緩走進(jìn)了場,正是福田家族的領(lǐng)袖,福田一泓。
這個人秦霖之前在機(jī)場見過,只不過當(dāng)時他沒有出手,可是這一次秦霖知曉對方不可能再站著看戲了。
因為天羅他們都在此地,對方不會放他們離開這里的。
只見他手掌微微一揮,頃刻間秦霖他們的周圍就圍攏過來了一大群人,別說是殺出一條血路來了,此刻他們就連走動一下恐怕都成問題。
路都讓福田家族的人徹底堵死了。
“天羅,你約我在城西對決,我信了,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堂堂華夏天龍組天羅竟然是如此宵小之輩,你竟然跟我玩了一手調(diào)虎離山之計,當(dāng)真是令人汗顏!备L镆汇ばθ獠恍Φ恼f道。
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所蘊(yùn)含的殺意,福田家族竟然被人強(qiáng)攻了,這還是說出去,他福田家族的顏面何在?
“啟稟家主,三長老……隕……隕落了!边@時一個人沖到了福田一泓的面前,用顫抖的語氣說道。
“你說什么?”聽到這話,福田一泓這些剛剛才趕回來的人都忍不住面色大變,特別是福田一泓,此刻他面色都微微有些扭曲。
要知道他可以不在乎長老們的想法,可長老們的生死他卻不能無視,因為一個家族想要持續(xù)強(qiáng)盛,這些頂尖戰(zhàn)斗力肯定是不能少的。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強(qiáng)大的三長老竟然隕了?
“誰殺的?”他的目光從秦霖等人身上一掃而過,最終他的目光落到了天羅身上。
這里的人唯天羅最為強(qiáng)大,而能有足夠?qū)嵙鐨⑷L老的人,只有天羅!
“我!备惺艿綄Ψ奖涞哪抗,天羅沒有多說,直接把責(zé)任攬了下來。
他知道福田一泓最想要殺的人就是他,只要他把這個責(zé)任攬在自己的身上,那么秦霖等人就會相對安全一些。
只是親眼目睹擊殺福田家三長老的人可不少,此刻立即就有一個他們的本族人開口叫道:“族長,殺死三長老的人并不是他!
“不是他?”
這個人的話讓福田一泓眉頭一皺,眼前這些人唯有天羅的修為是化境后期,其余的皆是化境初期,難不成他們福田家族的三長老還是讓一個化境中期的人擊殺了不成?
想到這里他面色一冷,道:“究竟是誰殺的?”
“不用找了,人是我宰的!边@時冷漠的聲音響起,秦霖一步邁出,承擔(dān)了下來。
敢作就要敢當(dāng),秦霖知曉天羅心里再想什么,他肯定是想利用自己一個人的死亡來換取他們逃走的機(jī)會,只可惜秦霖并不會讓他獨自來承受這種巨大的壓力。
化境后期的確很可怕,可他們并不是無敵的,而且他們還沒有到真正絕望的時刻。
“你這是做什么?”見到秦霖竟然親口承認(rèn),天羅的面色也忍不住一變。
自己都已經(jīng)這樣幫他了,他竟然還要站出來逞英雄,此時是能活一個是一個,如果秦霖也留下來,那肯定是全部陣亡的下場。
“一會主動往中間走,我會伺機(jī)奪取彼岸之花,然后服用!
“明白了!
聽到這話,天羅幾乎是一瞬間就知曉了秦霖的心中所想。
秦霖現(xiàn)如今是化境初期,可他化境初期都可以斬殺化境后期,一旦秦霖得到彼岸之花,再加以服用的話,一旦秦霖的境界靠著彼岸之花突破到了化境中期,那么在場的所有化境后期高手豈不是只有被他橫掃的份?
望了一眼周圍,福田家族的人幾乎把他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在這樣的情況下,固然是天羅帶著他們強(qiáng)闖,估計最終能活下來的人也少的可憐,如地羅人羅很有可能會直接身隕在這包圍圈之中。
所以秦霖所提的方案不失為一種絕地求生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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