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入顧馳遠的麾下時，心中也不是沒有得意過，還想著提攜衛己一把，但是衛己拒絕了，大概就是從那時候起，兩人之間生了嫌隙吧。
這些年來，兩人的交集很淡，說是沒有來往也行，房哲圣是真的沒有想到，衛己竟然會開這個口。
他苦笑一聲：“……要說通透，還是他啊。”
姜咻道：“我和衛處有些交情，他的面子，我給，所以我不要你的命。”
她認真道：“我可以讓你活著，甚至可以繼續坐在你現在的位置。”
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房哲圣絕對會嗤之以鼻，在A國想要保顧馳遠想殺的人無異于螳臂當車，但是這話是姜咻說的，房哲圣知道這話背后有多大的含金量。
他閉了閉眼睛，沙啞道：“你在國安的時候，我對你可不好，你真這么善良？”
“那是我和顧馳遠的事情，跟你關系不大。”
姜咻微微偏頭，道：”報復也報復過了，你現在承受的，可比我之前承受的要多得多。
“ 房哲圣勉強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是因為價衛己的面子……”他捂住心口，咳嗽了兩聲，說：“你之前……是真的想要殺了我。”
姜咻不置可否。
她靜靜地看著房哲圣：“你的選擇呢？”
房哲圣苦澀道：“我還有的選嗎？”
姜咻笑了：“當然有，你可以選擇誓死捍衛顧馳遠，沒準他被你感動了，不僅留你一命還對你委以重任呢。”
房哲圣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不試一試，誰也說不準，”姜咻道：“但是我覺得希望渺茫。”
房哲圣干脆癱在了地上，不斷的喘著氣，低聲道：“不試了。”
姜咻沉默了一會兒，翻出銀針來在他身上扎了幾針，房哲圣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上的疼痛已經潮水一般的褪去了，一時間他有些茫然：”好……好了？
“ “不然呢？”
姜咻有點奇怪：“你還想再感受一下？”
房哲圣立刻從地上翻坐起來，道：“不用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全身，完完整整，沒有出現任何的傷口，好像那些蟲子在身上攀爬的感覺從來不存在。
他抹了把冷汗，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多謝。”
姜咻站直身體，說：“不必，我們各取所需而已，你就在這里待著吧，等著衛處來接你。”
她說著就想轉身上樓，這才發現傅沉寒就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垂眸看著下面，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她皺眉，走到了他面前：“在看什么？”
“看你。”
傅沉寒說。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最好看。”
傅沉寒說著想去拉姜咻的手，被姜咻一巴掌打開，傅沉寒也不惱，在她耳邊低聲道：“房哲圣還在看著呢，你想讓他覺得我們關系巨變嗎？”
“……”姜咻皺了皺眉，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手指，牽著她往前走。
傅沉寒的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道：“房哲圣這人，有些本事，你想拉攏他也好。”
姜咻不滿了：“誰要拉攏他？”
傅沉寒看向她。
姜咻說：“要不是看在衛己的面子上我早就弄死房哲圣了，現在只是廢物利用而已。”
傅沉寒覺得她現在就特別像是只炸毛的小貓咪，可愛的不行，讓他忍不住想要親一親，但是這小貓咪肯定會撓的他一臉血，于是他忍住了，說：“對，我說錯了，廢物利用而已。”
姜咻盯著他，若有所思的道：“你跟他還是有所不同的。”
“哪里不同？”
姜咻說：“你很遷就我，他就不一樣了。”
傅沉寒：“？”
我是哪里不夠遷就你？
姜咻說完就甩開了傅沉寒的手，自顧自的走進了書房里，傅沉寒也跟著進去，姜咻看了看書桌上的文件夾，翻了翻，道：“你在看企劃案？”
“嗯。”
傅沉寒順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包奶油泡芙，拆開了喂了一個進姜咻的嘴里，說：“那塊地的開發很急。”
姜咻看不太懂這些，但是還是霸占了椅子，坐在上面看自己漫畫書，這漫畫書是殷緋送給她的，她以前一直對漫畫不感興趣，后來就真香了。
傅沉寒拉過另一把椅子在她旁邊坐下，繼續看自己的企劃案，時不時喂姜咻一個泡芙。
等看完了十幾話漫畫，姜咻張了張嘴，沒有吃到泡芙，往旁邊看去，傅沉寒左手拿著鋼筆，右手旁邊放著泡芙袋子，察覺到她的視線，道：“沒了。”
姜咻就去拉抽屜，傅沉寒將她手抓住：“吃一包就夠了。”
他抽了濕紙巾給姜咻擦擦嘴，說：“你現在吃多了，等會兒就不想吃飯了。”
姜咻有點不高興：“你還這么賢惠呢。”
傅沉寒捏了捏她的臉頰，說：”我讓佟姨燉了佛跳墻，還有紅燒小山羊腿。
“ 姜咻勉勉強強的道：“那好吧。”
兩人在書房里消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倒是怡然自得，別家就不一樣了。
原自成頭疼的看著滿屋子的人，無奈的道：“你們來找我，我也沒辦法啊，寒爺面前我也說不上什么話，你們來求我，不如去求寒爺。”
傅沉寒說算賬，就真的是算賬，連帶著這些人祖宗十八代的賬一起算起，現在整個家都要被拆了，苦不堪言。
“我們也想啊！可是連重夢水城的門都進不去！”
有人苦著臉說：“人家門衛說了，寒爺不見客，我們也不敢硬闖啊！”
傅沉寒那就是個流氓，跟他惹急了，掏槍就把你斃了，半句廢話都不講的。
“原老！寒爺這次就放過了您，這就說明您在他心里肯定是有分量的，不然也不會厚待您啊！您就幫幫我吧……”一個地中海男人道：“現在我老婆都在跟我鬧離婚了！孩子門也都不跟著我……那些產業都在遭嚴查，三天兩頭的查，生意都做做不了了啊！”
“是啊原老！您就發發善心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您給寒爺打個電話求求情吧！“ 原自成嘆口氣道：“我不是要敷衍你們，是真的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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