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定在八點舉辦。
柳鶴翔沒讓賓客們久等,在天色剛黑的時候,就出現(xiàn)在宴席上了。
身穿復古唐裝,精神健爍的柳鶴翔走出來的時候,頓時引起一陣陣歡呼。
不要命的掌聲和歡呼聲,將壽宴的開端氣氛推向了最高峰。
柳氏家族的人,昂首挺胸的站立在柳鶴翔身后,一個個臉上掛滿了驕傲和自豪。
縱觀整個壽宴,遍布方圓三公里,四周都是燈籠高掛,彩旗飄揚。
偌大的廣場上,擺放著一千張宴桌,不管是曾經(jīng)看得起柳氏家族的集團或者家族勢力,又或者是跟柳氏家族合作的集團或者家族勢力,甚至跟柳氏家族平起平坐的其他豪門家主,也滿臉堆笑,處處透露著討好。
只是!洛州頂級豪門的沈萬山,竟然真的敢不給柳氏家族面子,不僅沒有親自到場,甚至連前來賀壽的人都沒有。
一想到這里,柳鶴翔面目一片陰森!沈萬山,曾經(jīng)你是洛州的巨無霸,但是,現(xiàn)在在我柳鶴翔眼里,只不過是體型稍大一點的螻蟻。
等清遠勢力的人到來,我會讓你跪在地上匍匐!還有不知好歹的那個小丫頭,你是洛州武協(xié)會長又如何?
只是區(qū)區(qū)武協(xié)支部,在清遠武協(xié)的面前,猶如孩童一般弱小,竟然敢隨同秦言踐踏我柳氏家族的尊嚴。
一會,我讓你跪在地上痛悔!柳鶴翔傲然站立,看著在座的賓客,胸中豪氣萬丈!柳氏家族成立至今,什么時候有過如此力壓整座洛州城的局面,這都是自己領(lǐng)導有方啊!雖然諸多勢力前來赴宴討好柳氏家族,是清遠勢力入駐洛州城的根本原因,但是,柳鶴翔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的能力也占據(jù)很大因素。
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問道,“柳家主,清遠武協(xié)和千家的人都還沒有來么?”
這話一問出來,頓時吸引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柳鶴翔。
柳鶴翔神秘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清遠勢力的人要組成千人隊,肯定需要多做準備,大家伙不要急嘛。”
他這樣說,是擔心清遠勢力的人來的太遲,會被賓客們暗中取笑,就刻意尋找出了一個理由。
那人連忙笑道,“是,畢竟那么多人呢,都是大人物,要聚集到一起確實不容易,哪怕我們等到明天早上,也心甘情愿。”
柳鶴翔微笑點頭,“這才能表達對清遠勢力的尊敬,大家耐心點,他們或許會遲到,但是絕對不會缺席。”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轟鳴聲,由遠及近的震顫讓在場所有人心底一震!來了!頓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抬頭朝著遠處看去。
只見十架直升機齊頭并進,朝著柳氏家族趕來,而下方似乎是一片車隊。
看清楚局面的人頓時大感吃驚,清遠勢力的人居然以十架直升機開道,數(shù)百輛豪車并驅(qū)齊入的方式,強勢入洛州城。
柳鶴翔振臂狂呼,“大家都跟我來,歡迎清遠武協(xié)和千家的人共赴洛州。”
其實用不著柳鶴翔帶頭,眾多勢力目光火熱的就朝著清遠勢力前來的方向迎接了過去,動作快的人直接把柳鶴翔擠在了后面。
一道道人潮擁擠過去,柳鶴翔氣急敗壞,收拾整齊的唐裝也被擠的斜斜垮垮,甚至扣子都掉了一個。
“你們都著什么急,清遠勢力是沖著我柳氏家族來的,你們?nèi)サ脑倏欤帜苡惺裁从谩!?br />
柳鶴翔憤怒的沖著人群罵了一聲。
可是,這些人哪里還顧得上柳鶴翔,畢竟柳氏家族能有如今威望,完全是憑借清遠勢力的一句話。
換做隨隨便便哪個家族勢力,得到清遠勢力支持的一句話,也能擁有如今柳氏家族的聲勢。
所以,柳鶴翔不重要,壽宴不壽宴的也不重要,那十架飛機開道,數(shù)百輛豪車并駕齊驅(qū)的清遠勢力,才是關(guān)鍵。
來到壽宴入口,只見數(shù)百輛豪車整整齊齊排列,明亮的車燈匯集在一起,陣勢駭人!車隊最前端停靠著兩輛車,一輛是黑色的勞斯萊斯,一輛是紅色的法拉利。
站在勞斯萊斯車頭的是一名發(fā)須皆白的老者,身穿黑色寬松的長衫,一雙鷹鳩般的目光打量著急沖沖趕過來的洛州各方勢力的人群。
此人看似只是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但是眾人都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凝聚不發(fā)的恐怖氣勢。
很多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曾經(jīng)讓他們只能仰望的晉承安,在這名老者面前,似乎像是瀑布下的一塊石頭,沒有任何可比性。
半靠在紅色法拉利上的是一個頭發(fā)亂糟糟的男子,吊兒郎當?shù)难凵裨谌巳褐衼y射,細心的人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只盯著人群中的女性。
洛州各方勢力被這兩人和身后的車隊形成的氣勢震懾,站在原地不敢亂出聲。
那黑衣老者聲音淡然的問道,“柳鶴翔呢?”
四個字猶如金戈鐵馬般充斥著讓人不敢忽視的殺氣。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騷動,“老,老夫,哦不,小人在此。”
緊張下,柳鶴翔不知道該如何自稱,一邊奮力從人群中擠出來,一邊急急忙忙的打招呼。
黑衣老者看著衣衫不整的柳鶴翔,眼神發(fā)冷,皺眉說道,“你就是柳氏家族的族長?”
言語之中很是不滿。
柳鶴翔心里無比忐忑,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怠慢,還是因為自己的形象,讓這名老者生氣了。
他憤恨的盯了身邊的人一眼,不是這群混蛋亂擠的話,他何至于如此狼狽。
“呵呵,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啊,仇副會長,我早說過,不要對這幫人報什么期望,他們只是棋子而已。”
半靠在法拉利上的年輕男子,從鼻子里發(fā)出嗤笑的聲音。
如此毫不避諱的把眾人當做棋子的話語說出來,那是從骨子里透出的輕視。
眾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陪著笑臉。
柳鶴翔連忙對這年輕男子恭敬的彎腰說道,“這位小哥,應該就是千允岳公子了吧?”
年輕男子隨手朝著柳鶴翔一揮,一個散發(fā)綠色光芒的物件砸在了柳鶴翔的老臉上,“老頭,你TM不夠尊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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