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虎說:“付老弟,提督大人的指令是讓我們配合你行動,抓捕花獨秀,搶奪秘寶。至于為何要抓他,要搶他什么秘寶,提督大人沒有明說,我們也不便多問。”
“但現在第一次抓捕失敗,花獨秀還在前往龍武將軍府的路上,咱們不能氣餒,還得繼續干啊。”
付云通說:“這其中牽涉的秘密比較深,請恕我不便明說,不過我相信以王兄的見識,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既然王兄要繼續干,而且鐵王廟的人也參與其中,咱們就趕緊制定新的計劃吧。”
王一虎點頭:“放心,這次行動我會親自出馬,哪怕是龍武將軍本人阻攔,我也不會退步,這次咱們務必要抓住花獨秀!”
張隆和付云通同時精神一振:“沒錯,務必要抓到這小賊!”
粘桿司里謀劃連連,而花獨秀三人卻在毒蛇密布,罕見人煙的山林里左繞右繞,越過龍武將軍城繼續南下,距離奇界越來越近。
粘桿司的第二次行動當然撲了個空,甚至連得到消息的鐵王廟勢力也撲了個空。
就像王一虎說的,鐵王廟對六大將軍府的滲透很深,當花獨秀他們掛靠的商隊趕到龍武將軍城時,當地的鐵王廟密探立刻得到消息,卻沒有找到花獨秀的蹤跡。
花獨秀三人經過半個多月的跋涉,翻過一座座高山,避開了連接蛇谷和奇界的關口,終于走小道到達奇界。
只有花獨秀自己心里清楚,這半個多月的趕路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這些日子里,他們路過了兩座自由城,其余的時間基本處于見不到別的活人的狀態。
不走官道,想在茫茫山林里見到個活人,真的太難了。
野外的毒蛇太多,若是沒有驅蛇粉,晚上根本就不敢閉眼。哪怕是睡了,周圍密密麻麻的毒蛇嘶鳴聲也讓人頭皮發麻,噩夢連連。
花少爺和沈少爺都瘦了很多,精神也甚是疲憊,反倒是雷鳴?湟恢鄙癲賒絨鵲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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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會了花獨秀和沈利嘉如何野外生存,哪些東西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必須反復煮沸,哪些生著就能入口,哪些草藥能治傷,那些草藥能解毒,把花獨秀和沈利嘉教導的服服帖帖。
當身處蛇谷的山野里,有再多的銀票也白搭,遠遠不如懂得野外生存知識更有用。
當他們翻越奇山山脈到達奇界時,他們仿佛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奇山山脈以南,放眼望去一片坦途,城鎮和村莊星羅棋布,勤勞的農夫和趕路的商販隨處可見,氣氛安詳而和諧,野外別說毒蛇了,連根草繩都見不著。
奇界是帝國統治最為穩定的一個界域,沒有軍閥,也沒有強盜出沒,甚至連出名的江湖門派都沒有。
這里就是一片安寧的凈土。
花獨秀三人找了個小鎮好好歇息一番,又是大吃大喝又是泡澡按摩,從內到外的放松了一天。
到了世俗世界,銀票的威力再次顯現。
沈利嘉雇了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趕路,三人一路西進,貼著高大險峻的奇山山脈來到通往黑森林的埡口。
奇山山脈是整個天下九界最為雄奇的山脈,東西延綿幾千里,山脈南側是奇界,北面是兩個界域。
它西邊是黑森林,因為靠海,黑森林植被茂盛,人口茂盛。東邊是蛇谷,蛇谷深處內陸,四周完全被高大險峻的山脈包圍。
在黑森林馬車一路北上,數日后三人依依不舍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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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是數日,花獨秀和沈利嘉到了黑森林與困魔谷之間界碑處。
花獨秀不禁感慨,回來了,我花獨秀終于回來了啊!
太不容易了,這趟遠門出的,轉眼一年的時間,真是太快了。
一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很多人或許渾渾噩噩就過去了,放在以往花少爺也是如此,沒事聽聽小曲,寫寫畫畫的,賞賞蘭花,時間過得簡直不要太快。
但這一年,他絕對沒有浪費。
一年的時間里,花獨秀掌握天下頂尖功法“一氣化雙流”至小成境界,可謂打開了快速修煉內力的大門。
他還拿到了漠北青年武者的最高榮譽,還搶來了漠北豪門豹王門所收藏的地圖殘片,還撿了個媳婦,還從蛇谷溜達了一圈,見識了彭家曾經待過的地方。
真的是不虛此行啊。
提到彭家就不得不說彭瑤瑤丫頭,這丫頭還在生我氣嗎?
當初跟念澤定親純粹是為了利益交換,現在可好,本來計劃打完武道大會就和平分手的,不知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又定下了新的約定。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愁人啊。
瑤瑤丫頭該恨死我了,唉。
感情這個東西,沒有吧,渾身不得勁,多了吧,更是渾身不得勁。
都怪我這清秀俊美的容貌和讓人欲罷不能的氣質。
真的,我若生的普通一點就好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沈利嘉看花獨秀眼神迷離的想著什么,嘴角隱隱還有笑意浮現,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胳膊:
“姐夫,姐夫,快醒醒,天亮了!”
花獨秀一愣:“嘉嘉,你說什么?”
沈利嘉說:“前面不遠就是關口,咱們要入關了,你做啥美夢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花獨秀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我在思考人生大事,什么叫做美夢?”
花獨秀掀開馬車窗簾朝外看了一眼,可不,前面百丈外是兩座高聳的大山,大山之間的埡口,正是黑森林與困魔谷的通道。
那里駐守著一只軍隊,進出的旅者和商隊都要在哪里出示通關文書。
沈利嘉問:“姐夫,官府的武官都認識你,咱們沒準備文書,要不你賣個臉?我是不想再爬山,爬山的話這輛馬車就帶不過去了。”
花獨秀說:“賣個屁的臉,我把瑤瑤丫頭得罪的死死的,說不定總督府的武官也跟著忌恨我呢。”
沈利嘉笑道:“那不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憑錢伯跟彭總督的關系,你的面子怎么著也得值點錢啊。”
花獨秀取出懷里的令牌,說:“得了吧,咱們低調一點,不要一來就搞的人盡皆知。”
沈利嘉:“喔。”
馬車晃晃悠悠來到關口下,這里是一座高大的關隘,兩側完全是依山而建,中間是通關的城樓,城樓后是長達數百丈的延綿山道,山道另一側便是困魔谷。
城樓下十幾個武士正在檢查往來行人的路引文書,進關的和出關的行人非常多,次序井然。
正常來說,普通百姓和遠途行商要跨越界域,必須要有官府開具的路引或者正式文書。
如果沒有也不是不能越境,只不過就不能正經通過關口出關,就要從野外翻山而過。
就比如花獨秀三人為了隱藏行蹤,便從奇山山脈翻進了奇界里。
對于武者來說,翻個山越個嶺的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只是這次,花獨秀和沈利嘉一直坐在舒適的馬車里趕路,再也不想靠兩條腿走了。
來到關口,檢查的武士問趕車車夫:“你們從哪里來,做什么的?”
花獨秀掀開車簾道:“軍爺,同行,同行,你看看這個。”
他把令牌遞給那名武士,武士左右翻看,又上下打量花獨秀。
花獨秀展顏一笑,瞬間陽光明媚。
武士吞吞口水說:“你是漠北界的武官?”
花獨秀說:“是啊,不過我是困魔谷人氏,你聽我口音就知道了。”
武士道:“你這種令牌我從沒見過,稍等啊我給隊長看看。”
花獨秀無語,只好坐回車廂里等著。
沈利嘉道:“姐夫,你不是想低調嗎,人家叫隊長去了,你低調的下來嗎?”
花獨秀嘆口氣:“要不我把令牌要回來,咱們爬山入境?”
沈利嘉趕緊往后一躺,佯裝要睡:“要爬你爬,我睡著了,呼……”
很快那名武士和一個武官一同走來,武官掀開簾子,看了看里面的花獨秀和沈利嘉,問:
“這是你的令牌?”
花獨秀道:“是啊,老兄有什么問題嗎?”
武官道:“沒什么問題,例行問一句。閣下怎么稱呼?”
花獨秀說:“花中蝶。”
武官問:“花中蝶?那你在漠北界是什么職務?這種令牌我從沒見過,可又不像是假的。”
花獨秀說:“真的,絕對是真的,假不了。我職務是殿將,老兄你是什么職務?”
武官道:“我是此地守軍的十人長。那這個小胖子是什么人?”
花獨秀道:“是我的隨從,我倆都是困魔谷人氏。”
沈利嘉大大咧咧向十人長打了個招呼。
十人長說:“這樣啊,殿將閣下,你要見我們守軍統領嗎?有什么公務嗎?”
花獨秀趕緊擺手:“不見不見,沒什么公務,我就通個關而已。”
十人長臉色疑惑,花獨秀怎么看怎么不像個武官,倒像個出門旅游的公子哥。
他把令牌還給花獨秀,說道:“那您一路順風,請通行吧。”
車夫趕著馬車順利入關,簡直毫無阻礙。
畢竟是彭總督治下的官軍,如果花獨秀沒記錯的話,這里守軍的統領是哈丹巴特爾手下的一員猛將,性格暴烈,絕對不會跟粘桿司那些人有什么瓜葛。
就是例行的檢查問詢而已,在天下九界行走,通關向來簡單的很。千年帝國,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花獨秀若非是顧慮到粘桿司的盯梢,他離開蛇谷時也大可不必翻山越嶺。
一進困魔谷,花獨秀二人簡直是倍感親切,很有種少小離家不大回,鄉音未改鬢毛青的感覺。
而且路上行人很多,官道上說話聲和趕車聲絡繹不絕,花獨秀二人躺在車廂里別提多舒心了。
這就是回到家鄉的感覺啊!
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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