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雷電威力著實太大,花獨秀掙扎著扭動幾下,焦干的皮膚開裂,鮮血滲出,花獨秀痛不欲生,干脆不動。
他又趴了會兒,思考小甜甜為何會突然發(fā)神經降雷劈他。
花獨秀是趴著不動,但開裂的傷口卻在不斷的滲出血液。
這些血珠滴到地上,漸漸在地上親潤出一點潮濕的地皮。
如針尖一樣渺小的淡綠色熒光再次閃了幾閃,它近乎貪婪的吸收著可憐的水汽,渴望著最微小的滋潤。
轟隆隆……
黑云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猛烈翻滾對撞,花獨秀艱難抬頭一看,苦笑道:“不是吧……”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強橫至極的閃雷劈下,把花獨秀連同他身下的大地整個炸成粉碎,徹底從這個世界抹去。
四皇子大營,內營第三區(qū)域,九號房內。
昏睡中的花獨秀忽然呼吸局促,身子微顫,猛的睜開了眼睛。
他觸電般從床上彈起,汗如雨下,大口喘息。
“靠,死丫頭,臭小甜甜,你發(fā)什么瘋到底怎么回事……”
花獨秀喘了一會兒,終于平復下激烈跳動的心臟,掀開被子下了床。
花獨秀到外間倒了杯水,咕噥噥一口吞下,擦擦嘴角,長長呼出一口氣。
這家伙,真的是天有不測風雨,莫名其妙的就被趕出靈異世界,仔細想想,好像我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再者說,前面不都好好的嗎甚至別的地方紫雷轟鳴,而自己練劍的范圍內小甜甜刻意不降閃雷,明顯它是樂于看到自己在靈異世界練劍的。
這翻臉翻的。
真的是比狗臉都快。
想了半天沒個所以然,從門縫看看天色,距離天亮還早,花獨秀猶豫一番,一跺腳,重新回到內室躺回床上。
再來一次吧,好歹問問小甜甜,到底是為啥翻臉
總得給個理由吧
蓋好被子,花獨秀從吊墜縫隙勾出一抹魔氣,借助魔氣入侵,花獨秀再次來到靈異世界。
這次他小心多了,落地后不敢亂動,只是小心翼翼盯著天空看了又看。
天空的黑云依舊壓的極低,雷音陣陣,但沒有紫雷劈在他周圍三丈之內。
三丈之外,依舊是無差別、無征兆的紫雷橫掃,宛如地獄。
其實對比之前算算,三塊地圖殘片聚在一起后,靈異世界紫雷降下的頻率更高了,寒風也更加刺骨,蒼茫荒涼的感覺更濃。
大概,是因為魔氣更加濃郁的原因吧
等了一會兒,看沒什么異常,花獨秀壯著膽子大聲吼道:“小甜甜,你給我說句話,剛才到底發(fā)什么瘋!”
“你秀哥哥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好端端的干嘛把我趕出去!”
“你最好給我個有說服力的理由,不然我可不能輕易原諒你!”
呼……
“……”
喊了半天,小甜甜沒給一點提示,更不可能有什么人站出來回答他。
花獨秀嘆口氣,甩甩腦袋,暗道,不說就不說吧,誰讓這里是你的主場呢
我能奈你何
鮑一豹幻化出來,笑嘻嘻道:“師叔,您老還好吧”
花獨秀白了他一眼:“馬馬虎虎吧,這死丫頭不知道發(fā)什么瘋,咱們可得小心點,免得再惹了她不開心,又把我趕出去。”
鮑一豹正色道:“是,是,我一定不亂講話。”
花獨秀抬起右手,紅光一閃,雅卓出現在他手中。
“咱們繼續(xù)。還別說,花氏劍法連續(xù)使用,對內力的負擔還真挺大,不過這都不是問題,畢竟勝負就在眨眼間,負擔再大也用不了幾次,關鍵還是時機的把握。”
鮑一豹點頭道:“沒錯。一豹斗膽提個建議,如果能在我第一次神識震蕩還沒驅逐之前就發(fā)動第二次震蕩,甚至第三次震蕩,前后不間斷的連接起來,效果或許能更好。”
花獨秀想了想,說:“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劍意的凝聚可不是說出就出的,我總要起手,總要出招才能使出劍意。嗯……試試吧,就按你說的來,不等你有沒有驅逐震蕩效果,前后不間斷無限震蕩,看效果怎么樣。”
鮑一豹道:“師叔英明,咱們開始”
花獨秀橫劍當胸:“開始。”
說罷,花獨秀抬頭看了一眼,見小甜甜沒有發(fā)瘋的意思,這才飛身朝鮑一豹沖去。
再次開練,花獨秀不再追求極致的搭配操作,而是在最短時間里盡量多次綻放花氏劍法的震蕩效果,還得一次比一次強,免得中間銜接不好,讓對手緩過神識后嚴加防備,抵消掉后面震蕩的效果。
鮑一豹本質上是花獨秀潛意識在靈異世界的實體化,論實力其實和花獨秀不相上下,但花獨秀畢竟是主意識,鮑一豹是副意識,在關鍵時刻總要差了一線,是以哪怕花獨秀前面銜接不好,鮑一豹招架起來也頗為費力。
隨著二人一遍遍對決,套路又是一樣,鮑一豹的反應越來越快。
當然,花獨秀的銜接也越來越快,震蕩效果越來越接近二人設想那種毫不間斷的境界。
花獨秀也不再使出最后一劍,只是保證飛到鮑一豹面前一尺內能始終定住他即可。
直到清脆的鈴聲由遠及近,花獨秀這才意識到外面世界已到了早餐時間。
時間過得可真快。
花獨秀收劍,擦擦額頭汗水,對鮑一豹笑道:“感覺還不錯,雖然還不能無限連續(xù),但留給你的反應間隙卻是越來越短。”
鮑一豹正色道:“師叔還得加強內力修煉,無限震蕩,考驗的不單是出劍快慢,更需要強悍內力支持。
一豹終究是弱了點,若是遇上鮑青綱這等高手,或許師叔能順利接近他,但最后撤去震蕩換上奪命之劍時,很可能內力不濟,反被對手一拳反殺。”
花獨秀點頭道:“你小子倒是有心,為了師叔我,連自己親爹都不管了。”
鮑一豹干笑兩聲,沒有說話。
花獨秀道:“無限震蕩只是第一步,震蕩銜接再好,最終要靠能洞穿強者防御的至強一劍來決勝負,這個我懂。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先回去吃飯,晚上再來。”
鮑一豹抱拳道:“恭送師叔。”
花獨秀點點頭,鮑一豹消失不見。
他抬頭看天,這次練劍前后接近兩個時辰,小甜甜倒是沒再發(fā)瘋,花獨秀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疑惑。
他對著天空擺擺手,退出靈異世界,重回現實世界。
當花獨秀在四皇子大營苦練精進時,遙遠的北方真武郡,一條美如銀帶的長河自雪山而下,蜿蜒沖入一座巨大的峽谷中。
峽谷東西狹長,南北略窄,地勢高低起伏頗為壯麗。
因地下有巖漿流動,谷內氣候溫暖,水汽氳氳,植被茂盛,哪怕放眼整個北方高原這里也是不可多得的寶地。
這條大河,自然就是玉帶河。
而玉帶河貫穿的巨大山谷,西段更溫暖些,叫做朱雀谷,東段稍靜謐些,叫做淡水河谷。
此刻,在朱雀谷北坡原虹門門庭內,影影綽綽聚集著大批身穿各式道服的中老年修道者。
這些人有的在欣賞別致的樓臺亭閣,有的在研究滄桑的尺椽片瓦,還有人在操/弄隨處可見的綠樹紅花。
但更多的人卻是聚集在虹門中央的小廣場,這些人三三兩兩靠在一起彼此交流著什么,似乎是在等待某個重要時刻的到來。
時間,正一點點接近巳時。
如果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宣布,按五行天地界域一貫傳統(tǒng),都要趕在巳時,也就是太陽脫出地平線,完全升起到東方天空時進行。
小廣場北側五六丈遠的地方有一座四柱八梁、神工天巧的古樸大殿。這座大殿本是虹門召開宗門大會的神圣所在,而今天,一群并非虹門門徒的人在這里召開一場另類,但注定會更加神圣的大會。
道門聯盟成立大會的最后協調會。
當然,這種大會也可以叫“攤牌會”、“利益妥協勾兌會”、“臺上臺下明爭暗斗眉來眼去會”,等等。
寬闊的大殿里居中擺了一個半丈大小的圓桌,圓桌上散落著許多寫滿字、畫滿條框符號的黃紙,緊靠著圓桌坐著五個氣息深沉的男性術師。
這五個人,除坐北朝南坐主位的天河天尊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其余四人都是頭花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
除此五人外,外圍則前后兩排圍坐著十幾個頂尖術師。
明明是道門聯盟成立的大好日子,但在座眾人臉色分明不是那么好看,似乎之前談的內容不是很愉快。
天河天尊爽朗一笑,手指敲敲桌子道:“各位道友,咱們既然聯合,就要有聯合的樣子。如果聯盟成立后各門各派依舊是各行其是,互不往來,這個道門聯盟成立還有什么意義”
無人說話。
天河天尊灼灼明亮的目光掃視全場,緩緩說道:
“時代變了,本尊一再說這幾個字,可能在座很多人不理解時代到底怎么變了,哪里變了,為什么非要變,以為我天河是在制造概念。
那好,今天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本尊就跟各位解釋下,天下大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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