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讓洛弦微愣，他笑道：“不是。”
要真的是私生飯，可就不是這個反應了。
她面對他時，甚至面對所有事情時，都冷靜得可怕。
“不過你們那公司也是，經紀人不管你，公司也不給機會，身邊助理和保鏢也沒有，我這剛出道的沒什么，但你好歹也屬于前輩，曾經也火過啊。”
陸音嘀嘀咕咕的，洛弦沒注意聽，他拿著手機，猶猶豫豫中，還是沒有點開。
身后那股清冷之氣好像一直在環繞一般，讓人置身清涼之中，撫平煩躁。
……
那群女生爬起來之后想去報警，可那周圍根本就沒監控，而且還會暴露她們跟蹤的事，所以便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綾清玄坐公交回家，一開門田豆就撲向她。
小姑娘身形微閃，田豆撞到了墻上。
“綾姐，綾姐姐，你可總算回來了。”
她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偶像，可綾清玄直言道：“就那兩張，不是發你了。”
“啊？沒了？”田豆哀嚎，“您好歹也多拍幾張吧。”
不變的人，不變的服裝，再多拍不還是那個人。
田豆繼續哀嚎，“而且你這拍照技術，真是讓我不敢恭維，求求你了姐姐，下次還有這機會，幫我偶像拍好看點，答應我。”
“我盡量。”
田豆松了口氣，“對了，你那個考試時間好像快到了，你可加把勁啊！”
“哦……”綾清玄拿出背包里的面包，田豆抽了抽嘴角，大晚上的吃面包，她也好想自己狂吃不胖。
……
第二天的打戲，是在瓢潑大雨下進行的，幾車水備著，每個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氣息壓抑到呼吸困難。
卓珊的替身正在雨中躺著，旁邊有丫鬟幫替身撐著傘，而男主則在這大雨中抵抗趕來的殺手。
作為殺手之一，綾清玄的身影在這場戲中格外突出。
本就顯身材的黑衣沒有埋沒她的風華，反而更加彰顯，她如暗夜女王般，那霸氣囂張的動作，直接將男主的戲份給搶了。
“卡！”導演喊停，讓綾清玄過來。
……她又被導演喊了。
小姑娘身后仿佛冒著黑氣，猶如真的殺手般。
導演直接道：“你的動作怎么回事，男主都快被你打趴下了，到底他是男主，還是你是男主？”
本座的性別不允許。
這不是還沒趴下么，她都收了好多力。
小姑娘氤氳在清冷中，墨色的發梢滴落著雨水，眉睫沾染水汽，如畫中人般令人眼前一亮。
郭叔一看這邊有狀況，連忙跑來想解釋幾句，但在那之前，這部戲的制片人驚了一聲。
“好！極好！”
制片人突然冒出這幾個字，導演也愣了，“你好什么？”
卓珊在一旁心頭狂跳，果不其然，制片人語出驚人，“導演，你不覺得這個女生很適合女主的形象嗎？”
此話一出，導演直接拿出劇本來，翻出介紹女主的那頁，順便將后面打戲融合，才恍然大悟。
他把制片人喊到一邊，先讓雨停下。
“凌悠。”郭叔將毛巾給了她，“先擦擦。”
“謝謝。”綾清玄不顧什么形象，直接蒙在腦袋上，這一幕看起來還有些萌。
正從側門路過的男生暼了一眼，唇角不自覺溢出笑容。
引路的人說道：“這是我們劇組正在拍攝的古裝戲，你試戲的是另一部，在后邊。”
“好的，麻煩了。”
男生收回目光，乖巧的跟著離開。
……
“什么？”
卓珊直接從椅子上站起，震驚的看著方迎，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導演和制片人準備讓凌悠試一場女主的戲。”方迎咬牙說出這話。
“這意思不就是想換下我嗎？”卓珊語氣激動，準備去找導演理論。
她就知道，以綾清玄的容貌，一定會被關注，她都故意讓她去那雨里看不清臉的場景，居然還能被看中。
“你坐好，我去跟導演談。”方迎緊鎖著眉。
這部劇他們并無投資，但是藝人名氣在，她準備說服導演，讓綾清玄成為卓珊的打戲替身。
畢竟她現在只是一個什么背景都沒有的龍套。
綾清玄被叫到導演和制片人面前，兩人說了剛剛的想法。
試女主的戲？
這個制片人好像就是原劇情中看中凌悠，捧紅她的那位。
她這一試，可就要走上原劇情的路了。
“導演。”
綾清玄還沒回復，方迎便踩著高跟鞋噠噠的走來。
先是寒暄了一下，她直截了當，提出讓綾清玄成為打戲替身的想法，還將卓珊背后的公司搬出來，明顯就是想讓導演看清孰輕孰重。
“這不沖突，先試一下，看看效果怎么樣。”
三人爭執中，綾清玄舉起了手，“先試一段，工錢多少？”
她才不會成為卓珊的替身，只是壓力嘛，該給的時候還是要給的。
當然，存錢也是有必要的，畢竟以后真的成為小家伙的經紀人，還是需要處處花錢。
吼什么，說人話。
這不是任務撞在一起正好嘛。
順手一起做了。
幾人都沒想到，她居然問出工錢這種話，方迎眼神鄙夷。
制片人倒是很感興趣，“五百，如果表現不錯，一千。”
“好，我試戲。”
她本來拿的就是龍套的錢，這臨時加戲，肯定是要給錢的，導演也沒意見。
綁上威亞，綾清玄大致看了一下女主的劇本。
簡而言之兩個字：打，帥。
問題不大。
郭叔正準備跟她過一下流程，她抬手道：“我ok的。”
“行，別傷到自己。”
綾清玄換了身衣服，重新弄了個造型，這確實比卓珊還要女主，導演和制片人看了后連連驚嘆。
這簡直就是他們心中的女主啊！
他們的眼神卓珊時刻關注著，她緊緊抓著衣袖，恨不得把那上面飄著的女生給拉下來。
“開始！”
隨著聲響，綾清玄騰空而起，衣決飄飄間女俠風范四起。
這家劇組還有一個沒開始的劇本，正在隔壁試戲。
那邊也同時吊起了威壓。
綾清玄打了幾個人之后，余光正好掃過去。
腰肢纖細的男生望著天，不敢看下面，那手上沒抓穩，身形開始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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