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抱什么抱。
綾清玄安靜被他抱著，什么反應都沒有。
“說來，那是你們緋云門的人吧，剛剛被我操控，你怎不向我動手？”
牧易摸著她的臉，埋在她頸邊，“還是你身上的味道好聞，小家伙，讓我咬一口，嗯？”
綾清玄伸手蓋住自己的小脖子，淡淡道：“你和誰雙修過？”
“怎么，上次不是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嗎？”
牧易親吻著她的手背，輕輕舔舐，“我這般年紀，雙修過不是很正常？”
語畢，牧易微愣。
小姑娘身上的氣息有些變化了，他唇角微翹，張開牙，“知道嗎，你身上現在散發著很美味的氣味，正是我需要的那種。”
剛說完，那氣息瞬間被收斂，他皺著眉。
好不容易出現的破綻，竟然沒有被他抓住。
綾清玄從他懷里跳開，冷聲道：“有人裝作你的樣子和蕭露雙修過，那人會是誰？”
牧易歪頭邪笑，“不知，等她殺了就知道了。”
“對了，我照顧了你這么久，陪我下山一趟吧。”
不等綾清玄回答，他已經嫻熟的抱起了小姑娘。
綾清玄真的，很不喜歡被人這樣抱在懷里。
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寵物似的。
……牧易換了件常服，走在大街上，似乎很好的樣子。
懷里抱著一大堆東西，綾清玄十分想丟掉。
唇邊突然黏糊糊的，她微張嘴，甜甜的糖葫蘆就被塞進了嘴里。
綾清玄：？
“看那些孩子，吃這個很開心的樣子。”
牧易幫她舉著，目光移到街邊那些小孩的身上，他話鋒一轉，“如果在這個上面下毒的話，他們……唔！”
綾清玄抓住他的手，把糖葫蘆塞到了他的嘴里，堵住他后面的話，“別跟個變態一樣。”
牧易咬掉一顆，面色不悅，“也沒我想象中的那樣好吃啊，為什么要笑成那樣。”
少時，爹娘總會先將得到的東西先給‘牧易’啊。
一直以來，他擁有的都是‘牧易’不要的東西。
什么時候，他才能擁有真正屬于自己的。
心緒一頓，他垂著眸子，懷中的小姑娘目光清冷，身體雖小，卻蘊含著巨大能量，擁在懷里，好像真的是他的所屬物一樣。
“小家伙，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綾清玄搖頭，“沒有。”
“壽命，大能，金錢權力，法器丹藥……什么都不感興趣，你這簡直跟淡泊名利，隱居山林的修士一樣。”
“要不然……”他挑起綾清玄的下巴，打開禁制，帶著酸甜糖葫蘆的吻，流連在她唇上，“要我怎么樣？”
“不要，酸。”
小姑娘面露嫌棄，重新舔了一口糖衣。
牧易收回目光，不在意似的打開禁制，繼續向前走。
身后，幾個人蠢蠢欲動。
“看那家伙，是個很有錢的富公子啊，待會兒老方法。”
“別盯著錢啊蠢貨，看那小孩，估計她才是正主，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的好，弄走她的話，嘿嘿……呃！”
還正在笑的人，突然身子往前一傾，他痛苦的轉身，剛剛還猥瑣著跟他一起談話的人，這會兒卻拿著刀子捅進他的身體內。
“你……呃，你……”他倒在地上，鮮血蔓延。
那人卻跟瘋了一樣，繼續往他身上增加著傷口。
“天吶，這是發生什么了！”
“快躲開，別被傷了！”
人群的混亂漸漸被圍住，牧易卻早就和他懷里的小姑娘轉移了地方。
“你身上的黑氣剛剛出來了。”
綾清玄將懷里的東西都放進了空間，戳著他的肩膀道。
牧易笑道：“啊，可能最近憋得太狠了，所以漏出來了點，不用在意。”
綾清玄凝眸看了他幾眼，抬手捏住他的臉，往兩邊拉。
“牧易，別再殺人了。”
冰冷陰沉的眸子微垂，男人語氣帶著冷笑，“我為何要聽你的。”
“再者，從始至終，我殺的，只有牧易一人。”
其他人，全都不是他親手解決的。
“人一旦有了欲念，那便是自取滅亡，不是嗎？
所以，不是我殺了他們，是欲把他們拉入了地獄。”
綾清玄緘默不語。
那她和封玨。
是欲念嗎。
他們之間的開始，即為結束。
見她不說話，牧易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怎么，因為我不聽話，所以不想跟我說話？”
綾清玄：……牧易停下腳步，眸色一暗，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小家伙，被我這樣抱著，你卻在想別的東西？”
綾清玄目光移到他臉上，“不是別的。”
牧易閉上眼，額頭緊貼著她，低聲道：“在我懷里，你只能想著我。”
綾清玄冷漠臉。
她指著牧易停下來的地方，“你是要進這里？”
兩人面前，透著香粉胭脂氣息的花樓，正燈火輝煌。
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還在樓前拋著媚眼，綾清玄瞬間想到了段丘。
他莫名的適合做這個呢。
“又在想別的東西了。”
牧易伸手放在她的腦袋上，“要進去的，可不是我。”
話音剛落，刺痛感猛然襲來，綾清玄眼前模糊，倒在了他懷里。
“這位公子，要進來看看嗎？
我們這什么類型的姑娘都有~”“好啊，但想必，你們沒有這個類型的。”
意識消失前，綾清玄最后聽見的就是牧易和老鴇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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