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韃子眾將聞到了,多鐸也聞到了。
多鐸反應(yīng)很快,他瞬間轉(zhuǎn)身,拔腿就逃,欲脫離險境。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多鐸轉(zhuǎn)身的同時,他身邊親衛(wèi)反應(yīng)太快,他們在聞到硫磺味的那一刻,其中一人率先躍起撲向多鐸,其意圖是以己身保全多鐸。
多鐸轉(zhuǎn)身力度太大,剛側(cè)了半身,就被身邊撲來的親衛(wèi)撞到。
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就與撲上來的親衛(wèi)一起滾倒在地。
親衛(wèi)隨即進(jìn)行補(bǔ)救,再次撲上將自己的身體往多鐸的身上覆蓋。
可多鐸是想逃離,而不是被撲倒啊。
心中一急,就在親衛(wèi)身下掙扎著向木牌的反方向鉆出。
這個動作,讓多鐸左腳正對著木牌方向,右腳蜷曲,成匍匐前行式。
說時遲,那時快。
“轟”地一聲,天崩地裂。
整個現(xiàn)場頭顱紛飛施虐。
無數(shù)的韃子被如子彈般的頭顱撞擊受傷,乃至死亡。
方圓十丈之內(nèi),幾乎沒有還站立著的人了。
煙塵如同晨起時的濃霧,伸手不見五指。
此時的多鐸被爆炸引起的沖擊波震飛至一二丈外。
一時間,失去了神志。
后面的韃子發(fā)瘋地沖向煙塵中,搜尋著多鐸。
終于,他們找著了,長生天保佑,他們的豫親王還圄圇整個的。
在士兵的拾掇下,多鐸慢慢清醒過來。
他耳朵已經(jīng)暫時失聰,聽不清楚身邊在在嘰嘰歪歪說著什么。
于是,一把推開他身邊的人,大聲吼道:“滾開!”
吼完之后,多鐸一手撐地,反了個身起來。
而這時,他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一個個圓睜著眼睛,張大著嘴巴,看著自己,就象見了鬼一樣。
多鐸愣愣地抬起雙手看了看,沒事啊。
又搖了搖胯,也沒事啊。
可這時,一股無法言語的刺痛,以閃電般地涌入多鐸腦中。
多鐸低頭向他的下盤看去,左腳不見了!
血肉模糊的小腿骨,直直地戳在土中。
“啊……!”多鐸聲嘶力竭發(fā)瘋般地狂叫起來。
被多鐸的叫聲所驚,他身邊的將士一涌而上,為多鐸包扎。
多鐸掙扎著、嘶吼著、用盡全身之力反抗著。
最終力竭。
睜著迷朦的雙眼,看著白云悠悠的天,多鐸哭了,無聲的哭了。
上天,為何這么對我?
一個從十三歲就馳騁疆場的馬上勇士,沒有了腳,如何策馬急馳?
突然多鐸左右手發(fā)瘋地?fù)芘_身邊的人,再次大喝起來,“誰?剛才是誰將我撲倒的?”
這時,后軍的博洛趕來了,一把抓信一個多鐸的親兵喝道:“回答豫親王的問話。”
那親兵也被嚇傻了,他一時回答不出聲來,只是拿手指指著一團(tuán)血肉模糊的殘尸。
多鐸面色猙獰,厲聲道:“來人,將它剁成肉醬。”
一時間,無數(shù)人涌上,可憐那名忠心為主的親兵,死后還被人亂刀分尸,剁成了肉靡,連骨頭都砍得粉碎。
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堆已經(jīng)分不出樣子的血肉中時,多鐸“嗆啷”一聲抽出佩刀,橫于頸上。
哎……,天意啊,或許多鐸還命不該絕。
就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多鐸欲自盡,可剛剛走到的多羅貝勒博洛,早就死死地盯著多鐸,他太了解多鐸的個性了。
從多鐸抽刀的那一瞬間,博洛便和身撲上,雙手死死地抓著多鐸的佩刀。
多鐸瘋狂地向博洛的身上施以老拳,甚至用牙咬著博洛的臂膀。
但博洛絲毫不放松,寧由多鐸在自己身上施虐。
這時,注意到異變的將士迅速起來,將多鐸的四肢牢牢地抱住。
博洛這才長吁出一口氣,看著瘋狂的多鐸,勸道:“王爺,吃了虧就去找回來,你不能就這么死。”
說來也怪,多鐸聽了瞬間停止了掙扎。
他突然想起那塊木牌上的字,吳爭!
“傳本王令,強(qiáng)攻杭州城,本王要屠盡城中人,雞犬不留!”
……。
當(dāng)日夜里,一輪明月升起。
映照著曹娥江水,在水波的蕩漾下,閃著鱗鱗的光。
凜洌的江風(fēng),刺骨之寒。
此時已是深秋,紹興府王府內(nèi)院,一幢獨(dú)棟小樓的二樓之上。
朱媺娖正站在窗前,凝視著半空中的明月。
癡癡地,不發(fā)一言。
身后陪侍的鄭叔,輕聲勸道:“殿下,夜風(fēng)浸骨,還請殿下保重鳳體。”
朱媺娖紋絲未動,將手輕輕地指著月亮道:“杭州城……也看得到如此皎潔的明月吧?”
鄭叔輕喟道:“自然是能看見的。”
“本宮終究還是小瞧了他!
鄭叔一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朱媺娖指得是吳爭。
“殿下,人生的際遇神奇莫測,有些人遇水成龍……呃,老奴失言了,請殿下責(zé)罰!
“無妨。”朱媺娖輕搖袖擺,“越國公這次出是立了大功,只是他為何就如此容不下吳爭呢?”
鄭叔遲疑了一下道:“吳千戶確實(shí)是個能臣,但終究少年氣盛,不諳官場成例,是以朝中大部分官員都對他有成見……以奴陋見,還須時日磨煉沉穩(wěn)才行!
朱媺娖搖搖頭道:“君子坦蕩蕩,直陳利弊、敢做敢當(dāng),有什么不好?本宮最欣賞他的就是這股子銳氣,難道讓他變得老成世故,就真得與國有益、與社稷有利嗎?”
“可朝廷終究不是一個人的朝廷,吳千戶進(jìn)取有余,守成略……顯不足!
朱媺娖輕嘆道:“魯王不該派兵去吳莊的!
“……是!编嵤濯q豫了一下才應(yīng)道。
“你象是有話要說?”
“殿下,奴以為或許魯王此舉略顯孤情寡恩、不近人情,但居上位者,如此做也挑不出什么不妥來。畢竟吳千戶滯留在杭州,意圖不明!
朱媺娖霍地回身,盯著鄭叔道:“難道你也認(rèn)為他會投敵?”
鄭叔連忙答道:“奴自然是信吳千戶的,但奴信沒有用,需要魯王殿下信、朝廷重臣們信!
朱媺娖悠悠道:“可笑的朝廷!”
“……!
“他幾個月所做的事,取得的成就,比朝廷所有人一年所做的事、取得的成就都要多的多。卻被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圍了吳莊……要是他知道了,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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